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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周权赵飞 番外

舟跃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嘶鸣入耳,啼声响亮。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

主角:周权赵飞   更新:2025-04-19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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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权赵飞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周权赵飞 番外》,由网络作家“舟跃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鸣入耳,啼声响亮。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

《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周权赵飞 番外》精彩片段

嘶鸣入耳,啼声响亮。
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
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
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
“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
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
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
“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
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
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
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
“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滚开,别打搅我生意。”
周权当作没听见,反而拱手与两破落男子道。
“两位,今日我逛遍市场,像你等良马,怕是高于八十两。”
富商讽刺道。
“呸,笑人大牙,价昂致此,你买?”
“对,我买,一百五十两,两匹良驹我都要了。”
两男欣喜,眼放精光。
“当真?”
“当真,钱带着呢。”
那富商见周权出高价,气得捶胸顿足,知道五十两已然拿不下,又不肯舍得高价,离开后边骂。
“荒唐!荒唐!都说孙家赘婿胸无大志!鼠目寸光!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败家散金!”
而两男子也补充道。
“不瞒官人,我二人自北方烽火逃难,本意在梁城寻亲,不想梁城也破,遂随众流逃难至此,盘缠告罄,这两匹马乃我兄弟二人自小养大,日行千里,实属上等,虽然这一匹被北克人伤目,然熟稔其性,仍可日策千里”
随后他们依依不舍地盯着马匹,眼中充满眷恋。
拍拍马头,又与马亲密贴脸,眼中已然湿润。
乱世之中,他们带着马逃了千百公里。
却在最后走投无路时,不得已卖掉了自己最信任的伙伴。
周权见他们如此不舍,知道两人也是性情人士,所以开口道。
“既然你们现在无路可去,这马大可不卖,我在城外撺了个猎庄,正缺人手,如果你们愿意拜我为东家,每月十两白银,打得猎物利润分成。”
两人一听,眼神金光闪闪。
既不用和马分离,还能讨份生路,给的报酬还如此丰厚。
傻子才不去!所以两人追问。
“东家,你说的是真?!”
“绝无虚假,如今乱世不平,我等自当抱薪取暖,实不相瞒,我家也在梁城被北克人屠杀绝户,这位姑娘同样如此,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活下去。”
两人看着周权,自报家门道。
“某名唤马勇,此乃吾弟马达,若东家言之非虚,吾等必当追随东家。”
周权满意地点点头,掏出银票。
“这是十两见面礼,你二人且先收下!”
二人大喜过望,本来他们还抱有怀疑,想跟着周权先试一试。
结果对方如此大方,二人当即感恩戴德接受。
“从今以后!以东家为先!!!”
领着二人,沈依和周权走在前面,沈依一脸佩服地表示。
“周相公高明,十金易得两匹价值百两的好马不说,还纳了两个好汉。”
周权一脸淡然地摇摇头。
“非也,沈姑娘,你要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真诚,才是必杀技。”
沈依:“......”
沈依:“周相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得去一趟孙府,我那便宜娘子还欠我价值一头公虎的东西呢!”
正说着,几匹县府官马疾骋而来,带头的赫然是上次查周权弓具的捕快。
似乎有什么急事驱使他们出城。
周权连忙领着沈依避让。
.......
孙府。
孙若蝉提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来。
将虎抬回来,配合郎中药方喂服父亲后,父亲明显好了不少,今早居然睁开眼睛,想要吃主食。
相信用不了几日,父亲就能痊愈。
孙若蝉激动之余,本想前去感激周权,结果去了内院后,从陈锋口中得知,周权居然一夜未归!
想到周权昨日身边跟着的那娇小娥娘,孙若蝉就觉得不是滋味。
大婚仅仅一日!他就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厮混一起。
成何体统!周权身为孙家赘婿,和别的女人厮混就算了,居然夜不归宿!
孙若蝉心中愤怒,她心下发誓!要么就别回来了!
要是回来!自己非家法伺候不可!!!
正想着,却传来下人禀报。
“小姐!姑爷回来了!”
哼!不是要在外面做情场浪子吗?还知道回来?
孙若蝉连忙来到门口,准备好好敲打一番小赘婿。
可到了门口,孙若蝉就傻眼了。
那小娇娘紧随周权左右,见到自己后还微微欠身。
这?这是什么意思?!周权难道是找自己来挑衅了?!
孙若蝉强忍心中愤怒,鄙夷地表示。
“怎的?当孙家是客栈,来去自若?还携其它女子上门?区区赘婿莫非有纳宠之念?”
马勇和马达相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新东家居然是个赘婿。
周权也不生气,拱手回应。
“娘子,不知用了虎药后,父亲身体是否好些?”
孙若蝉冷哼一声。
“自然日渐康泰,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好了就行!说明公虎有效!你我二人都是夫妻,自然得互帮互助,就不必感谢我了。”
孙若蝉一时语塞,想不到周权这么不要脸。
周权又趁机补充。
“娘子,知你不喜我闲闷家中,为了不给咱家添负担,我在外谋了营生,开了猎庄,今天新办了些铁器作为日后狩猎资源,还缺一些东西,想请娘子帮帮小生。”
好一个大尾巴狼,还自称小生,孙若蝉没想到周权居然要“自立门户”。
她也来了脾气,不过一个赘婿,自己凭什么给他好脸色?!
“陈锋!周权要什么!待会儿给他就是!”
陈锋看出小姐生气了,一脸无奈地盯着周权,只能应允。
“还有,此后若无我的允许!周权禁止入府!!!”
周权连答。
“明白,绝不随意进孙府,就当高墙皇院,森严之地!”
“你既要另谋出路!日后决不能僭称孙府之名行事!没落时也别求孙府庇护!待家父康愈,我自送出和离书,从此两不相干!”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孙府门闭合,周权立于门外,昂首站立。
即刻回答。
“南八男儿终不屈,皇天上帝眼分明,谢娘子成全。”
孙若蝉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莫名地,她觉得胸口有些许难言的烦闷。
这个周权,真不是好东西!
......

断峰岭上,一群手持兵器的土匪面露怪色。
“他们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熄了亮子?莫不是我们露了行踪?”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们剪道多年,何时折过风头?”
“许是赶脚乏了,吹灯拔蜡打个尖儿...”
黑暗中众人窃窃私语,只听一声厚重的嗓音辱骂道。
“聒噪!这票肥羊不过装幌子唬人,待他们蹭到崖下,弟兄们亮青子招呼!管叫他们见红”
他们话音刚落,就见下面火把重新亮燃,几个人居然搞了帐篷,看来是休憩了。
“弟兄们,待点子挺了尸(熟睡),咱们就起窑开扒!”
又等了许久,下边没有动静。
厚重的嗓音不耐烦询问。
“来个点子下去探探是不是挺尸!响鞭子为号!”
可话毕后,两边静谧,无人回应。
男人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他打家劫舍这么久,眼前这个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
弟兄都碎了,眼下风紧,危机感顿时上身。
他立马起身,想要逃走。
却感觉背后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一柄冰凉的小刀放在他脖子后。
“我问,你答。”
那匪者头头此刻吓得浑身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片刻钟的功夫,就有死神无声无息的摸了上来。
这匪头怎么可能清楚,周权在前世有个名为“暗夜”的外号。
他最大的战绩,就是独自一人,悄无声息暗杀了一个班的士兵。
要知道那可是装备精良的现代化装备士兵,自死无一人反应。
周权名号也因此打响,之后还干了不少暗杀斩首行动。
前世如此,更何况面对这群没受过训练的山匪。
刺杀,不需要太大力量,技巧够足矣。
他之所以灭火后又亮火,目的自然是为了迷惑这群山匪。
偷偷摸上山,搞定这帮畜牲。
“为何埋伏我们?就算截道,也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
刚刚察觉到山崖有埋伏。
周权已然发现,这群人不为财。
直奔取他们命而来。
命在别人手里,匪头哪里敢撒谎,他只能实话实说。
“樊城飞来叶子,有人要摘诸位瓢把子。”
“哦?是谁?”
“我不知道,是......”
话未完,就直接被周全抹了脖子。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晓,是谁叫我们来的,等回樊城便能分晓。”
周权眼中闪过杀意,他想到了那个师爷。
解决了匪众,周权回到篝火旁,赵飞将见周权回来,激动地站起。
“权哥儿!我还说带马勇来寻你!”
马勇却道。
“我就说让你安心!权哥智勇双全,定能平安归来!”
赵飞将追问:“怎可我们守在这,让权哥一人去冒险?权哥儿,那些土匪呢?你不是说你去杀他们?怎么我没听见金戈喊杀声?”
“十二个人,被我统统解决了,想要以少胜多,就得学会动脑,待会跟我去那土匪寨里,用我教的,把这群欺男霸女的土匪统统灭了,还此地朗朗乾坤!”
赵飞将眼睛瞪圆。
“权哥儿,你把我当小娃逗弄呢?十二悍匪?凭你一个人?你几斤几两我岂能不知?”
见周权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赵飞将一脸震惊。
“不是!权哥!莫非你此言非虚?!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不是受了神仙点拨!怎和以前判若两人!”
周权不想过多解释,直接命令道。
“把身上东西先放下,只带武器和抓钩,轻装上阵,灭了这伙山匪!”
周权讲究有仇必报。
这伙土匪既然想要他的命,那他就以牙还牙。
.....
小寨中。
寨子排栅上,两个正在木墙上巡风的人忽觉颈部一凉,几根箭矢钉入血葫芦,来不及哼一声便挺了个尸栽秧。
周权一伙抛出抓钩,越过木障,轻飘飘落进寨心。
寨心里巡风的人皆被连弩远射,一声未出就丧命闷灯。
周权领着三人,赤练蛇一般摸入木屋,匪子还未睁眼,喉头便见了血,周权一伙将其一刀毙命。
刀刃舔血的声儿,比轻虫振翅还轻三分。
一人夜上茅房,刚从茅房出来,就被割了喉,连着血抛入粪坑中。
无一人发觉,便被清了场。
等到确定整座寨子里没有活人后,周权他们才收好连弩。
马达捧着连弩爱不释手。
“若不是这连弩,此番夜袭断难成功,寻常弯弓搭箭耗时费力,必有被发现的风险。”
周权扫视寨子。
“闲言少说,先打扫战场,值钱的东西都带回去!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飞将乐不可支冲入房屋中,马勇却跑去马棚,刚刚偷袭时,他就发现里面有五匹好马。
此番收获颇丰!
除了带不走的,他们在寨子里搜罗了约五千两金银,外加一些铁器,更牵了五匹好马和六头牛羊,其中还包括盔甲三副,以及晒干的蛇百余条。
看来这帮土匪也知道蛇药价值。
不止如此,他们最后探了地牢,还从中拉出两个人。
“权哥儿!这小子好生蛮横!朝我唾沫相向!观其模样,应该是被掳至此,只是这女的,啧啧,应该是没救了。”
一男一女,女的身中刀伤,陷入昏迷。
周权几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唤醒对方。
男的却显得稚小,咬牙切齿盯着周权几人,不住嘶吼。
“我爹是樊城知县!你们要是不放我!他自然会带兵来剿你们!”
周权懒得多费口舌,帮其松了绑。
“原来是知县大人之子,我等几人都是樊城猎户,途经匪寨顺手除害,已经荡平贼巢,拔了此处,公子可同我们一并返回樊城。”
那公子松了绑,一脸傲娇。
“先别废话,这是家姐,你们带了多少人?有无医师?快唤来替家姐诊治。”
“就我们四人,没有医生,令姐气若游丝,不可浪费时间,当应连夜带她赶回樊城寻医。”
刁蛮公子没有拒绝,反而催促起来。
“四人?就能荡平此处?你们莫非说笑?!算了!此时不重要!愣着做甚?赶紧把我姐带回去!”
周权想不到这一趟,灭了一个山寨能找到这么多东西。
还捡了县官的儿女。
这要是带回去,县官也得欠自己人情。
因此他决定带着小公子,领着他昏迷的姐姐先驾车回城,找郎中救治。
飞将三人随后带着战利品回来。
毕竟还有几头牛羊,步伐稍微慢一点。
马车挂着前灯,连夜奔袭,没走多久,周权就后悔了。
他没想到这小公子废话连篇,让人困扰。
“四人灭掉一座山寨,你们既然有此身手,为何不投身军营,报效大夏?”
周权懒得回答。
“依我看,你们就是懦夫,怕死才不敢入行伍。”
周权无语,为让其闭嘴,只能反问。
“我且问你,什么样的大夏,才是你心中大夏?”
“自当是海晏河清,黎庶安康。”
“现在的大夏又如何?”
“烽烟四起,兵连祸结,故需吾辈拨乱反正。”
“呵呵,拨乱?且不说梁城被围,樊城万兵不动,无人驰援,致使梁地十日屠城,饿殍千里,如此朝廷?如何拨乱?山河破碎,梁城血痕未干,樊城百姓犹自稻花入梦,视兵灾隔世,此等国,此等民,凭什么要我舍命去救?”
想到那日找自己讨虎的监军,不知整军经武,反而为了头虎来城里争抢,周权便觉得,大夏气数已尽,早已烂到了骨子里。
“星火成光,若人人像你独善其身,怪不得大夏烽火飘零。”
“这些话,留给当官老爷们说吧,衮衮诸公心中有夏,百姓方得见天日,你既然为国为民,怎么会被囚笼中?要是再聒噪绕舌,我不介意把你丢下,留在这山里喂虎。”
“我.....”
傲娇小公子想辩解,见周权模样冷清,只能规矩守在周权身旁。
他明白,周权说把他丢下,恐怕不是假话。
“莫耽搁你姐急救,闭嘴!”
周权才没心思照顾小孩,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若是两个都能活着带回去,县官欠他人情就更大!

大夏。
兖州,樊城。
一处豪府之中。
大红的罗纱双层斗帐挂在床头,香气扑鼻的被褥里放着红枣和桂圆。
周权沉默片刻,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上一世,他是一名雇佣兵指挥官,奔波人烟稀少的土豆之地,记得自己正在执行任务,听到头顶嗡嗡一阵响,抬起头发现一架无人机悬空,上面挂载着榴弹。
他反应迅猛,立刻拿出火机,点燃一支烟,将武器丢在一旁,躺倒地上慢慢享受起来。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周权醒来后,躺在这张古朴的床上。
脑袋里思绪纷涌,忍着头疼,周权弄清楚了原主的记忆。
也叫周权,大夏王朝一名乡绅的儿子。
仗着家里有几个银子,平日无恶不作,膏梁子弟,混世太岁。
却因北克人入侵大夏,连破城池,屠戮百姓。
周权父亲高瞻远瞩,将周权送到内地樊城当赘婿,以避乱世之祸。
谁料大喜之日,就收到梁城城破的消息,周家世代安宅梁城,说不定一大家族已经死在北克人刀下。
正想着,门推开,一位身着月华裙的姑娘走出,头上盘着分髾,白皙的鹅蛋脸清秀精致,如仙女下凡。
“醒了吗?”
声音甜醇,听得周权心痒痒。
他意识到,眼前高挑完美的女子,正是他的娘子。
樊城第一美人,孙若蝉。
然而眼前美女对他止不住地厌恶,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昨日你听闻梁城噩耗,突然昏厥,大夫说你接受不了举家倾覆,心涌瘀血所致。”
周权不敢说,原主恐怕不是昏厥,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自己穿越而来占据原主身体。
不等周权说话,孙若蝉就继续道。
“家父沉疴,又与你父亲结义,有约在前,为给他冲喜,我才允成婚。”
周权皱起眉头。
“所以呢?”
“所以我要事先立契,假意同房,你我秋毫不犯,莫涉我事,我也不问你日常。”
虽然这小娘子很美,但自己对她还真没太多想法。
“OK”周权做了个欧克的手势。
孙若蝉一脸狐疑。
“什么意思?”
刚穿越过来,还不适应,周权刚想解释。
孙若蝉却深呼吸一口。
“罢了,不管你同意与否,日后我俩仍会和离,只希望届时你不要纠缠!”
“我孙若蝉是绝不会和你这样的......人......长相厮守。”
她想说人渣,却还是忍住了。
周权也不是软饭男,想到历史上樊城的后状,他立马表示。
“既然孙姑娘无意,那咱们现在就和离!给我一笔钱,然后我走!”
想不到孙若蝉反而冷哼一声。
“你想拿这笔银钱,花在青楼柳巷那些胭脂俗粉身上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劣根难脱,我若红烛未灭就休了你,岂不是故意忤逆我爹,还让我孙家沦为樊城笑柄?所以我不会给你一分钱,这金玉其表的姻缘,暂且维持。”
周权苦笑:“等于说我现在必须听你安排做事呗?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仆?”
“这话倒也无错,你周权就是我孙家的摇尾吠犬。”
她的嫌弃毫无隐瞒。
周权听孙若蝉将他比作狗,顿时来了脾气。
“我周权可不是靠女人的软饭男,今天把话就放在这儿了,我周权虽然入赘,但也只是暂住孙宅,绝不吃你孙家一粒米,按每日二十钱租房计算,等我有了其他住所,就把租房的钱还你!”
孙若蝉冷笑。
“可笑,谁不知你周权在梁城的纨绔事,坊间传你欺压民女,坏事做尽,你在我孙家就应收敛,安心当好赘婿,若污我孙家名声,必然家法伺候!等和离解佩时,我会在樊城给你寻一处住宅,也算这些时日的报酬。”
周权淡淡回答。
“我在你孙家,连门都不能出?”
孙若蝉面带不屑,冷眼瞥看一眼周权。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去庄外必然生事,在庄内安心自己待着!莫来烦我!”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离开。
看着女人背影,周权无奈。
男尊女卑的古代,这女的居然如此强势。
果然,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赘婿终究是不入流的东西。
而他对北克人入夏的历史相对熟悉。
历史上,北克人突破梁城后,势如破竹,一路南下。
到达樊城后,开展了一场十日屠杀,以馈北克人军心。
樊城百姓无一幸免。
百口哭啼,哀鸣动地,杀掠愈甚,积尸愈多。
周权可不能留下来,他得逃,远离樊城。
不然也得成为刀下亡魂。
可原主入赘孙家,身无分文,若离开孙家,没钱也寸步难行。
这是个吃人的社会,周权不会毫无准备就离开樊城。
还有三个月时间准备。
至少得先找到经济来源吧,该怎么弄点钱来呢?
正想着,窗外却传来一声嗤笑。
“想不到河东狮吼,你就怕了,咱权哥儿还是个妻管严。”
周权被声音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一道魁梧的身影立在窗户口。
他是谁?
周权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外面却不合时宜地传出怒吼。
“周权!你个狗玩意!居然敢娶若蝉!”
“你是什么玩意?配我们若蝉姑娘吗?”
“也不撒泡狗尿照照自己!看看什么德行!赶紧滚出来受死!”
“可怜的若蝉姑娘!居然嫁给这死种。”
“答应我,若蝉姑娘,嘴巴只能用来吃饭!!!”
周权不解地询问。
“外面这是什么声音?”
那魁梧身材的男人跳进来,看见屋内桌上有吃食,立马冲上前,狼吞虎咽起来,同时道。
“哦,一群你媳妇的追求者,手持铁棍木棒聚外,等着要你命。”
魁梧男人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提醒:“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出去,他们正怒火攻心,你瘦胳膊瘦腿,身若蒲柳,踏出门后怕是被碾成齑粉。”
拥有原主记忆的周权此时已经认出了魁梧男。
魁梧男是周权梁城老乡,名唤赵飞将,两人在梁城时经常鬼混一处。
周权机灵,赵飞将反应慢,因此总对周权言听计从。
而赵飞将又是梁城出了名的力大无穷,能单人抬起石块磨盘。
周权没有说话,环顾房间,看见房上挂着一张木弓,他心神一动,立马有了挣钱的主意。
当猎人!先通过狩猎获取第一桶金!
天下十三州,流民肆乱,妖魔鬼怪横行,官府都已经成了摆设,护山文令也都成了一纸空文。
百姓为了活下去,或是上山打猎,或是沦为草寇。
周权想要上山打猎,也算自寻活路。
他取下弓,也没管身后男人的念叨。
“权哥儿?!该不会真要出去吧?不要命了?!你到底要去干嘛。”
“先打出去再说,你跟不跟我?”
听着周权冷声询问,赵飞将迟疑片刻,随后同往常一样,毫不犹豫表示。
“跟!出去后咱们又干甚?”
“上山!打猎!囤钱,吃饱饭!!!”

如烟楼外。
烟花柳巷之地,自然是人满为患。
男人们聚在如烟楼外,可今天他们灼热的目光并不是在楼栏上的那些色艺兼具的凤钗们。
反而盯着一位男人。
男人正摇头晃脑念着自制的打油诗,胯下踩着两具虎尸。
赵飞将同五个女人将他围成一圈,避免热情高涨的人群冲上来。
无人知晓,赵飞将背篓里还装有两只小老虎。
否则他们会更兴奋。
“大虎头!配美酒!男人吃了精神有!”
“大虎腰!能壮疗!男人吃了哈哈笑!”
......
周权朗声高唱。
当张若蝉赶到时,听见有人念着不堪入耳的东西,皱起眉头,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踮起脚,透过人群向里望去。
却见自家“郎君”此时坐在虎尸上,口中“淫词”不断。
“无耻!下流!淫贼!”
孙若蝉气得牙痒痒,因为他听到旁边有人分明在说。
“此子不是孙门赘婿吗?怎么会在这唱曲?!”
“是啊,好好赘婿不守本分,抛头露面贻笑大方。”
孙若蝉怒火中烧,她心里暗道。
回去后一定要派人严加看守,把这混账玩意锁在房间里!坚决不让他再出来!
“陈锋!”
“在!”
“把这丢人现眼的家伙......”
正当他准备让护院陈锋带人把周权赶回家时。
又听旁边人道。
“你们乞未听闻?此子胆色过人,看见他脚底下那两头猛虎了吗?皆为他猎!坊间小巷传他是伏虎英雄。”
“我听说孙家老爷子需虎补入药!难道他是专门给老丈人猎的?!”
“既然是给老丈人猎的,何故市井售卖?!不过听说老虎身上全是补药!李兄,你肾阳不济,不考虑买一点壮阳?!”
“吕兄!大庭广众!你!你怎可透露我的隐私!我......我今日方识君真面目!!!你我就此割席断义!”
人群议论纷纷,可孙若蝉却算是听明白了。
周权脚底下那两头老虎,好像是他猎杀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也就一天的时间,早上他还被自己锁在房间,这快到晚上了,他居然扛着两只老虎尸体回来。
这对吗?
孙若蝉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是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周权?
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这老虎,是周权带回来的。
莫非他从哪里偷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
自己了解周权为人,他绝不可能做到!
周权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娘子来了,毕竟下面人头乌泱泱的,不少人听了周权的打油诗,举着银票已经围了上来。
“贤弟!虎鞭务必留给我!”
“别给他!兄弟!给我留着!我愿高价购之!”
而如烟楼上的莺莺燕燕们,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楼上有女子询问。
“打虎小哥,你这虎鞭,怎么卖呢?!不如自己留着,来照顾姐妹们生意,咯咯咯。”
周权没理睬这伙人,而是高喊道。
“公虎只有一只,虎鞭难觅!价高者得!我喊价拍卖!起价五十两!”
众人一片哗然。
起价五十两,那玩意重量恐怕也都不值二两。
但又如何?!这种东西只有一个!
孙若蝉有些焦急,这败家老爷们!孙家老爷子急需虎来用药,他怎么还往外卖!自然也得满足自家人才是!
这单个虎鞭,她孙若蝉必得!!!
此刻她也管不得这两只老虎到底从何而来,命令陈锋将自己送上前。
“陈峰!护我上前!喊姑爷留虎!”
陈锋领命,高喊。
“姑爷!姑爷!!!”
周权向着喊声方向望去,却见自家娘子在陈锋一行护院的保护下挤过来。
他不解嘟囔。
“这娘儿们怎么来了?”
不等周权出声,如烟楼上门开,一位穿着绣罗衣裳的男子露面。
他眉头紧皱,扶栏冲着周权喝斥。
“腌臜泼才!嚷什么嚷!公子我在里面消遣!被你生生吵得脑仁疼!”
周权抬起头,看见男人瘦削干净的模样,不禁回应。
“你玩你的,我卖我的,两不相扰!”
“满口污言秽语!败小爷雅兴!信不信我立马喊衙役把你驱走!”
周权无语,这人怎么就这么多事。
反而是街上的孙若蝉,见到楼上男人后,神色古怪。
她自然明白,楼上人为何会出声斥怼周权。
因为他是候府长子候彪。
好巧不巧,候彪追求过孙若蝉,只是孙老爷子知道候彪品行不端,轻薄顽皮,一直不答应候府亲事。
老爷子常念与周家交情,这才便宜了周权。
周权懒得解释,继续卖虎,候彪却瞧见了人群中的孙若蝉。
“孙姑娘!孙姑娘!”
他激动地喊,全然不注意自己还在如烟楼上,刚“享乐”结束。
孙若蝉不想理他,却碍于面子,还是和侯彪礼貌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侯彪却嫌弃的高吼。
“孙姑娘,你家这赘婿,好没文化,口中尽是下流俚俗之词。”
孙若蝉有些尴尬,周权的词确实让她丢了颜面。
周权也看明白,这贼眉鼠眼之徒感情是奔自己媳妇来的,所以他直接道。
“你有文化?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商小贩?既然你才高八斗,那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看是你做的诗好?还是我的卖货词有味道,大家来做见证,就赌三百两!”
张若蝉连忙朝周权使眼色,捂住口轻轻咳嗽两声。
“周.......相公!算了吧!咱们还是把虎尸先运回去。”
谁不知道周权平日不学无术,这周权好歹是诗社成员,肚子里有几两墨水。
周权可没想那么多,他惊异孙若蝉唤自己相公。
候彪有心打压孙若蝉,连忙应允。
“好!今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既然你卖虎,那就用虎作诗!诗中带虎便可。”
“没问题,你先请。”
周权应允。
侯彪闭上眼,默念片刻后道。
“猛虎出山威风扬,山川震动草木苍。
锐爪锋牙威不挡,一声吼响震九方。”
“好诗好诗!候公子不愧樊城诗圣!”
“把老虎写得惟妙惟肖!跟活过来一样,跃目纸边!”
众人齐齐夸赞。
周权却嗤笑一声。
大夏之后的古诗数不胜数,随便拿一句,就能惊艳众人。
他不会写,但是他会背啊。
“这首诗,送给我的好兄弟赵飞将,这虎是他活生生锤死,因此这首诗他值得!”
赵飞将一听,眼神放光。
“权哥!你什么时候会做诗了?”
但他还是期待地道。
“快诵来听听。”
周权望着飞将,脱口而出。
“猛虎伏尺草,虽藏难蔽身。
有如赵公子,肮脏在风尘。
......”
众人呆滞。
唯独赵飞将不解:
“权哥儿,你嫌我脏的话,今晚帮我找个澡堂子搓一下。”
没人看到,一旁沈依也对周权露出欣赏的目光。
不少人细细品味,才缓过神来。
这卖虎的下里巴人,居然也会作诗?
而且诗的意境,明显好于候彪。
“好诗!好诗!这才是绝句啊!!!”
张若蝉眼神发亮,她万万没想到,周权居然也会作诗,随便一首就如此惊艳。
自己,当真误会他平时为人了?
唯独候彪一脸难堪,他咬牙切齿,面色苍白的打算离开......

相比周权诗句,侯彪方知自己做的才是俚俗打油诗。
此诗分明就是在夸飞将刚正不阿,一表人材。
对方诗句底蕴雄厚,豪迈壮志!不羁的情感,神韵飞动,感人至深!以虎寓出,又绘人高尚!字里行间磅礴气魄直冲云霄。
看看他身旁那虎背熊腰,木讷呆傻的家伙!能配得上这首好诗吗?
侯彪明白自己输了,输得极为彻底。
他想撤,周权可不会让他溜之大吉,连忙出声阻拦。
“候公子,刚刚我们的赌注,难道不作数了吗?!你莫不是要赖账?”
白花花三百两,差不多半头卖虎价。
而且这卖虎的钱,还是自己通过打油诗的宣传方式,通过竞价往高处攀。
周权做过估算,就拿樊城“房价”来讲,一座八亩带小院的独宅,要一千两左右。
所以三百两对于目前的周权来讲,是极为重要的创业基金。
侯彪咬咬牙,他爷爷是三品官员致仕归家,虽家有良田百亩,家财万贯。
但仅仅因为一个打赌,就痛失三百两,回去后肯定会家法处置。
不给吧,众目睽睽,他候府名声也极为重要,候彪只能愤愤不平从袖中掏出银票,递给一旁老鸨,不耐烦挥挥衣袖,随后逃之夭夭。
“罢了!速速送下去!!!”
周权得了银票,哈哈大笑。
这挣钱不费工夫!还希望多来几个这种傻大个!!!
一番小插曲,周权继续卖虎。
“接下来!咱们开始拍卖!价高者得!各位准备好了吗?!”
“别废话了!赶紧开始!”
“少哔哔!我钱都准备好了!!!”
周权大喝:“阳刚虎鞭!五十两起价!”
他刚喊,孙若蝉却在下方阻止。
“且慢!!!”
见自己老婆阻止,周权疑惑询问。
“娘子,怎么了?!难道起价要低了?抬价也不是不可!”
周权心中暗喜,这小娘子居然会配合自己抬价,倒是聪明。
孙若蝉却急忙开口。
“非也!家父需要虎作药引,这公虎,官人可否成全给奴......奴家。”
这么多人在场,孙若蝉也是给足了周权面子。
周权心里却咯噔一响。
其他不要,怎么偏偏就要老虎?
而且不要母虎,偏偏选这头公虎!
两者虽然都是老虎,但是公虎显然比母虎值钱!!!
一旁陈锋还小声帮腔道。
“姑爷,别磨蹭了,快答应小姐吧,你今早偷跑出去,她还在气头上呢!幸好你未去青楼,不然......”
陈锋用眼神瞥了瞥周权,努努嘴示意。
淦咧!自己辛辛苦苦狩来的公虎,就要让给这便宜老婆吗?
不行,就算要给,也得让她大出血才行。
想清后,周权点点头:“娘子既然要,我自然是听娘子的,这虎,娘子就找人带回去吧。”
旁人听闻,尽发出不屑声。
“切!这耙耳朵,惧内如斯!!!”
“别人是赘婿,自然要听娘子安排。”
“可惜了,这等雄虎,要是被我所得,今晚必定游遍如烟楼!”
沈依听闻,望向周权的眼神中充满复杂神色。
周权听闻,气得火冒三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赘婿从古至今,都是不入流的存在。
反倒是赵飞将怒喝。
“怎么了!我权哥儿就算是赘婿!也是响当当的好赘婿!!!”
周权连忙劝阻:“行了,你别废话!越描越黑!”
孙若蝉不顾周权情感,连忙招呼护院抬虎。
她不经意看到周权身旁的沈依,瞥见对方一瞬间,情不自禁感慨。
“这小娇娥,她跟周权一起的吗?”
孙若蝉瞥眼又看一眼周权。
这男人,她似乎有些看不懂了,一天的工夫,像是变了个人。
不仅有了猛虎,还不知从哪里寻了五个女人和一名壮汉。
当然,孙若蝉也并未多想,眼下搬虎重要。
然而就在孙若蝉指挥搬虎的时候,远处却传来喊声。
“弄啥叻!!!放下!”
一群人顺着喊声方向看过去,忽闻甲胄铿锵,却见一大群穿着兵甲的士卒走过来。
带头的仪表堂堂,威武霸气,背阔如熊,一身铁甲上身,步履沉稳走来,他的目光轻扫众人,人群便自觉让开一条路。
“程监军!”
孙若蝉认识来人,立马招呼。
来者居然是樊城军营监军,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是为何事。
“恁们放下老虎,别以为老虎是恁们拾叻,就成恁们的了!”
站在监军旁的小哥一口浓重的豫南方言,怒气冲冲朝周权呵斥。
周权微眯眼睛,心里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这群当兵的士卒,是想来抢他老虎。
“鳖孙!恁们去求了!把老虎还来!!!”
那监军抬手,阻了手下人话,冲周权道。
“壮士,这公虎乃前些时日,我带军上山所猎,只是当时运气不好,云翁雾瘴,让它遁逃,感谢义士将之带回来!既然是我损兵折将,费力猎捕,还请还予本官,愿意奉五十两,权当犒劳尔等脚力之资。”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喝!我就说!小小赘婿,岂能猎到如此凶悍的老虎,感情是上山捡的。”
孙若蝉表情一变,和她猜测一样,这老虎果然不是周权打来的。
她厌恶之情又升,这等废物,将捡的老虎夸耀成自己猎得。
现在真相明了,让人贻笑大方。
这周权果然还是不入流的登徒浪子,口中没一句实话。
但现在还是要虎及时。
所以孙若蝉向监军道。
“程监军,家父急需老虎用药,还请程监军忍痛割爱,将虎让与我,愿千金易之。”
周权面色铁青,冷冷地盯着这些当兵的,他可不会让这群人随便把自己的猎物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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