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云眠君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魏云眠君临渊全局》,由网络作家“咩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鱼儿,你先听我说!”魏云眠把江鱼儿往旁边拉着走了两步,把药塞进江鱼儿的怀里。“这是我找到的药,你晚上悄悄擦在身上,能帮助你伤口恢复。”“我试过了,没有毒。”“我不能和你多说什么,恐怕再要来见你也不太容易,鱼儿,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们一定能出去的。”“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江鱼儿捧着伤药,泪眼汪汪的看着魏云眠。“小姐,你怎么拿到的这个药啊?”“现在,现在宫里谁还敢给我们东西,你一定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拿到的,我......”“别哭。”魏云眠替她擦掉眼泪。“没有委屈,是我娘叫人送进来的。”“你撒谎!如果是夫人送进来的,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试有没有毒?”江鱼儿越哭越凶,微云民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没再解释着伤药的来源,眼见内侍已...
《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魏云眠君临渊全局》精彩片段
“鱼儿,你先听我说!”
魏云眠把江鱼儿往旁边拉着走了两步,把药塞进江鱼儿的怀里。
“这是我找到的药,你晚上悄悄擦在身上,能帮助你伤口恢复。”
“我试过了,没有毒。”
“我不能和你多说什么,恐怕再要来见你也不太容易,鱼儿,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江鱼儿捧着伤药,泪眼汪汪的看着魏云眠。
“小姐,你怎么拿到的这个药啊?”
“现在,现在宫里谁还敢给我们东西,你一定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拿到的,我......”
“别哭。”
魏云眠替她擦掉眼泪。
“没有委屈,是我娘叫人送进来的。”
“你撒谎!如果是夫人送进来的,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试有没有毒?”
江鱼儿越哭越凶,微云民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没再解释着伤药的来源,眼见内侍已经过来催促了,她只得叮嘱两句,看着江鱼儿一步三回头的回去。
那药是她作为交换,找余盼拿到的。
心里也有几分警惕,所以拿到药之后并没有立即交给江鱼儿,而是确定没有毒之后才送过来的。
只希望有这个,鱼儿能好过一点。
她不知道,江鱼儿刚回到掖庭,那伤药就被搜走了。
掖庭管事嬷嬷手里拿着那瓶伤药,看向跪在地上的江鱼儿,旁边还有一个人一脸赔笑的在管事嬷嬷身边说话:
“您看,果然就从江鱼儿身上搜出来赃物了,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掖庭奴婢能用的,说不定就是去哪个贵人去偷来的。”
江鱼儿两只手被人抓住,死死摁在地上,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嬷嬷笑了一声:“这东西我就先收起来,看你是个会来事儿的,就出去帮我盯着那些干活的人,别让他们偷懒!”
“多谢嬷嬷,我一定好好办事,不让您受累!”
得到了机会,那个人看也不看江鱼儿一眼,连忙就出去了。
管事嬷嬷这才起身走到江鱼儿面前:“既然进了掖庭,就给我乖乖的,别老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按理来说你是先皇后的贴身奴婢,不该到现在这个处境的,可谁教你背主投敌呢?现在是皇上下令,谁敢包庇你?不想早死,就好好听话。今天就不要吃饭了。”
管事嬷嬷倒是没有打她,只是把她关在这里,不许给水,不许给饭,伤药也被拿走。
江鱼儿浑身冒冷汗,在地上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自己。
小姐,对不起。
我现在,连这点东西都留不住了。
—
“皇上~”
楚琳靠在君临渊身上,纤纤玉手拿了一颗葡萄正准备剥皮,就听见内侍进来禀报。
“皇上,锦妃求见。”
余盼?
想到这个新进宫的女人,利用魏云眠就刚好碰到了贺夫人进宫,被皇上封为妃,晋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她心里感觉到了威胁,瞧着君临渊分不出喜怒的神色,楚琳靠过去,娇滴滴的道:
“皇上才陪了臣妾一会儿就有人来打扰了,锦妃妹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娇嗔着,声音悦耳动听。
君临渊握住她在他胸前胡乱摸索的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宣。”
“喏。”
很快,余盼就从外面进来。
楚琳顺着看过去。
只一眼,她就感觉到了余盼的不同寻常,她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
君临渊反应更大,他猛地站起身。
“锦书!”
听见君临渊这情不自禁的一声锦书,楚琳的指甲狠狠掐住掌心,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刚刚余盼进来的那一瞬间,行为举止像极了三年前刚入宫不久得魏云眠,可皇上看着余盼,情不自禁喊的却是贺锦书的名字。
那个宫中人人都知道,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影子贺锦书!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再生之说?
魏云眠真的和贺锦书关系匪浅?
她只觉得这样的念头疯狂急了,可眼前的事情又让她控制不住的联想。
如果魏云眠真的是贺锦书......
不!
魏云眠只能是魏云眠。
死也只能是魏云眠!
冷静片刻,楚琳回过神来,君临渊已经冲过去保住了余盼,余盼靠在君临渊的身上。
楚琳笑着站起身,走到两人跟前:“皇上,既然锦妃妹妹来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君临渊无心管她,敷衍的应了一声。
今天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哄得君临渊答应了,现在君临渊找到一个更合心意的,她留下来也没用,只是离开之前,楚琳又看了一眼被君临渊呵护着的余盼。
余盼之前的行为举止不是这样,怎么突然就变了?
回到宫里,楚琳立刻叫人去查,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魏云眠去找过余盼?”
“是,魏庶人从长春.宫出来后又去了掖庭,据掖庭管事嬷嬷说,从江鱼儿身上搜出了一瓶伤药,那是魏庶人和江鱼儿拿不到的好东西。”
“本宫知道了,宫里这些人都好好看着。”
“是。”
宫里太多人了,皇上只要发现和先皇后长得像的就搜罗进宫来,她进宫早又最像,所以地位一直很稳,但是宫里这些人也不能不防。
这不,才一个不注意,就出了一个余盼。
居然想到了模仿神态举止上去了。
还有这个魏云眠,当真是神通广大啊,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能找到余盼那儿去,倒是个能忍辱负重的性格。
如此一来,魏云眠就必须要死了。
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这赏花宴真是开对了!
次日,宫中的帖子就到了各家夫人手里。
贺夫人看着手里的赏花宴帖子,心中奇怪,问身边的嬷嬷。
“这个贵妃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要开赏花宴?而且老爷都已经辞官了,这帖子还送到了我的手里?”
想到昨日进宫的场面,贺夫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是贵妃的帖子,还是皇上要做什么。
现在面对皇上,总觉得脚底生寒。
这赏花宴,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等着。
但她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本宫今日身子不适,还请各位先回吧。”
魏云眠一见余盼,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会面。
可余盼此行目的还未达到,自然不肯轻易离开。
她走到魏云眠榻边,捏着魏云眠那张已经削瘦得骨相突显的脸,满眼不屑。
“旁人都说,新入宫的嫔妃都要先给魏云眠一个下马威,才能得皇上宠爱,可这么一个病秧子,不是三两下就要被折磨死了吗?“
因为魏云眠从前就与君临渊不对付,如今又入了宫在她眼皮子底下。
因此哪怕宫里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君临渊依旧铁了心的对付她。
就连宫中这些女人也清楚君临渊的喜好,莫说是妃,贵妃。
甚至底下的贵人常在也能给她使脸色。
“赵嬷嬷,你说我怎么折磨她,才能叫皇上知道呢?“
余盼故作疑惑的拄着下巴凝思。
但很快,她便露出笑意牵着魏云眠的下巴,将她拽到地上。
“今日艳阳高照,不如你就跪在御花园那条皇上常爱走的道上吧。”
“若是真能见着皇上,也算咱们这趟没白来。”
魏云眠这一下被摔的浑身发痛。
可余盼手底下的嬷嬷手劲大,让她根本挣脱不得。
“云妃娘娘,您都听见了,那就快些走吧。”
“老奴也是听命行事,要怪就怪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假借先皇后之名惹了皇上生气,这苦,您不想受也得受着。”
在老嬷嬷的一脸狞笑下,魏云眠几乎是连拖带拽的被他们扯到了御花园。
她跪了整夜的双膝肿胀未消,这会儿在跪在滚烫的石板上,痛得她膝盖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其实之前江鱼儿心疼她,也曾熬夜给她缝制了一对护膝。
可后来被君临渊发现,他说魏云眠偷奸耍滑理应受罚,让她在龙华店跪了整整三日,膝盖肿的有馒头那么大。
艳阳之下,老嬷嬷给余盼搬了一把椅子,头顶又遮着伞,一旁还有碎冰散热。
只有魏云眠顶着太阳,被晒得头昏眼花。
“你就在这跪着吧,皇上什么时候过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余盼惬意的小口吃着西瓜,看向魏云眠的目光含笑。
也不知跪了多久,头顶的太阳却依旧炽热。
可一旁的老嬷嬷突然低声兴奋的在余盼耳边开口。
“小姐,皇上来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余盼立马惊坐起身,果然,她远远的就看见一道明黄身影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余盼急忙传人,将她发饰妆容重新整理,甩着香气扑鼻的手帕上前在魏云眠脸上拍了拍。
“算你有些用处,居然还真叫我见着皇上了。”
耀眼的阳光晃的魏云眠几乎睁不开眼,
可尽管视线模糊,但当她看见君临渊身旁那两人时,魏云眠心尖狂跳不止,袖间的手也紧紧捏成了拳头。
是爹娘!
是她贺锦书的爹爹和娘亲!
“岳父与岳母游历天下已两年有余,怎么这又想起回京了?”
君临渊平日在朝堂上虽是杀伐果断,叫人胆战心惊。
可凡是与魏云眠沾边的,他却能放下身段。
比如她的爹娘,君临渊向来视为至亲,哪怕是外戚,也给了至高无上的礼遇。
贺氏夫妇按捺下心底跳动不安的小心思。
他们回京的目的,自然不能与君临渊细说。
当初贺锦书大婚,合家上下喜气连天,可刚过半日便传来她的死讯。
贺氏夫妇痛失独女,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那之后他们也辞了官职,只想着游历山河,也免得日日悲痛。
可就在半年前,他们收到江鱼儿历尽千辛万苦才给他们送来的书信。
她说贺锦书还活着,只是到了魏云眠身体里。
他们从不是怪力乱神之人,可到底是思念女儿过甚。
尽管魏云眠与贺家向来不对付,他们还是答应了江鱼儿,为魏云眠筹谋逃到宫外。
如今进宫,他们就是想亲眼见一见这魏云眠的身体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我们两个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想着该安稳一些了。”
“听闻皇上宫中新纳不少妃嫔,与锦书都有些相似,虽非同一人,可若能见一见他们,也能解了我与拙荆思女之情。”
爹爹到底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一番说辞让君临渊都挑不出毛病。
“皇上。”
余盼一声娇呼,踏着小碎步远远的就朝君临渊跑来。
贺锦书死时只有十六岁,如今余盼也是十六岁。
瞧着她天真烂漫明媚恣意的模样,君临渊有一时恍惚。
像!
与那位他宠了三年的林贵妃相比,余盼与贺锦书更为相似。
就连贺氏夫妇在见着余盼时,也忍不住恍惚愣神,仿佛又见到他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可也只是一眼,他们便迅速离开了视线,哪怕再像,余盼终究不是他们的锦书。
他们的锦书已经......
等等!
他们目光偏移的同时,落在不远处的魏云眠身上。
与余盼相比,魏云眠的容貌与贺锦书无丝毫相似。
可她眼底那丝红意,强忍泪水时咬唇的弧度,就连眉心蹙起的褶皱,都与他们心心念念的锦书毫无差别!
鱼儿没骗他们,他们的宝贝女儿真的钻到魏云眠身子里去了!
“锦书......锦书......”
魏云眠远远看见她那只过三年,便如同老了十岁的爹娘,颤抖的唇形分明是在叫她的小名。
魏云眠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强忍着膝盖的剧痛,费力挪向爹娘的方向。
她想要仔细看一看,分明还不满四十的爹娘,却为何白了满头鬓发。
“这是新入宫的秀女,朕有意封她为妃,岳父岳母看她,可与锦书相似?”
君临渊开口,这才叫魏云眠与父母三人的思绪打断。
险些忘了君临渊还在这儿,被他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贺氏夫妇强忍泪水,看向余盼那张徒有其表却并无贺锦书神韵的容颜,勉强点头。
“的确很像。”
君临渊心脏微沉松了一口气,“朕也觉得很像。”
“余盼,这是先皇后的父母,你唤他们一声爹娘听听。“
“低着头,温柔些。”
“对!你这个样子最像锦书了。”
余盼眉心一皱。
贺锦书的母亲,她来干什么?
心念一转,余盼瞧着沉默的君临渊,试探的开口:“皇上,贺夫人这个时候求见,是不是来得太巧合了?”
“宫里刚抓到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还关系到贺夫人呢。”
“说来也是奇怪,贺夫人不知道是被魏云眠用什么妖术迷惑了,居然......”
“闭嘴!”
君临渊忽然一声呵斥,余盼乖乖闭嘴,可看君临渊怒气满面的样子,想来那贺夫人就算是来了也讨不了好。
她诺诺应了一声,退到后面。
君临渊叫内侍宣贺夫人龙华殿觐见。
沉默片刻,他又叫人把晕倒的魏云眠带到后殿,避免让贺夫人看见。
不到片刻,贺夫人就在内侍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进来。
“臣妇拜见皇上。”
“夫人请起,您是锦书的母亲,不必行此大礼。”
“谢皇上。”
贺夫人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开口:“皇上,臣妇刚刚进来时,看到有侍卫带着鱼儿那丫头出去,不知道这小丫头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被打的浑身是血?”
君临渊没有开口,余盼先道:“夫人求见皇上,为的就是这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进宫,就是专程来救这个卖主的丫头的呢。”
贺夫人看向一旁的余盼:“余妃娘娘?”
想到对方现在毕竟是皇帝封的妃子,贺夫人语气还算恭敬:“只是进来时看见,所以问一问。如今皇上治下四海升平,百姓都传颂皇上是仁德之君,这样严刑拷打一个丫头,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对皇上不好。”
“贺夫人这话就欠妥当了。皇上自然是仁德之君,但有罪者该罚也是为含冤者平反啊,皇上此举正是仁德之举!”
余盼说完,笑着问:“贺夫人这话,让我还以为,会有居心不良的人,会故意将这件事情扭曲夸大传出去呢。”
“你!”
贺夫人被余盼噎住。
余盼得意的娇笑,转头正准备跟君临渊说话,君临渊就开口:“余妃,你先退下。”
“......是。”
余盼离开之后,君临渊才道:“夫人进宫有什么事吗?”
面对贺夫人,君临渊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但是却避开了贺夫人刚才询问的江鱼儿的问题。
贺夫人也明白现在直接说江鱼儿的事情,反而让君临渊心里不舒服。
昨夜回到家里之后,内心总是惴惴不安。
今天本没想要进宫的,却突然得到消息说江鱼儿被君临渊抓住,她当即便顾不得什么了,慌乱之下寻了女儿大婚之前留在家中的东西进宫来了。
想到这里,贺夫人将一个檀木盒子取出来双手呈上。
“锦书走后,臣妇日夜伤心,总觉得女儿还活着,昨日回家后,去锦书闺房坐了一会儿,发现锦书从前最爱拿在手中把玩的玉盘珍珠。”
君临渊听贺夫人说完,不等内侍去接,自己立即走到贺夫人面前接过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青玉雕刻的荷叶玉盘,还有一粒一粒圆润饱满的珍珠。
贺夫人见君临渊看入了神,又道:“锦书已经走了,在世的人也就剩下这些念想,臣妇见皇上为锦书的离去伤怀,心想将锦书生前喜爱的东西送来,或可使皇上暂舒胸怀。”
君临渊只觉得贺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很遥远,想到锦书生前捧着这珍珠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
“多谢夫人将此物送来。”
君临渊声音微涩。
贺夫人道:“锦书这孩子最是良善,也不想看到自己走后,皇上为她太过伤怀。其实何止是皇上,锦书那样的性子,任何人为她受苦,她都是看不下去的。”
见君临渊因为这玉盘珍珠神色柔软,贺夫人趁此机会才再次提起江鱼儿的事情。
“比如鱼儿,她自小和锦书一道儿长大,要说犯错以前也是有的,可锦书总是说,鱼儿在她身边就跟亲妹妹没什么差别,就算是犯了错,打两下手心就好了,却万万看不得鱼儿受苦的。”
“皇上,不管鱼儿犯了什么错,就当是看在锦书的面子上,让锦书九泉之下能够安心,饶恕她一次吧。”
君临渊听见贺夫人为江鱼儿开脱的那些话,柔软的神色渐渐冷硬,他合上盒子交给内侍,然后才看向贺夫人。
“夫人来献锦书旧物是假,借此机会救江鱼儿是真。”
“今早才将江鱼儿捉拿,夫人如何对宫中之事如此清楚?”
贺夫人一惊,忙道:“臣妇确实是为献物而来,只是刚刚凑巧瞧见鱼儿被带出去,所以......”
君临渊却不想和她猜哑谜,直接道:“夫人爱女之心,朕也明白。但这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竟妄想冒充锦书,实乃欺君大罪!”
“皇上!”
君临渊抬手,制止贺夫人,他继续说下去:
“当初大婚时,若不是江鱼儿擅离职守,锦书怎么会被贼人掳掠,而后惨死?”
“当初,锦书惨死不到半月,灵柩都还未下葬,江鱼儿就联合魏云眠冒充锦书,朕甚至怀疑,江鱼儿早就背叛锦书,和魏云眠合谋,致使锦书死亡,容忍她三年,朕已经是念及锦书心善,法外容情。”
“可她江鱼儿却屡次不改,竟欺骗夫人,意图送魏云眠出宫!”
贺夫人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大震,嘴唇微张,君临渊这时候转过身来:“夫人,江鱼儿手中的钱财是你所赠,朕知道。”
“您是锦书母亲,也是被贼人欺骗,朕不怪你,但江鱼儿必须死!”
贺夫人见君临渊已经查出这件事,心慌得心脏砰砰跳。
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君临渊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是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那魏云眠呢,她的女儿锦书呢?
锦书!
贺夫人颤抖着声音问:“皇上,魏云眠......现在如何呢?”
君临渊不悦皱眉:“夫人,魏云眠并非您的女儿锦书,您又何必这么关心她?她可是害死你女儿的凶手!”
贺夫人摇头。
不!不是!
别说现在魏云眠身体里是她的女儿锦书。
就算不是锦书,魏云眠是爱和锦书作对,可养在深闺的女子,能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锦书遇险,更是怎么也算不到魏云眠的头上去啊!
魏云眠靠在寝殿门口坐着。
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廊下积累了不少枯叶。
秋风萧瑟,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像是即将有一场大雨。
一碗饭忽然被丢在她的面前。
“快吃吧。”
听见声音在耳边响起,魏云眠才恍然见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不耐的太监,她眼神微动,看见面前难以下咽的食物。
沉默片刻端起来。
酸涩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
她皱了皱眉。
察觉到了不对劲。
三天前她去找余盼之后,虽然每天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但是她这三年在宫中的正常待遇,可今天饭菜又变了。
和那天,那个太监故意羞辱她的那碗饭一样。
余盼那边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她迟迟没有开始吃,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出去喂狗,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我倒霉天天给你送饭浪费时间,其他主子那儿别的不说,每次过去少说也有两颗金花生,到你这儿白白招人笑话来了!”
太监越说越气,把她手里的碗抢过来往地上一砸!
碗顿时四分五裂,本就难以下咽的食物在地上和泥巴枯叶裹成一团,是怎么也不可能吃下去的了。
太监又道:“都这步田地了还挑呢!还想从锦妃娘娘那儿要好处,现在锦妃娘娘发话不管你,别说你呢,那个背叛先皇后的江鱼儿也死定了!”
魏云眠本不想理会,那饭菜本来也吃不下去,吃不吃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太监一句话,她立刻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太监的衣服。
“你说什么?”
太监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挥开魏云眠。
魏云眠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么一推,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她不管不顾的上前来。
“你刚刚说江鱼儿怎么了?”
“怎么了?哼!”
太监冷哼一声:“锦妃娘娘说了,你和江鱼儿都是皇上下旨贬斥的罪人,让掖庭的管事嬷嬷好好招呼江鱼儿呢,至于你......锦妃娘娘也说了,跟丧门狗一样就吃狗食好了!”
太监说完,还笑嘻的拍了拍刚刚被魏云眠抓住的衣服。
“脏死了!”
太监说完就走了,魏云眠站在原地,耳边是太监说的那些话。
余盼忽然开始针对江鱼儿,这中间一定出什么问题了。
她原本想,慢慢取得余盼的信任,才能够保护鱼儿过得好一点,不是她相信余盼,而是这宫里,只有余盼那里最好说话了。
可现在余盼这里也行不通。
还有鱼儿!
她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体虚弱和眼前阵阵发黑,直往掖庭跑去!
“轰隆——”
雷声伴随着稀疏的的雨点,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雨势越来越大,魏云眠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直到冲到掖庭外,她已经浑身湿透,头发散乱,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脸上。
守门的侍卫不知道去那里偷懒去了,魏云眠不断拍门。
隔了好一会儿,掖庭的门才打开一条缝,里面传来凶狠的呵斥声。
“什么人!”
魏云眠甚至来不及说话,看见掖庭的门打开,就不管不顾冲进去,里面的人没有防备,等她跑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
“擅闯掖庭,抓住她!”
魏云眠一路跑进去,里面很多人,进本都是面黄肌瘦的,或是好奇,或是平静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鱼儿!”
“鱼儿!”
“什么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管事嬷嬷从里面出来,看见魏云眠的那一刻,管事嬷嬷笑了一声,笑声被雨声压下去了,魏云眠只看见她嘴角翘起的弧度,眼神似是嘲讽。
“原来是魏庶人啊,好好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这是宫里的掖庭,可不是你们魏家的后花园,都进宫三年,魏庶人应该明白这宫里的规矩吧?”
“江鱼儿呢?她在哪里?”
魏云眠问。
管事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魏云眠这么一身狼狈的冲到这里来,对什么都视而不见,心心念念就是为了一个江鱼儿。
她往后侧了侧身:“在里面呢,魏庶人要去看看?”
听说江鱼儿在里面,魏云眠想也不想的冲进去。
进门那一刹那,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魏云眠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慌乱的目光很快就找寻到了角落的稻草堆里,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寂寂无声的躺在那儿。
身上的一副都被鲜血打湿透了,头发散乱着,有一些被血污凝成块,挡住了脸。
“鱼儿?”
魏云眠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不敢相信那个人是江鱼儿,脚步像是被黏住了,害怕过去查看。
如果真的是鱼儿。
如果鱼儿没有了气息......
“魏庶人,那就是你要找的江鱼儿,不过去看看吗?”
身边传来管事嬷嬷提醒的声音,魏云眠茫然的回过头去,对上管事嬷嬷淡然带笑的眼神,心里顿时像是被针扎一样。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角落里,蹲下去,动作轻柔的拨开挡住脸的头发。
江鱼儿脸色惨白,脸上大片干枯的血污。
魏云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江鱼儿还活着呢,不过能活到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
管事嬷嬷走到魏云眠身边来:“魏庶人,你也不要怪我们,这都是上面下来的意思,我们也只好按照吩咐办事啊,江鱼儿还留着一口气,你有什么话就快和她说吧。”
“......上面的意思?”
魏云眠声音嘶哑。
管事嬷嬷点头:“是啊,不然我平白无故的打她干什么呢?听说是偷了贵人的东西,贵人心里不愉快,所以要教训她。就是可惜了这小丫头的一条命了。”
“不过我看魏庶人这么关心江鱼儿这个小丫头,去求一求,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呢。”
“这宫里,只要皇上一句话,谁又敢说什么呢?”
魏云眠知道嬷嬷说得对。
这宫里一切都是君临渊说了算,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可以肆意羞辱她们,同样他一句话也可以让人不敢放肆。
从掖庭出来,魏云眠耳边都是管事嬷嬷那句话。
“今日贵妃娘娘办了赏花宴,皇上也在那儿,魏庶人,去求一求吧。”
“哟,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魏云眠侧头看去,就见不知何时过来的嬷嬷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露出讥讽的弧度。
魏云眠认得,这是掖庭管事的嬷嬷。
瞧见她那不善的眼神,魏云眠下意识的抱紧了江鱼儿,仰起头道:“鱼儿刚刚回来,今天不能......”
“哎哟!”
不等魏云眠说完,嬷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反问:
“你该不会是还想留着这个死丫头在你身边照顾吧?
“现在皇上已经废了你的妃位,怎么处置也没有个发落,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住在这宫里的,论起身份来连江鱼儿这死丫头都不如呢,还想留她伺候?”
“再说了,皇上下旨,江鱼儿罚入掖庭,往后不许擅自出入,我这就是来寻她回去的。”
“当然,你要是想去掖庭干活,我也不反对啊。”
嬷嬷话音刚落,江鱼儿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魏云眠。
“不!”
“我们小姐是堂堂郡主,魏家满门忠烈,怎么可能去掖庭做苦力!我跟你走就是了!”
嬷嬷冷笑一声:“都在这宫里混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做什么郡主呢。”
但是嬷嬷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魏云眠,然后一样头,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拎起江鱼儿就走。
魏云眠药冲上去护着江鱼儿,被嬷嬷一把推到在地上。
“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冲撞!”
魏云眠眼睁睁看着江鱼儿被他们带走却无能为力。
在这个宫里,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够保住鱼儿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连累鱼儿受了三年的折磨,再这么颓废下去,鱼儿会被他们给折磨死的。
她现在在宫里,无法找宫外的助力,就只能在宫内想办法。
余盼。
魏云眠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这个名字。
这宫里到处都是和贺锦书相似的面容,现如今的贵妃楚琳是容貌最相似的,所有人都默认和先皇后相似可以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
她不确定行为举止相似能不能博得更多的筹码。
但是这个想法在魏云眠身上行不通,在别人身上却是可以试一试的。
余盼刚刚入宫,才因为折磨魏云眠得到了皇帝的垂帘,必然有向上爬的野心。
敌人朋友,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
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望江鱼儿被带走的方向静静看了一会儿,她才转身准备回到寝殿。
一转身,就听见外面再次还传来声音。
“魏庶人,吃饭了!”
魏庶人?
猛然间听到这个窗户,魏云眠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当初她回魂,是抱着何种期待奋不顾身的要到达心爱的人身边?
如今这样一个堂堂郡主的身份,在宫里成了一个庶人。
三年。
三年的时间,不论她如何解释辩驳,都无法让君临渊认出自己,看着他宠幸一个又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
午夜梦回的时候也在想,就算某一天君临渊认出她了。
她身在一个满宫宠妃的地方,还能好好和他相爱下去吗?
不能了。
人一旦在某一刻下定了决心,反而异常冷静,对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淡感,她转过身,看见内侍从食盒中取出一个缺了口的粗碗,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菜和饭搅拌在一起,黏糊糊的看得人反胃。
“皇上可吩咐了,这碗饭是特意赏给魏庶人的,不用筷子,就放在地上吃。”
这与喂狗有什么两样?
君临渊还真是良苦用心,能想出这么一茬又一茬的法子来羞辱她。
内侍催促道:“魏庶人,快吃吧,咱家可要看着你吃完,好回去禀报。”
魏云眠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盯着内侍,直到内侍再次出声催促。
“魏庶人!”
“你要是不吃,可得好好想想你魏家的族人,想想江鱼儿。”
魏云眠眼神颤动。
半晌,
她缓缓蹲下身,从碗中抓起一把饭,面无表情的送到嘴边。
酸味瞬间侵入口腔,魏云眠盯着内侍,声音沙哑。
“公公可回去复命了。”
内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人一走,魏云眠就抛到一边干呕起来,恨不得伸手进去将刚刚吃进嘴里的东西抠出来,那一碗馊了的饭菜摆在面前,是鱼儿和魏家族人的性命,君临渊现在越来越偏执,他真的能够做得出来为这种事情滥杀无辜。
她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自己。
无关爱恨。
是冷静的开始思索,她当初拼命救下来的君临渊,是一个好皇帝吗。
直到嘴里已经慢慢感觉不到味道,魏云眠也没有想清楚,只得暂且放弃。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鱼儿弄出来,鱼儿刚刚被审问弄得一身是伤,在掖庭根本熬不下去。
最好是能将鱼儿送出宫去。
回到贺家,鱼儿才能安全。
内侍从魏云眠这里离开之后却没有去找君临渊复命,而是绕路去了楚琳的宫里回话。
“贵妃娘娘。”
“是王福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楚琳慵懒的靠在塌上,窗外阳光透进来,衬的她整个人光莹莹的,这张和贺锦书相识的脸庞在宫里锦衣玉食的养着,样得莹白如玉,如今被光照着,像是天上的仙女。
王福低着头不敢看。
“回贵妃娘娘,那嗖饭送过去,用魏家人和江鱼儿的性命要挟,甚至不用多说什么,她自己就抓起来吃了。”
王福说着,还叹息一声:“说来着命运真是妙不可言,谁能想到当初一身荣耀的郡主,现在居然吃狗都不吃的嗖饭呢?”
楚琳轻笑一声:“怎么?王公公有了怜香惜玉的心?”
“只是感叹一句,那魏庶人冒充先皇后,罪不可恕,就该如此!”
楚琳听王福说起魏云眠冒充先皇后这件事,微不可见的皱眉,随即笑了一声,从旁边抓了一把金花生递给王福。
“王公公这一趟辛苦了,皇上那边还需要王公公伺候呢,快回去吧。”
“多谢娘娘!”
王福离开之后,楚琳坐起来。
虽然得宠三年,可她一直都有一块心病。
她得宠是因为这张脸,可要是这张脸的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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