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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知青老师不要老婆要离婚 全集

姜曼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支教学校庆典前夜,我在后台被绑架。被人发现时,我的脸被划的面目全非,手筋和脚筋皆被挑断,就只剩下一口气。姜曼安在边防区开会没能及时赶回来,跪在雪山金顶前一天一夜,只为求我能苏醒。而等我醒来时,却听到她匆匆回来后和下属的对话。“他好歹是您的丈夫,就为了让王彬彬进学校当音乐老师,您就让人狠心挑断他的筋脉,这也太残忍了。”对我一向温柔的姜曼安此刻语气冰冷。“学校老师名额固定,想进去一个人就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这件事是我对不住连邱,但我会养他一辈子。”血淋淋的真相呈现在我面前,原来疼我爱我的妻子,心里从未有过我。……“病人现在呼吸微弱,必须尽快安排手术。家属跟我来这边签字。”姜曼安用力拽住医生,沉声道。“现在还不能手术。”医生眉头紧锁,...

主角:姜曼安王彬彬   更新:2025-03-25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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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曼安王彬彬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年代,知青老师不要老婆要离婚 全集》,由网络作家“姜曼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支教学校庆典前夜,我在后台被绑架。被人发现时,我的脸被划的面目全非,手筋和脚筋皆被挑断,就只剩下一口气。姜曼安在边防区开会没能及时赶回来,跪在雪山金顶前一天一夜,只为求我能苏醒。而等我醒来时,却听到她匆匆回来后和下属的对话。“他好歹是您的丈夫,就为了让王彬彬进学校当音乐老师,您就让人狠心挑断他的筋脉,这也太残忍了。”对我一向温柔的姜曼安此刻语气冰冷。“学校老师名额固定,想进去一个人就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这件事是我对不住连邱,但我会养他一辈子。”血淋淋的真相呈现在我面前,原来疼我爱我的妻子,心里从未有过我。……“病人现在呼吸微弱,必须尽快安排手术。家属跟我来这边签字。”姜曼安用力拽住医生,沉声道。“现在还不能手术。”医生眉头紧锁,...

《八零年代,知青老师不要老婆要离婚 全集》精彩片段

支教学校庆典前夜,我在后台被绑架。

被人发现时,我的脸被划的面目全非,手筋和脚筋皆被挑断,就只剩下一口气。

姜曼安在边防区开会没能及时赶回来,跪在雪山金顶前一天一夜,只为求我能苏醒。

而等我醒来时,却听到她匆匆回来后和下属的对话。

“他好歹是您的丈夫,就为了让王彬彬进学校当音乐老师,您就让人狠心挑断他的筋脉,这也太残忍了。”

对我一向温柔的姜曼安此刻语气冰冷。

“学校老师名额固定,想进去一个人就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

“这件事是我对不住连邱,但我会养他一辈子。”

血淋淋的真相呈现在我面前,原来疼我爱我的妻子,心里从未有过我。

……“病人现在呼吸微弱,必须尽快安排手术。

家属跟我来这边签字。”

姜曼安用力拽住医生,沉声道。

“现在还不能手术。”

医生眉头紧锁,“病人脸上的伤口虽然严重但并不致命,真正要命的是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如果不马上缝合,以后怕是有截肢的风险。”

姜曼安的下属听到这,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要不还是先给连邱哥做手术吧,他弹了一辈子的琴,要是手指废了,怕是要了他的命。”

“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不能弹琴!

只要他再也没办法弹琴,学校肯定不会让他继续当音乐老师,到那时名额才能落到彬彬头上。”

“不管怎么样,今天不能手术,你们想办法吊住他的命。”

医生还想在说些什么,只是女人身上的军绿色服装让他咽下到嘴边的话。

我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落进枕头里,晕湿了一大块。

我心里一片死寂。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在背后想着怎么算计我。

好毁掉我的前途,给她的白月光铺路。

难怪姜曼安总是劝我辞掉教师的工作,敢情是为了给王彬彬腾位置。

往日对我体贴又加的女人,背地里却是这样一副嘴脸。

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泪水滑进脸上的伤口里,痛的几乎要我的命。

连接身体的机器发出滴滴声,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闯进来。

看到我憋得脸色青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姜曼安猛地扑过来,眼眶通红的把我抱在怀里,朝身后的医生大吼。

“他这是怎么了?

快点过来看看他!”

我躺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在人前,总是一副爱我至深的样子。

就连我,都分辨不出她现在的关心是真是假。

明明我的悲剧都是她一手导演的,现在却满脸心疼懊悔的模样,当真让我迷茫。

赶来的医生被姜曼安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看清她肩膀上的星星图案,没人敢反驳一句。

他们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我身上的伤口,姜曼安轻柔的抚去被冷汗粘在我脸上的发丝。

“老公,医院的麻药不够了,要从省城调取,可能得明天才能做手术。”

“放心吧,明天手术不会对手术结果产生影响的。”

我心口绞痛,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问道。

“我不怕疼,能不能现在就手术。”

姜曼安愣了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即目光又变得坚定。

她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老公,晚一天不会出什么事的,不打麻药太疼了,我怕你受不了。”

女人决绝的话打碎我心中最后一抹希望。

身上的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我撇过头,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低声应了声好。

姜曼安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医生已经拿剪刀剪开我脸上的绷带,她咽下到嘴边的话。

随着脸上的纱布被一层层揭开,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脸颊。

姜曼安脸上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脸,说出的话几近失声。

“怎么这么严重?”

当然严重了。

绑架我的那几人,为了让雇主满意,有人拿着锋利的小刀,有人拿着粗钝的石头在我脸上下手。

甚至笑着说要在我脸上用伤痕画一幅画,如今这就是他们的杰作。

整张脸找不到一个好地方,露出皮肉下面的森森白骨,就连眼角都被他们恶意划开,说是要给我免费换张脸。

就连一向见惯伤患的医生再看到我的脸时都被吓了一跳。

“真是一群畜生,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他狠狠咒骂着,动作尽量轻柔的为我清理着脸上的伤口。

姜曼安眼眶泛红,不敢再看下去,转身冲出病房。

我闭上眼,女人和下属的声音顺着窗户传进来。

“连邱哥都这样了,还有必要把那封举报他偷窃学校乐器的举报信递上去吗?”

良久,姜曼安嗓音暗哑,沉声说道。

“递上去。

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样就算他的手侥幸好了,学校也绝对不会要一个小偷当老师。”

“如今我不能陪在彬彬身边,至少要给他一个好的前途,我才能心安。”

我苦笑一声,泪水越流越多,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再次被浸湿,医生手忙脚乱的为我重新包扎。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却无心再听下去。

哀莫大于心死,疼我爱我的妻子,不光是断我职业生涯的凶手,更是毁我精神的恶人。

此刻我真想走到她面前,问问她为何要这么对我?


而回去前,我去了一趟学校。

在下乡最苦最难的那段日子里,是学校的王姐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成为教师,免受风吹日晒的痛苦。

就算因为误会被她赶出学校,可那份恩情是万万不能忘的。

学校晚上有文艺汇演,王姐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演出。

可看到我过来,她叹了口气,到底没说出让我离开的话。

我跟在她身后去了后台,看着这位待我恩重如山的长辈,我哭着告诉她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悲剧。

而就在我们冰释前嫌,依依不舍地告别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

听到王彬彬的声音,王姐给了我个眼神,示意我先别出来。

我躲在厚重的帷幔后面,听着外面的吵嚷声。

“连邱哥,我知道你嫉恨我顶替你的位置成了音乐老师,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计较。”

“可今晚的文艺汇演是我入职学校的第一场演出,你为什么要把道具弄坏?

你这不是要把我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王彬彬哭的肝肠寸断,在他身边扔着一把坏掉的琴,那是一会演出要用到的道具。

姜曼安脸色阴沉的站在他身边,视线不住的在台下扫来扫去。

“连邱,之前的事是我一手所为,和彬彬没有丝毫关系,你要是怨恨就来怪我,不要对他下手。”

看到就连我的妻子都认定是我的错,学校的其他老师更是忍不住埋怨。

今天的文艺汇演会来很多领导,她们做了这么久的准备,现在毁于一旦,心里对我的怨恨可想而知。

虽然早就看清了姜曼安是什么人,可听到这么冰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让我心痛。

就在我准备站出去时,王姐狠狠的瞪了王彬彬一眼。

“你有证据证明是连邱弄坏的吗?

既然没证据就不要在这瞎说!”

王彬彬脸上的表情一噎,似是没想到王姐竟然会帮我说话。

他委屈巴巴的抹了把眼泪,低垂着头嗓音哽咽的解释。

“看我不顺眼的只有连邱一个人,更何况刚才我听人说,连邱来过学校,所以弄坏乐器的只能是他!”

王姐冷笑一声,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个刚加入学校的男孩。

她还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蓄意陷害。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连邱确实来了学校,不过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弄坏你的琴。”

王彬彬的脸色变得惨白,事情完全没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展。

他无措的看向姜曼安,想让她帮忙说句话,可女人的心思丝毫没在他身上,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校长,我刚才看到了,这把琴分明是王彬彬自己弄坏的。”

这时一个文静的女孩举起手,细声细气的说道。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王彬彬身上,眼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王彬彬成了众矢之的,老师们说不出难听的话,只是一味的拿眼神讽刺他。


我不关心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完,父母还在城里等我回去。

踏下绿皮火车,车站人挤人,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门口等候的父母。

几年没见,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父亲一向挺直的脊梁微微弯曲,就连脸上都多了几道皱纹。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像个归家的孩子般扑到他们怀里,肆意宣泄着这些年受的委屈。

父亲粗粝的手颤抖着擦去我脸上的泪珠。

“这些年,苦了你了。”

坐在父亲推着的自行车上,看着他和母亲花白的头发,我想起下乡那年。

那年知青下乡,父母就我一个孩子,当然不舍得让我去吃苦。

就在他们四处奔波,为我想办法免下乡时,我在医院遇到了姜曼安。

像戏本子里演的那样,我对她一见钟情,到处打听她的身份。

回了家更是哀求父亲把我安插到他所在的村子。

父母拗不过我的苦苦哀求,只能同意。

那时的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向往,可第一天的农活就让我累没了半条命。

好在学校招人,早些年我学过钢琴,在一群连歌都不会唱的人们之中,一眼就被相中,自此进了学校成了音乐老师。

之后每次演出,姜曼安都会来。

在王姐的撮合下,我们见面恋爱,顺理成章地结婚。

这里离家太远,我只能给他们发去电报,告诉他们结婚的消息。

父亲把我骂了一通,甚至放话说在不认我这个儿子。

他虽这么说,可还是背地里打听姜曼安的身份和为人,之后更是为她提供了不少帮助。

现在想想,姜曼安当初肯跟我结婚,或许也是看中了父亲能带给她的好处。

她一向理智,从不会做对自己没意义的事。

之后的日子里,我搬进了省城医院,父亲到处托关系,终于为我求到专家会诊。

经诊断,我的手和腿受损严重,且耽误的时间太长,虽然勉强能接上,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想要完全复合几乎不可能。

我躺在病床上,外面父母的痛哭声顺着窗子传进我的耳朵。

我想过一死了之,可父母佝偻着腰四处为我求医的身影让我挥之不去。

母亲每天坚持为我的腿做按摩,而父亲懊悔的抓着我的手,眼睛始终不敢看我的腿。

“是我们的错,当初说什么都不该同意你下乡,更不该同意让你娶那个女人。”

“你那么喜欢弹琴跳舞,现在这样是要了我们的命!”

“都是爸爸的错,当初我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父亲哭的泣不成声,伤在我身上,可最痛的却是他们。

在妈妈坚持不懈的按摩复检下,我已经可以拿东西。

只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不能跳舞。

而我脸上的伤没办法复原,留下了丑陋的伤疤。

虽然我并不在意长相,可为了别人着想,我还是戴上了纱巾。

父亲对姜曼安痛恨不已,一封封的举报信递上去,上面没有回应他就一直写。

而这段时间,姜曼安也一直在找我。

她花了大价钱在报刊上刊登了我和她的故事。

上面清晰明了的讲述了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婚后的幸福生活,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事。

文章的最后,是她的道歉声明。

“老公,你快回来吧。

我找了你好久,可一直都找不到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对你的误会是我瞎了眼睛,我再也不会和王彬彬有任何关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的那天。”

连着看了几天的报纸,几乎每张报纸上都有姜曼安的道歉声明,让我烦不胜烦。

而我从医院护士闲聊中得知,王彬彬和姜曼安彻底算是火了。

王彬彬对我做的事全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从偷盗学校东西的小偷,一跃成为受害者。

警察抓捕了当初绑架我的那群人,他们供认不讳。

姜曼安当初只是想弄断我一条腿,让我在也没办法跳舞,是王彬彬给了他们十五块钱,让他们弄花我的脸,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其实他一开始说的是让他们弄死我,可最后那群混混不敢下手杀人,见我出气多进气少断定我活不成,这才离开。

可谁都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下来。

王彬彬被赶出学校,名声也彻底臭了。

大家都知道他和姜曼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凡是个过得去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最后他家里人没办法,给他娶了一个山沟沟里的傻子。

听到这我一阵唏嘘,真是恶有恶报。

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姜曼安不顾一切的跑回医院,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病房,以及床上那抹扎眼的血迹。

她抓住旁边病床上的病人,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我老公呢?

他跑哪去了?”

病人没好气的推开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是你老公啊,我还以为你刚才抱走的那个才是呢。”

“刚才你骂的这么难听,他在这哭了好久也不见你回来。”

“自己老公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一个老婆子能知道他去哪了?”

姜曼安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身上的衣服染上尘土。

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老人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那男孩临走时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姜曼安的眼神里顿时迸发出强烈的光,她手指颤抖着打开信封,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却如遭雷击。

“他不要我了……他竟然真的要离开我。”

薄薄的一张纸被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我离开的事实。

“他那么爱我,平时就连冷落他都会不高兴,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

她喃喃自语,不愿相信这么爱她的我会舍得离开。

在姜曼安抱着王彬彬离开时,我含泪写下这封诀别书。

我知道自己被绑架的真相,也知道名声被毁是出自谁的手。

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悲剧,我全都知道是谁做的。

和姜曼安结婚后,王彬彬对我的刁难也被我如数写在上面。

我不知道姜曼安会不会相信,毕竟在她心里,王彬彬单纯无辜,心地善良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做我说的这些事呢。

姜曼安崩溃的跪倒在地上,抓着那张薄薄的纸哭的泣不成声。

她没想到自己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竟然全部知晓。

“不……我要去追他,我要跟他解释清楚。”

良久,她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外冲去。

刚走到门口就撞上隔壁病房出来的王彬彬。

他揪着自己的衬衫,害羞的看着姜曼安。

“曼安,今晚上学校要举办文艺汇演,你会来看我吗?”

换做以前,姜曼安绝对不会缺席他的任何一场表演,可现在她一看到王彬彬,就想起我在信里说的那些,关于他对我做出的事。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到底在她心里留了疑虑。

“不去了,我现在有事。”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彬彬的邀请,眉头紧锁着将他推到一边。

抓着信封急匆匆地走了。

任由他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喊都无动于衷。

女人的冷漠刺痛了王彬彬的心。

他刚才借着和姜曼安说话,看到了她手上捏着的信封。

上面的字体他并不陌生,王彬彬眼中划过一抹阴狠,原本清秀的脸此刻显得有些阴骘。

“贱人,仗着自己是城市户口就处处和我过不去。”

“现在还敢和我抢曼安,我倒要看看,如果曼安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会不会愿意要你。”

医院发生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此刻的我正在办理回城手续。

父亲已经打好了招呼,只等我办完手续就能回城。


下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学校校长王姐满脸严肃的走进来。

面对这个一向对我疼爱有加的长辈,我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起身。

“不用起来了,连邱,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已经被学校除名了。”

她一改往日的和善,满眼失望的看着我。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偷盗的事,你明明知道学校那么多孩子就指望这点乐器学习,为什么还要把它们偷走?”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比起她说出的话,她脸上浓郁的失望才更让我崩溃。

从我进学校入职那天起,王姐如同母亲般护着我,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让我担任学校唯一的音乐老师。

甚至多次对别人炫耀,说我是她学校最优秀的老师。

她摇摇头,放下提着进来的麦乳精,便转身离开了。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逐渐佝偻的腰,甚至隐约可见发间的白发,心中的痛苦快要溢出来般。

偏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适时进来后,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她看到我趴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心疼的将我揽进怀里。

她轻声哄着我,扭头对着在门口守着的下属愤怒的大吼。

“到底怎么回事?

连邱怎么可能会偷学校的乐器?

快点去查是谁在背后捣鬼。”

我缩在她的怀里,讥讽地扯起嘴角。

背后捣鬼的人,不就是你吗?

曾经无比爱慕的女人,现在看着只剩下恶心!

姜曼安不顾旁边人投来的打量目光,心疼的吻着我的发顶。

“老公,别怕,我会永远相信你,保护你。”

举报信本就是她递上去的,自然不会查出所谓的真凶。

我的名声在学校彻底臭了,任何人提起我都是嗤之以鼻。

就算侥幸治好了身上的伤,那里也不会再容下我了。

刚才的痛哭让我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开,医生皱着眉 重新给我包扎。

“病人腕骨断裂,骨茬扎进肉里还没取出来,身上更是有七八道不同程度的刀割伤,腿上的伤口更不用说,你们也看到了。”

姜曼安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嘴唇颤抖着连看我伤口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严重?”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我想到那天我跪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他们能放过我。

可回应我的,是砍在身上的一刀又一刀,为了寻求刺激,他们两个人分组,看谁先不用工具弄断我的腿。

他们狠狠的拿脚踹,拿手掰,我永远忘不了骨头硬生生折断的痛苦。

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姜曼安,第一次抱着我落了泪。

只是鳄鱼的眼泪,不会有人相信。

“我一定会治好你,这里的医生治不好我们就去省城,我一定会让你的手重新拿起琴。”

可事到如今,我哪还会信她的话。

趁她去缴费的间隙,我委托护士帮我拿来电话。

“爸爸,我想回城了。”

“老公,明天帮你做手术的专家已经到了,等天亮就能给你做手术了。”

姜曼安激动的跑过来,迫不及待的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治好了又怎样,身上的伤疤永远不会消失。

“还是算了,就算治好了也是满身伤疤。”

听到我自暴自弃的话,她焦急的摆正我的肩膀。

“我去省城给你买最好的祛疤膏,听说最近省城的人们都在用雪花膏抹脸,我也去给你买,肯定不会留伤疤的。”

我嘲讽的笑笑,不再做任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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