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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

姜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柔向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礼貌回应:“我昨夜着了点凉,不过应该不严重,就是想着提前备点药,以防万一,毕竟北大荒这地方,生病可耽搁不起。”药师点了点头,转身利落地从身后的药柜中熟练地取出几味药材,一边手脚麻利地包药,一边耐心叮嘱:“这是柴胡、防风和紫苏叶,你们回去用热水煎服,发发汗就会好很多。但要是症状加重了,可千万别拖着,一定要及时过来。”姜柔双手接过包好的药,连声道谢:“太感谢您了,药师,您这叮嘱可太贴心了。”随后与王丽一同走出济世堂。此时,阳光越发炽热,晒得人额头微微沁出细汗。“这药拿回去,咱知青点可就有备无患了。”王丽晃了晃手中的药包,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这时,姜柔从怀中小心取出用布包裹着的人参,询问道...

主角:姜柔姜建国   更新:2025-04-28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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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柔姜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由网络作家“姜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柔向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礼貌回应:“我昨夜着了点凉,不过应该不严重,就是想着提前备点药,以防万一,毕竟北大荒这地方,生病可耽搁不起。”药师点了点头,转身利落地从身后的药柜中熟练地取出几味药材,一边手脚麻利地包药,一边耐心叮嘱:“这是柴胡、防风和紫苏叶,你们回去用热水煎服,发发汗就会好很多。但要是症状加重了,可千万别拖着,一定要及时过来。”姜柔双手接过包好的药,连声道谢:“太感谢您了,药师,您这叮嘱可太贴心了。”随后与王丽一同走出济世堂。此时,阳光越发炽热,晒得人额头微微沁出细汗。“这药拿回去,咱知青点可就有备无患了。”王丽晃了晃手中的药包,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这时,姜柔从怀中小心取出用布包裹着的人参,询问道...

《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精彩片段


姜柔向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礼貌回应:“我昨夜着了点凉,不过应该不严重,就是想着提前备点药,以防万一,毕竟北大荒这地方,生病可耽搁不起。”

药师点了点头,转身利落地从身后的药柜中熟练地取出几味药材,一边手脚麻利地包药,一边耐心叮嘱:“这是柴胡、防风和紫苏叶,你们回去用热水煎服,发发汗就会好很多。但要是症状加重了,可千万别拖着,一定要及时过来。”

姜柔双手接过包好的药,连声道谢:“太感谢您了,药师,您这叮嘱可太贴心了。”随后与王丽一同走出济世堂。此时,阳光越发炽热,晒得人额头微微沁出细汗。

“这药拿回去,咱知青点可就有备无患了。”王丽晃了晃手中的药包,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

这时,姜柔从怀中小心取出用布包裹着的人参,询问道:“你们这边收不收人参?”

药师闻言,目光瞬间落在姜柔手中的布包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他赶忙放下手中正忙活的活计,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包,动作轻柔地轻轻打开。

当那株野山参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时,他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赞赏:“好家伙,这野山参年份将近百年了,品相还如此完好,可真是难得一见呐!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听到年份将近百年,姜柔与王丽两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姜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将近百年?真有这么高的年份!”王丽也在一旁喃喃道:“太不可思议了,咱们当时真没看出来。”

要知道,上了年份的野山参大部分都被靠近山里的村民收藏着,轻易不会出现在市场上,而在黑市上,这么久年份的野山参可是能够卖出天价的,足够十个一家五口人五六年的花销了。

不过姜柔、王丽等人也没有被巨大利益给冲昏头脑,毕竟去黑市交易那是犯法的,再说她们也没有那个门道,想交易也去不了啊!

姜柔稳了稳心神,笑着解释:“我们是靠山屯的知青,前阵子去后山采集榛子、野山菌,在一处背阴的山坳里意外发现的。当时就是觉着新鲜,也没多想,就想着挖出来看看,没想到是这么个稀罕玩意儿。”

药师点了点头,一边仔细端详着野山参,一边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在咱们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野山参的药用价值可高了。不过,收这野山参,我可得仔细掂量掂量。”说着,他将野山参放在柜台上,拿起一旁的放大镜,再次凑近,眯着眼仔细查看。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特殊,做什么都有风险,就连他这个中药店都随时面临着危险。

过了好一会儿,药师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看着姜柔二人说:“这参品相不错,年份也够,要是按现在的行情,怎么也得值个两三百块的。但咱们这小地方,实在给不了这么高的价,更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收。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二咋样,再搭一些店里的常用药材,你们看怎么样?”

王丽一听,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犹豫:“一百二十块?会不会少了点啊?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挖到的,而且年份这么高。”

姜柔则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这个年代,一百二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能解决不少问题,而且还有药材搭售,也算实用。

想到这儿,她轻轻碰了碰王丽,笑着对药师说:“行,就按您说的办。不过,我们想要些治跌打损伤和风寒咳嗽的药材,您看能安排吗?”

药师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跌打损伤的话,我给你们配点三七、红花;风寒咳嗽就用川贝、桔梗。这些可都是店里的好药材,保证管用。”

打包好药材两人便离开了中药店,朝着招待所的方向回去了。

门口晒太阳的老大爷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说道:“这野山参来的可真巧,不过也算是及时,你明天就别看店了,坐火车去给首长送过去知道了嘛!”

药师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老爹,我明天一早就去给首长送过去,您就放心吧。”

回到招待所,此时李书记已经汇报完工作回来了。

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很明显并不好看,一看就知道这次汇报工作并不顺利。

周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脸色能好就怪了。”

姜柔也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李书记看到大家,苦笑着说:“这次汇报完工作后,上面觉得咱们靠山屯的工作成果很不错,不仅给了奖励,还鼓励大家向咱们学习。”

周强一脸兴奋地问道:“那这不是好事嘛,李书记,咋还发愁呢?”

李书记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都挺好的,但上面却突然又分派了任务。年前会又有一批知青要来,说咱们靠山屯工作做得好,就让咱们多接收些。”

张凯皱着眉说:“这临近抢收的时候来了一批知青,就已经够忙活的了。毕竟来了之后要吃饭,咱们还能借此多留一部分粮食。可现在抢收都结束了,粮食都分配好了,这又来一批,人来了要吃饭,吃饭就得要粮食啊。”

李书记接着说:“除了粮食,住也是个大问题。咱们现在的知青大院总共就两间房子,都住满了人,这新来的知青住哪?没得住就得盖房子……”

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一脸愁容。

最后还是王主任安排了一辆拖拉机,将众人送回去。

原本开开心心来开会,回去时却一肚子糟心事,大家都在心里感慨,这工作可真难啊!

拖拉机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扬起一路尘土。车厢里,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心情沉重,沉默不语。姜柔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心中也在盘算着接下来的难题。

“这可咋整啊?”王丽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满是焦虑,“粮食和住处都是大问题,咱们总不能让新来的知青饿着、冻着吧。”

周强叹了口气,无奈道:“只能先把情况跟大家说说,看看能不能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咱们靠山屯的老乡们能出出主意。”

……

周杨村,周瘸子此时在地下黑赌场里输红了眼,被人打的浑身是伤后,直接扔出了赌场。

“周瘸子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筹钱,要不然下场怎样你是知道的。”带头那名刀疤脸手持甩棍威胁道。

周瘸子踉跄的站起来,点头哈腰,“不敢不敢,我一定筹钱。”

“滚吧!”

“前段时间,他那个在城里的大姑给了他两百块钱,让他办件事。

他拿到钱便来了赌场,换了赌债后又再次赌了起来。

起初运气还算不错,连本带利的赢了不少,不过后面又全输进去了。

回到家后,“这是你周红寄回来的信,你看一下,讲的是什么?”这个检索刻薄的中年妇女便是周瘸子的母亲。

看完后,周瘸子嘴角上扬,心里想着:这钱不来了嘛!

远在靠山屯的姜柔还没有意识了一场争夺她的危机即将到来。

……


进了局子里的周瘸子母子,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劲了。

一连着嚷嚷着自己冤枉。

“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

“她们不仅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给我们扣屎盆子,污蔑我们是人贩子!”

周瘸子也是派出所的常客了,虽然不嚣张,但也不害怕,之前没少偷鸡摸狗,但被短的被关十天半个月也就放出来了,长一点的也就三五个月。

只要没有触碰到那些禁忌的事,就没多大事,最多被教育一顿,关上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又是你周瘸子,说说都第几次了!”一旁的民警厌烦的看着周瘸子,提问道:“这些又是因为啥事?”

“我什么也没干啊!”周瘸子装作无辜,“我就是去找我未来媳妇,谁想到她收了彩礼翻脸不认人了!”

民警没有搭理周瘸子,他的话能信就有鬼了,转过来问向姜柔,姜柔将事情娓娓道来,并表示道:“民警同志,我说的句句属实,跟我一块来的靠山屯的村民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而且我根本不认识这对母子,昨天这人一上来就是……被赶跑后,原本以为就没事了,谁能想到今天又过来了,还一上来就说是我亲戚,说我是他未来媳妇儿,让我将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跟他们回去伺候他们……”

“你、你……你咋不说,你后妈拿了我一千块钱的彩礼钱呢!”刘翠兰自觉在理,于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们这是骗婚,你们……”

“好了,安静!”民警同志被刘翠兰嚷嚷的烦的心里都有火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简直一模一样。

“这位知青就不认识你们,而你们却说和她有亲戚,还定了婚,给了彩礼,可证据呢?”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们一拿不出证据,而又没有凭证,而且周瘸子你也是派出所常客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民警可谓是一清二楚。”

“今天要是你们拿不出证据来,那便以人贩子罪同处!”

“误会啊!”周瘸子立马转变态度,换了口供,“民警同志,这都是误会!”

“我们确实和这位知青之间有着亲戚关系,不信你看,这封信!”说着周瘸子便将一副与周红开往的信给了民警,只不过信里只有上半部分,只能证明周红确实是和周瘸子之间有着亲戚关系,而后半部分周红要求周瘸子处理掉姜柔的部分被周瘸子藏起来了。

“都是长辈之间安排的相亲,我妈昨天去就是想将人请到家里来,谁曾想不仅没有将人请来,还挨了一顿打骂,所以我今天才去想找要个说法,真的都是误会!”

“倒是这小丫头也太偏激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啦,何必要闹得这么大,这不是耽误民警同志时间,浪费警力嘛!”

周瘸子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只是配上他那张被靠山屯村民揍成猪头的脸,看上去实在可笑。

紧接着周瘸子又嬉皮笑脸地冲着民警道歉,然后就是倒打一耙,“我们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她就没有做错的地方嘛!”

“就是!今天她必须赔我们医药费,还要……”刘翠兰非常配合着周瘸子,撒泼打滚,一屁股坐在地上,胡搅蛮缠。

“哎呦,官官相互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民警帮助这个小贱人,欺负我们老百姓了……”

民警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指着地上撒泼的刘翠兰,语气冰冷:“都什么时候了还撒野!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说罢,转头看向周瘸子,眼神犀利得像要把他看穿,“周瘸子,你少在这耍心眼,之前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这次还敢搞这么大动静,你真当法律是摆设?”

周瘸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闪躲,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结结巴巴地说:“民警同志,您这话说得太重了,我真没那意思,就是太着急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民警的反应,见民警不为所动,又赶忙补充道:“我保证,以后绝对本本分分,再也不惹事了。”

姜柔看着周瘸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厌恶,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说:“民警同志,您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他们就是看准了我是个知青,无依无靠,才敢这么欺负我。

今天要不是乡亲们帮忙,我真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样。”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刘翠兰一听,不乐意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向姜柔,嘴里还叫嚷着:“你个小丫头片子,别在这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贪图我们家钱财,故意诬陷我们!”

民警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刘翠兰,大声呵斥:“老实点!再闹就加重处罚!”

刘翠兰被这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但嘴里还是小声嘟囔着:“明明就是她的错……”

民警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对付这种泼妇,还有周瘸子这种泼皮无赖实在让人头疼,只能出言调解。

再加上周瘸子的那半封信确实证明了与姜柔后妈是亲戚关系,而周红又是姜柔的后妈。哪怕姜柔已经不认了,但有这一层关系就很难办,而且姜柔没有受到实际上的伤害,并且姜柔让靠山屯的村民动手打人确实不对,若是追究下去就要连累靠山屯的村民们,这是姜柔不愿的。

对双方进行了一通批评教育后,在调解协议上签了字后,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但肯定没完。

从派出所出来后,姜柔心里清楚,这事还远远没完。周瘸子和刘翠兰一左一右跟在后面,两人虽没再叫嚷,但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

姜柔加快脚步,想赶紧远离这对母子。周瘸子见状,拖着那条瘸腿,一颠一拐地追上来,阴阳怪气地说:“小丫头,你给我等着,这事可不算完!”




这时,周瘸子在地上疼得直哼哼,还不忘求饶:“祁爷,我错了,那钱我一定还,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发慈悲,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周瘸子鼻涕一把泪一把,苦苦哀求着,样子十分狼狈。

祁天纵冷哼一声,又是一脚踩在他另一条腿上,周瘸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胡同都回荡着他的哀嚎声。

“现在知道求饶了?之前赌钱的时候怎么那么横?这一千块,三天之内,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你这条腿就别想要了。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着!”祁天纵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刀疤男在一旁附和:“祁哥说得对,周瘸子,你可别耍花样,我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你要是敢跑,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能把你揪出来!”刀疤男挥舞着拳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周瘸子哭丧着脸,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敢,我真不敢了,可是祁爷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

我实在是凑不出那么多钱啊,求您开开恩,再给我点时间吧。”周瘸子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你不会是想跑路吧!”祁天纵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怀疑和警惕。

“不敢,我真的不敢!我要是跑了,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祁爷,您就相信我这一次吧!”周瘸子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发誓,就差没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祁天纵看了。

祁天纵松开脚,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刀疤男说:“押着他,我们回赌场,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还!要是到时候还不上钱,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祁天纵说完,转身大步朝着胡同外走去,刀疤脸押着周瘸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

……

另一边,姜柔一路小跑,直到确定没人跟踪,才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大口喘气。她已经将棒球棍收进到了随身空间中了,此时的她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手心也全是冷汗。

“呼……终于暂时安全了。”姜柔低声自语,“不过这祁天纵和他的赌场,肯定还有不少秘密,得想办法离他们远点,免得到时候被牵连到就不好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姜柔惊恐地回头,却见是下乡知青点的大队长。

大队长满脸焦急,看到姜柔,眉头才舒展开:“可算找到你了,你这姑娘跑哪去了,大家都担心坏了!”原来,大队长见姜柔一直没回知青点,四处打听才知道她往这个方向去了,便一路找来。

姜柔刚放松的心又悬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的惊险遭遇告诉大队长。

看着大队长关切的眼神,她并没有将自己刚才遭遇到事情全部说出,而是说道:“我刚才从派出所的另一个门出来后,被周瘸子从后面跟着了,我便朝着这边走去,穿过多个胡同,甩掉了他。”

大队长眉头一紧,伸手往姜柔肩上的挎包摸了摸:“没伤着吧?周瘸子那老痞子以前在镇上就偷鸡摸狗,去年还在供销社顺过布票——他没对你动手吧?”

姜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挎包带硌得肩膀发疼:“没、没动手,就是追了两条胡同。我……我捡了块砖头吓唬他,他就跑了。”

她不敢说棒球棍的事,更不敢提祁天纵露骨的威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那里还留着随身空间的冰凉触感。

大队长从裤腰里掏出旱烟袋,吧嗒两口:“跑了就好。回头我去镇上派出所报个备,让联防队盯着点。放心吧,你是靠山屯的人,谁敢动你,都要考虑一下。”

姜柔听到这话,心头一暖。

在回去的路上,姜柔想着如何才能在当下政策下,更好的增加靠山屯的收入,改善靠山屯的伙食。

在当前时期的,乡下农村里除了每日出工干活挣到的那点积分外,几乎没有额外收入。

靠山屯背靠大山,可以搞养殖,只要能够申请下来,完全可以靠养殖来增加大队里额外收入。

不过姜柔并不清楚当前政策还需要问清楚,不然好心办了坏事,可就不好了。

姜柔盯着大队长旱烟袋上跳动的火星,忽然开口:“队长,咱靠山屯后山大林子里有野栗子、山核桃,开春还有蕨菜、蘑菇。

要是能在坡上搭几个棚子养点猪羊,山货能当饲料,出栏了卖给供销社,说不定能换些化肥回来。”

大队长吧嗒烟袋的动作顿了顿,烟锅里的火光在暮色中明灭:“小姜啊,你说的这事儿,前年公社倒是提过‘五小工业’,可咱这儿离公社二十里地,上头一直说要‘以粮为纲’……

她看见大队长的烟袋锅又凑近了些,知道他动了心,“再说了,后山荒着也是荒着,咱们只养公猪仔,到猪粪还能用来发酵肥料用来肥田,一举两得。”

大队长突然用烟袋杆敲了敲青石板:“你这丫头,脑瓜子转得快。

可这事得开社员大会,还得去公社找王主任批‘副业生产计划书’。”他忽然盯着姜柔的眼睛,“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上头追查下来,可得咬定这是集体决定,跟你个人没关系。”

姜柔心里一暖,忙不迭点头:“我懂,队长。其实咱还能试着养点兔子,兔子繁殖快,毛能卖钱,粪便是好肥料。”


中午从火车站出发,一路上知青们的抱怨,走走停停,十公里的路程,等到了村子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当看到村头的石碑“靠山屯”!有女知青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请来。

“终~终于是到了。”

李大叔也没有阻止,毕竟现在哭一哭宣泄一下情绪,总比憋着好。

过了几分钟后,众人各自将牛车上的行李拿下后,在张凯和王丽各带着知青们去宿舍当中。

“男知青跟我来!”

“女知青到我这边来。”

“等分好了宿舍,我带你们去食堂吃饭,然后你们就各自休息去,明天早上还需要早起给你们分配任务。”

这次来了十二个知青,男知青八人,女知青四人。

姜柔跟上队伍,走了许久后,众人来到了村后,一处大院。

“这里便是我们知青所居住的知青大院。”

王丽带着她们来到右边的一间屋子,里面此时没有人,都去食堂吃饭了。

“我们女生宿舍,一个宿八个人,你们四个来了后刚好住满了。”

房间很干净,有两个火炕,左右各一个。

左边那个火炕上很明显已经有人了,而右边很明显是最近才收拾出来的,此前大概率是放行李的。

“你们就睡在右边的床吧!”

姜柔知道,这就是往后她们几年居住的地方了,于是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虽然冬天来的时候会有风,但空间相较而言会好一些。。

王丽给众人介绍起火炕的好处,“这床是火炕,是这边独有的。

大家看看,这火炕又大又平整,睡上去可舒服了。在冬天的时候,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而这火炕里烧得热乎乎的,就像春天一样温暖。

就算不盖那厚厚的棉被,也绝对不会觉得冷。而且啊,这火炕还能缓解咱们一天的疲劳呢。

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往这热炕上一躺,浑身的筋骨都能放松下来,比那城里的席梦思床垫还管用呢。”席梦思王丽她有没睡过,但是这火炕在冬天的时候确实睡得比在城里睡的木板床舒服。

众人听着王丽的介绍,脸上纷纷露出好奇和期待的神情。

王丽接着说道:“不过啊,这里头还有个事儿得跟大家说一说。这火炕虽然好,但到了冬天,取暖的柴火得靠咱们自己去捡。

这村子里附近的树林、山坡上都有柴草,有空的时候就得去收集一些回来,保证火炕能一直烧着。不然啊,要是没了柴火,这火炕凉了,那晚上睡觉可就不好受了。所以啊,大家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冬天的时候可得勤劳点儿。”

姜柔点了点头,问道:“王姐,那一般多久得去捡一次柴火呀?”

王丽笑了笑,回答道:“这个没个准儿,得看咱们烧炕的频率和柴火的用量。要是用得勤,可能三五天就得去一趟;要是省着点用,也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反正啊,到时候大家相互提醒着点儿,一起去就行。”

其他几个女知青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哎呀,捡柴火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就像小时候去野外探险一样。”一个女知青笑着说道。

“就是啊,不过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危险啊?”另一个有些担忧地问。

王丽安慰道:“没事儿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会带着你们一起去,熟悉熟悉路子。等你们摸清了,就可以自己去了。只要大家小心点,别走太远,别离开村子周围就行。”

介绍完火炕的事儿,大家开始整理起行李,将床被铺上。

等差不多了,王丽又带着大家去食堂吃饭。

一路上,女知青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集体生活,对这陌生又充满新鲜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你们是第二梯队来这边的,相比于我们而言算是比较幸运的,一来就赶上了抢收,不用担心挣不到公分,分不到粮食。”王丽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们第一批知青刚来到这里时,正赶上冬天,知青大院还未建成,他们只能分散居住在老乡家里。

当时的住宿条件十分简陋,屋子里设施简单,空间狭小,大家的生活用品只能勉强放置,行动颇为不便。

在老乡家里居住,根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屋子的布局无法提供相对独立的个人空间,知青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乡们的视野范围内。

比如女知青换衣服、整理个人物品等日常行为,都可能随时被他人看到,这让大家感到非常不自在。

除了隐私问题,生活中还面临着诸多不便。

使用各种生活设施都需要遵循老乡家的安排和习惯,有时甚至会受到一些不合理的限制。

而且,由于住在别人家中,知青们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心理上承受着较大的压力。

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引起了公社的重视,不得不改善知青们的住宿环境。

事情的起因是女知青们像往常一样在住处附近的公共浴室洗澡。

由于当时条件有限,浴室设施非常简陋,只是一个用简易材料搭建的封闭空间。

一位女知青在洗澡时,突然察觉到外面有异常的动静。她警惕地停下动作,仔细聆听,发现似乎有人在偷窥。

那名女知青迅速穿好衣服,勇敢地走出浴室查看。

果然,发现了一个身影正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窥。女知青大声呼救,其他女知青听到声音后纷纷赶来。

大家齐心协力,将这个痴汉抓住,并当场进行了质问。

这一事件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女知青们感到无比愤怒和恐惧,她们原本就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环境中,本希望能有一个相对安全和舒适的生活空间,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事不仅严重影响了女知青们的身心健康,也让整个知青群体意识到,必须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居住场所,以保障自身的安全和隐私。

经过这次事件,知青们强烈要求改善住宿条件,建立属于自己的知青大院。

在各方的努力下,知青大院最终建成,为后续到来的知青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独立且具有一定隐私保障的居住环境。

……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不一一举列了。

一路上王丽跟四人说了不少这里的潜规则的事情。

姜柔也从这些信息里提炼出重要的信息,方便以后注意。




回到村子里,日头已经西斜,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刚进村口,就撞见了冯玉,她双手抱胸,酸溜溜地开口:“哟,这不是勇闯山林的两位吗?怎么,没被野狼叼走,还满载而归了?”

王丽瞬间瞪圆了眼睛,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冯玉,好好说话,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改善生活。”说着,她将竹篓往前一递,野山菌和栗子的清香瞬间飘散开来。

周围闻声围过来几个知青和村民。李婶凑上前,惊叹道:“乖乖,这么多菌子和栗子!姜柔、王丽,你们可真能干!”

姜柔微笑着解释:“李婶,我们也是运气好。这山林里宝贝多着呢,只要多留意,总能发现好东西。”

这时,冯玉见状没好气的说道:“姜柔,这些菌子不会有毒吧?可别吃坏了肚子。”

姜柔耐心回应:“放心吧,我之前看过相关书籍,仔细辨认过,这些都是能吃的。今晚大家可以尝尝鲜。”

冯玉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就会显摆。”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竹篓。

李婶拍了拍冯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别眼红。姜柔她们敢去山林里找宝贝,你要有这勇气,也能去后山逛逛,没准也能收获不少。”

随后李婶有小声的说道:“丫头,后天我们这边几个村子会有一次集合赶集,到时候你们要是想改善伙食,可以去看看,记得前往别往外面传。”

在六七十年代,农村赶集可是大事,好几个村子的人都会赶来凑这热闹。

集市就设在开阔的打谷场上,天刚蒙蒙亮,各地的商贩就赶来占位置。

不一会儿,狭长的集市就热闹起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卖干货的、卖日用品的、卖农具的摊位整齐排列。

新鲜的蔬菜水灵灵的,色泽诱人。时不时还能看到耍杂技的艺人,引得一群孩子围观。

卖小吃的摊位前,热气腾腾,炸油饼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

这样的集市,不仅是商品交易的地方,更是十里八村的信息交流中心。

不过因为是不被上面允许的,因此办起来都很隐私,每次赶集都会提前通知大家。

这次除去交上去的粮外,留下来不少,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大丰收,再加上不少村子里来了新的知青,多种原因加在一起,几个村子的村长书记一块商量,便准备偷偷的来一次赶集。

这种赶集的方式,在很多地方都流行,即便是二十世纪末,有些偏远的大山农村依旧还存在着。

李婶的话还没说完,冯玉眼睛就亮了起来,脱口而出:“李婶,赶集的时候能买到啥好吃的?”

李婶笑了笑,说道:“集上啊,米面粮油、瓜果蔬菜,还有难得一见的猪肉,只要你有票有钱,啥都能淘到。”

姜柔在一旁笑着起哄,刺激着冯玉:“冯玉,要不后天一起去赶集看看?说不定你也能淘到宝贝,到时候可别又在背后说风凉话。”

冯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嘴硬道:“去就去,谁怕谁!没准我找到的宝贝,比你们这野山菌、栗子强多了。”

王丽接过话茬,语气平和:“大家一起去,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定还能发现些新商机,让咱们知青点的生活越来越好。”

村民张大叔在一旁点头赞同:“王丽说得对,人多力量大。集上东西多,你们年轻人眼尖,说不定能淘到便宜又好的东西。”

这时,知青赵刚挤进来问道:“李婶,集上有没有卖布料的?我衣服破得不成样子,正愁没新布料呢。”

李婶点头道:“有!布料摊子不少,不过好布料紧俏,得早点去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后天的赶集充满了期待,就连冯玉,也在心里暗自盘算,如何在集上大展身手。

但大家都默认着不要到处宣扬出去,避免被有心人举报。

暮色渐浓时,知青大院的土坯房里飘起炊烟。

因为这几天休息,大食堂暂时不开饭,都是各自按照工分领取玉米面,高粱米自己回去做饭。

吃完饭后,男知青女知青们围坐在知青大院的空地上,讨论着后面清早的赶集。老知青们经验丰富,纷纷分享着赶集的小窍门。

“赶集得早点去,好东西都不等人。”老知青薛城说道,“上次我去晚了,就错过了几块好布料。”

女知青黄晓梅也附和:“对,还有那些新鲜的菜,去晚了就被抢光了。”

新知青们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我们明天要早点出发!”新知青赵小刚兴奋地说。

“不过,赶集的时候也要小心。”老知青王语语气凝重,“市管办最近查得紧,大家别露馅了。”

“是啊,东西要藏好,别太张扬。”老知青赵毕也提醒道。

新知青们连连点头,心中既激动又紧张。他们其中有的下乡是迫不得已,有的则是响应国家号召。

但不管怎么样,在经历了这本个月来的抢收的艰苦生活后,都已经认清现实,要想在这过的好,就要学会适应。

“我们可以拿东西去交换吗?”孙小小询问。

“可以,都可以,但要小心些。”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知青大院里充满了热闹与期待。

晚上回去后,姜柔找到王丽,“丽姐,我们明天要不要再去后山转转,这到时候赶集了,可都可以换东西。”

王丽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说:“行啊!后山外围野山菌、栗子多,咱们再弄些,到集上指不定能换到好东西。不过得早点出发,赶在赶集前回来。”

姜柔点头赞同:“没错,我还想找找有没有能当药材的植物,说不定更抢手。”

两人敲定,天一亮就出发,趁着清晨露水重,去后山碰碰运气,争取在赶集时多些收获。

而一旁的冯玉听见后,眼珠子打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刘翠兰也在一旁帮腔,扯着嗓子喊道:“就是,你个没良心的,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你,竟敢让我们进派出所,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姜柔心中一紧,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别太过分,再纠缠不休,我还会报警,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心中暗自思索,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这对母子有可乘之机。

姜柔出了派出所,便直径离开了。

另一旁,派出所门口刘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哭嚎一边捶胸顿足:“儿啊,咱们今天可太窝囊了,就这么被那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周瘸子阴沉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恶狠狠地说:“妈,你别急,我有的是法子,还不信治不了她。她不是靠着那些村民撑腰吗,我就想办法把她和村民分开,到时候看她还能怎么办。”

只是现在她已经有了戒备心,想要得手,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先回去,我跟上去,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周瘸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着牙说道。

刘翠兰一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急切地说:“儿啊,你可千万得小心,那丫头现在机灵得很,别再让她抓住把柄,又把你弄进派出所了。”

周瘸子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你就别啰嗦了这还在派出所呢,赶紧回去等着我的好消息。”说完,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姜柔离开的方向追去。

刘翠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定要让那丫头付出代价,竟敢这么对我们……”随后,也不情不愿地转身往家走。

周瘸子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远远瞧见了姜柔的身影。

他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怎么动手。

就在他准备加快脚步,找个没人的地方拦住姜柔时,姜柔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并且朝着人越来越少的胡同。

从派出所出来后的周瘸子被黑赌场带着小弟出来的刀疤男看见了,心里想着:这周瘸子想干啥,难不成想跑路?

不行,必须跟上去看看。同时对着旁边的小弟吩咐道:“你去把祁哥叫过来!”随后自己独自一人跟了上去。

姜柔故意诱导周瘸子,加快脚步,朝着没人的胡同里走去,周瘸子觉得这是一个天赐良缘,于是快步跟上。

一处拐角,姜柔突然加快了脚步躲进了拐角处,与此同时从随身空间中,找到当初为了在末日里防身准备的棒球棍。

姜柔拐进胡同后,心跳急剧加速,握着棒球棍的手微微沁出冷汗,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静静等待着周瘸子的到来。

周瘸子一瘸一拐地加快脚步,心中暗自窃喜,以为姜柔并未察觉他的跟踪,正一步步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

当他拐进那个决定命运的拐角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

“砰!”姜柔用尽全身力气,将棒球棍狠狠砸向周瘸子的双腿上。

周瘸子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你……你竟敢……”周瘸子满脸痛苦,愤怒地看向姜柔,想要挣扎着起身。

姜柔此刻毫无惧色,再次举起棒球棍,冷冷说道:“你和你妈三番五次地欺负我,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

与此同时,刀疤男正鬼鬼祟祟地在前面走着,丝毫不知身后已经乱成一团。

刀疤男紧紧跟着周瘸子,心中充满疑惑和警惕。突然,他听到了胡同里传来的惨叫声,脚步顿了一下。

“什么情况?”刀疤男低声自语,他犹豫了瞬间,决定先去看看胡同里发生了什么。

当他来到胡同口,看到的是姜柔举着棒球棍,周瘸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场景。

姜柔也发现了刀疤男,心中一惊,以为又来一个麻烦。但刀疤男却没有立刻动手,他看了看周瘸子,又看了看姜柔,问道:“怎么回事?”

姜柔警惕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这时,周瘸子挣扎着喊道:“救我!这丫头疯了,她袭击我!”

刀疤男皱了皱眉头,他不认识姜柔,却知道周瘸子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他冷哼一声:“就你这德行,谁知道是不是你又在欺负人。”

周瘸子还想狡辩,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刀疤男的小弟带着祁哥赶来了。祁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一沉,他和刀疤男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判断。

“周瘸子,你也有今天。”祁哥冷冷地说,“这姑娘,你认识吗?”他看向姜柔。

姜柔深吸一口气,把周瘸子母子对自己的种种恶行简单说了一遍。祁哥听完,转头看向周瘸子:“看来今天还真不能不管了,你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了解了事情经过的祁天纵看着倒在地上,被棒球棍打的满身是伤的周瘸子,呸了一口。

“活该!”

他祁天纵最看不起这种欺负女人的赌鬼。

此刻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是一段不堪回首却又刻骨铭心的日子。

祁天纵的父亲是个十足的赌鬼,整日游手好闲,沉迷于赌场。

一旦输了钱,便回到家中撒气。破旧昏暗的屋子里,常常回荡着父亲的叫骂声和摔砸东西的声响。

母亲总是紧紧地把年幼的祁天纵护在身后,用她那柔弱的身躯为他挡住父亲的拳脚。

有一次,父亲赌输了一大笔钱,红着眼回到家,随手抄起凳子就往屋里砸。

母亲赶紧将祁天纵推进床底,自己则冲上前去阻拦。

父亲一把将母亲推倒在地,拳脚相加,母亲只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句求饶,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祁天纵藏身处,示意他不要出声。

祁天纵躲在床底,捂着嘴,泪水止不住地流,小小的身躯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那些日子里,家里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母亲省吃俭用,却总是被父亲抢走钱财拿去赌博。但母亲从未放弃过祁天纵,哪怕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会在深夜偷偷地抱着他,轻声安慰,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在一次次的暴力中,祁天纵对赌鬼充满了憎恶,对被欺负的人则多了一份同情。

……


众人来到食堂后,发现食堂里已经排起了长队。大家无奈地排在队伍后面,眼巴巴地看着前面的饭菜。

等轮到众人的时候,饭菜已经所剩无几了,只剩下清水煮白菜和稀的不能再稀的玉米粥。

就这还没法全量提供,一人就一碗,根本吃不饱。

“我们干了一上午的活,就给我们吃这个。”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盯近一瞧是一名身高一米八,身材壮实的男知青。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要去告,告你们克扣我们知青的伙食。”那名男知青的声音在食堂里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与知青们的共鸣。

其他知青们也纷纷开始抱怨起来,情绪激动地围着分饭窗口讨要说法。

“是啊!我们干了一上午的活,下午还要接着干,不说其他的就给我们吃清水白菜加,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姜柔在人群中看到了王浩和曲乔梁两人。

冯玉突然拉住姜柔的胳膊,“走,我们去支援乔梁他们去。”

她想甩开冯玉,但却被对方死死拽住。

这种情况下她还不能反驳冯玉,毕竟现在在别人看来她们这些知青是一条战线上,不然很可能引起关注,她就想好好的苟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她有着空间,又不缺这点东西。

“冯玉你弄疼我了,给我松开。”

终于甩开了冯玉,此时的她已经站在了曲乔梁身旁,积极响应着对方,根本没管姜柔。

她被拥簇在人群中,随波逐流,同时也在观察着情况。

食堂里负责分饭的是名中年男子,名叫李贵。

他看着这群年轻气盛的知青,也不惯着众人。“爱吃不吃,活没干多少,到处在这找茬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们有本事就去告,就这伙食。”

姜柔注意到,闹事的站在前头的都是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老知青基本上都是站在后面拱火呢!

“这明显就是在欺负我们新来的,什么也不懂!”那名高大的男知青瞪着眼睛,满脸通红,显然怒火中烧。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场面一时有些失控,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让。

咚!咚!咚!”李书记走了进来,他面色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吵什么吵,都不要吃饭的了嘛!”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但还是有不怕死的敢上去。

就是那个带头知青,“凭什么就给我们吃这些,我们是来下乡支援的,是来建设祖国北部的。”

李书记走到锅前看了看,又挖了一勺清水白菜汤。

向李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贵解释道:“大哥,他们昨天才刚来的,这个月本身就没有给他们准备口粮。再加上今天他们来的太晚了,食堂就只剩下这些了。”

李书记听后,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

他转身面对知青们,语气沉稳:“同志们,大家远道而来支援建设,辛苦了。物资短缺是暂时的困难,我们正在努力改善。对于新来的同志,我们会尽快调配物资,确保大家的基本生活需求。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当前的困难,与我们一起共渡难关。”

说罢,他亲自盛了一碗白菜汤,递给带头的知青:“先垫垫肚子,我们不会让大家饿着的。”

知青们见状,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纷纷表示愿意理解并等待物资调配。

李书记在这里保证会妥善处理了此事。

听到保证后,知青们这才没有继续闹下去,纷纷回到座位继续沾着白菜汤将饭吃完。

下午继续进行着抢收。

等到傍晚太阳快下山了这才结束。

晚饭玉米粥换成了双蒸饭,清水白菜汤换成了小咸菜。

虽然依旧不咋样,但在这个年代这已经算好的了,知青们也不能说啥了。

不过吃完了依旧是管不了多少时候,肚子里没油水,很快就饿了。

女生宿舍里。

忙活了一天,大家都累的要死,然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抢收一天,晒了一天太阳,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别说新知青了即便是有着一定经验老知青身上或多或少有有被擦伤到,皮肤上颜色也至少黑了一个度。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姜柔,脱去护袖,摘掉裹在头上的头巾后,除了脸上有一点脏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浑身是伤。

孙小小见状好奇的走上前,询问道:“姜柔你是如何做到的,怎么能保护的这么好?”

姜柔微微一笑,还未来得及回答,冯玉却阴阳怪气地凑了过来,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地说道:“姜柔,瞧瞧你这一身干净样,怕不是早上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了吧?”

姜柔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不悦,但依旧心平气和地回应道:“冯玉,你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一整天都跟着大家好一块在地里抢收,只是我保护的比较好,才没有受伤,我当时用东西包裹好自己,你还在嘲笑我这样装扮。,怎么着,现在看到我保护的好,你巴不得我受伤啊!”

冯玉却不依不饶,眼睛斜睨着姜柔,声音陡然提高:“哼,少在这儿假清高。你肯定有猫腻,说不定你就在那儿偷奸耍滑,偷懒干活。”

周围的女生们听到冯玉的话,有的露出犹疑的神色,虽未说话,但也纷纷看向姜柔,眼神中带着些许审视。毕竟即便是她们这些早来,有着一定经验的老知青也做不到姜柔这样,干一天活下来,毫发无损。

就在姜柔准备再次解释,宿舍门突然被推开,王丽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到宿舍里紧张的气氛,便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聚在这儿吵吵嚷嚷的?”

冯玉见王丽来了,连忙上前告状:“王丽,你看姜柔,她这一上午干活回来,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我们这样又累又脏。我怀疑她根本没好好干活,在这儿偷懒呢。”

王丽打量了一下姜柔,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嘴上还是说道:“冯玉,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也许是姜柔有她自己的保护办法呢。”

姜柔感激地看了王丽一眼,解释道:“王丽,我一上午都在地里抢收庄稼,只是我在干活的时候比较小心,用护袖和头巾把自己保护得好一些,所以才没有受伤。我怎么就偷懒了,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都可以给我作证。”

孙小小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姜柔一上午都在我们身边,干得可卖力了,你们别冤枉她。”

冯玉见状狠狠的瞪了孙小小一眼,吓的她将头缩了缩,不敢看对方。


看着姜柔报出的东西,供销员侧目,开口说道:“同志,你买这么多东西,光有钱、粮票可不行,还需要油粮供票本。”

姜柔从怀中掏出,递给供销员。

供销员翻了翻油粮供票本,笑着搭话,说道:“买这么生活用品,是要准备结婚用的吗?”

“没错,是的。”姜柔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起谎,“我爱人是军人,我只好自己来,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只好各种添置,因此买的多点。”

说着从买的东西里面,抓了一把糖,递给供销员,“来,请你吃喜糖。”

供销员一边接过糖,一边给姜柔递东西。

很快完成了核对,买好东西,付完钱。

“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供销员收了糖很高兴,于是提醒道:“既然要添置家用,那热水壶、床单被罩,洗脸盆、毛巾被褥……”

经过供销员的提醒,或者说是解放了天性,姜柔又是买买买。

当然买的都是有需要的,很快就花了一百五,然后各种票。

供销员点钱的手都有些抖。

要知道这可是六七十年代,购买力可是强的很。

走出供销社,她推着从供销社送来的小车走了出去。

辗转反侧,拐过一个又一个街巷,摆脱那些不怀好意的尾巴,最终在一个无人的巷口停下。在确认安全后,将所有买的东西全部收入空间当中。

这才放心下来。

她可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对于这段时期是什么情况多多少少知晓一些的。

更何况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她更是对当下这个时代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如今她所拥有的物资,足够在不拿出空间里的东西,在她下乡的前期过的很好了。

……

当回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

走进大院里,和邻里街坊的大妈们摘菜聊天准备做晚饭。

至于那些上班的工人与上学的孩子们也快到了下班放学的时候。

对于她们的谈话,姜柔并不感兴趣。

推开门,回到家里人都还没回来。

见此,姜柔走进里屋。

姜柔走进里屋,眼神迅速扫过屋内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她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先是将衣柜里原主那些破旧不堪的衣物一股脑儿地塞进随身空间,虽说这些衣服又旧又破,但说不定到了乡下还能派上用场,哪怕是当个抹布也好。

接着,她来到厨房,把米缸里所剩不多的大米、白面,还有角落里的一小罐猪油统统收了进去。

就连灶台上那几副碗筷,她也没放过,想着到了北大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缺这些东西。

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个旧相框上,里面是原主一家人的合照,姜柔冷笑一声,伸手将相框取下,“咔嚓”一声,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扬,碎片飘落在地。

而那相框,她则顺手丢进了随身空间,说不定以后能用来当柴火烧。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木箱,原主以前总是把一些珍贵的小物件放在里面。

姜柔打开木箱,里面有几本旧书,是原主上学时用过的课本,还有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她把这些东西也都装进了随身空间,也许在闲暇时,还能翻翻这些书打发时间。

她又来到主卧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很快,她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零散的钞票和几张粮票。

姜柔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将这些钱和粮票全部收入囊中。

做完这一切,姜柔看着这如同蝗虫过境,鬼子进村,除了尿壶和痰盂的家心中一阵疼快。

做完这一切后,姜柔想了什么。

为了应对姜建国等人回来。

姜柔从门口拿了一块砖,心一狠朝着自己脑门猛的一砸下去。

随即倒在地上。

姜建国跟周红回来后,看着大开的门户直接就炸了,也没有管被砸晕趴在地上的姜柔。

“我的麻呀!家里遭贼了。”周红这一声尖叫瞬间吸引了整个大院里的邻居。

大院里住着四五户人家,这时候又是下班高峰期,基本上都在家里准备晚饭。

此时听到周红这声尖叫,瞬间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凑热闹。

“姜建国,你家这是准备搬家了呀。”

“对啊,这是什么时候搬空的啊!”

有邻居幸灾乐祸的调侃道。

周红气愤不过,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是不是你偷了。”

一听这话,对方可不乐意了,“你上班,我也去上班了,我怎么偷的。”

家里遭贼的见过,但家里遭贼被偷成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贼不走空,这被偷成这样,老鼠来了都恐怕都会可怜的留两粒米。

大家七嘴八舌相互讨论着眼前被搬空的姜建国一家。

沈大妈此时开口说道:“你家姑娘下午不是回来了嘛,人呢?”

这时众人才看到被砸晕躺在地上的姜柔,旁边还有一块断成两瓣的红砖。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姜柔身上,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赶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姜柔的脸颊,焦急地呼喊:“姑娘,醒醒,醒醒啊!”

过了好一会儿,姜柔才缓缓睁开眼睛,装作虚弱地呻吟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周红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把揪住姜柔的衣领,怒声质问道:“家里东西呢?是不是你勾结贼人干的好事?”

姜柔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一回来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说着,泪水夺眶而出,看起来可怜极了。

“胡说,肯定是你不满我和你爸的决定肆意报复,联合外人把家里搬空了。”说话间,周红趁势要过去打姜柔。

砖瓦场的张大叔看到这,上前拦着,“家里进贼了,怪起孩子干什么?,你一个大人都不知道,拿孩子出什么气!”

“就是,她一个一整天都不在家的孩子知道个啥,更何况还被贼人都后面砸晕了。”

“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遭到了报应,或者是在外面得罪了人,被别人报复到家里来了。”

一旁的王嫂看不下去,“放你嘛的屁,小柔什么样的,我们一个大院里的邻居还不知道,三蹦子打不出一个响,你想拿孩子出气,也要找个正当的理由来。”

沈大妈此时站出来了,“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觉得小柔能联合外人将家里搬空。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心我们告你诬告,让民警把你抓进去,关几天。”

沈大妈可是这一片的街道办事处主任,她的话带着权威性,在加上大家早就看不惯周红这个继母整天苛责姜柔了纷纷让她拿出说辞来。

“你说啊!”

“快说,不然告你诬告。”

周红见此,脾气也上来了,“哼,肯定是这小丫头不满我和她爸,让她把工作让出来,联合外人干的好事。”


大家同意后,那就是开始分配了。

姜柔问道:“书记这多出的男女占多少?”

李书记直接说道:“因为盖的泥草房宿舍,每间只能住六人,这次来的男女知青各十二个,多出来的十人也是刚好男女各五人。”

周明这么一听,第一个发现了李书记漏掉的地方。

“李书记,我们搬出来了,那原本的知青大院,可是空出来了床位!”男生这边原本住的人就超标了,但走了我们五个,至少空出三个!女生那边原本是满的,但搬出来四个,可以说又空出来四个床位。”

经过周明这么一提醒,李书记也意识到了此前自己遗忘的这一点。

李书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这么一算,知青大院还能腾出六个床位,加上泥草房重新分配,问题能解决大半!”

他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快速划拉着数字,“泥草房两个宿舍每个可住六人,二十二,十二人,女生知青大院宿舍那边有四个位,男生那边还有两个,这样算下来,男生还有二人,女生则是一人。”

“我和王浩的屋子还能塞一个。”曲乔梁主动开口,“我俩东西少,收拾收拾就行。”王浩连忙点头附和,“可以加一个。”

周明和赵磊也同样愿意让一人加入。

姜柔举手表决道:“那剩下的一个女生可以和我住!”

李书记在本子上记下名字,眉头却仍未舒展:“虽说床位够了,但吃饭问题......”他看向窗外飘着的雪,“存粮按原计划只够撑到二月,现在多了八张嘴......”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李书记看着众人,想让几人帮忙出主意解决,即便解决不了,给提点有用的建议。

不过要让李书记失望了,众人也没有办法帮忙。

“李书记,我们也是下乡的知青,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周明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你们都是从城里来的有志青年,别无可奈何啊,帮我出出主意!”李书记说道。

众人思考,也没有办法,巧妇难有无米之炊,没有粮食,什么主意也没用。

姜柔的空间里倒是有粮食,但那些粮食可不能拿出来,不仅没法解释,而且那些粮食是姜柔自己的立身之本。

见众人都沉默,李书记也不难为众人了,“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们了,都走吧!”

……

“咚咚咚~”姜柔的小屋门外响起敲门声,姜柔走过去开门,来人是王丽,以及一个瘦弱的女生,提着两大包行李,和那个她未穿越前的姜柔很像,瘦弱的身子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格沉默,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姜柔,这是程雨,开春前和你搭伙住了。”王丽搓着冻红的手,呵出白雾,偷偷的和姜柔搭话道:“这个小姑娘大概率是个老实人,话少,还沉闷。”

姜柔没有搭王丽的话,老不老实她不知道,反正到时候多注意点,等到来年开春就搬出去了。

“进来吧!”

程雨局促地往身后缩了缩,露出冻得发红的脸:“姜柔姐,我、我手脚勤快,打水劈柴都能干,不会添麻烦的。”她怀里的行李沉甸甸的,边角露出半截粗布口袋,隐约能瞧见里面装着红薯干。

王丽进屋后,姜柔从热水壶倒了一碗水递过去了,喝了碗热水后,擦了下嘴角,说道:“行了,人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回见!”

王丽刚要转身,姜柔突然叫住她:“等等。”

她从柜子里摸出半块粗布,叠好塞进王丽手里,“你那双棉鞋该补补了,这块布够纳个鞋底。”

王丽低头看了眼自己露着棉絮的鞋尖,眼眶微微发热:“你这丫头,净惦记别人。”

送走王丽,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程雨捏着衣角站在门边,像棵被寒风吹弯的小草。

姜柔指了指炕头:“行李放那儿吧,我平时会睡在右边,你可以选择睡在左边炕上!”

“好,好的!”程雨应道,声音发颤。

她盯着姜柔转身整理被褥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开口询问。直到对方坐下喝水,她才鼓起勇气:“姜柔姐,您...是今年刚来的知青吗?”

姜柔抬头,目光在程雨发白的指节上停留片刻:“是的,也就比你们提前来两个半月。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没什么!”程雨慌忙低头,手指绞着衣角,“就是觉得...觉得您看着面生。”

她余光瞥见姜柔放在窗台上的搪瓷缸,那抹鲜红的牡丹图案与前世记忆里完全不同——前世知青大院根本没有这号人,更别说有人能在寒冬里拿出半块粗布送人。

“那行,你继续铺床吧!”

程雨环顾四周,到了这里后,这里与前世不大相同的靠山屯,程雨有些觉得是记忆里出了偏差。

没错,她程雨是个重生女,是重生回来的。

前世她被陈锋和沈梦两人合伙算计,先是骗她用全部工分换所谓“回城名额”,最后身无分文还背上偷粮的黑锅。

寒冬夜里,她高烧不退,蜷缩在漏风的柴房,听着那对狗男女在隔壁嬉笑。

等不到开春,她就冻死在北大荒,尸体被野狼啃得支离破碎。

而这一世,她带着前世记忆重生在火车靠站前。

这一次,她绝不让悲剧重演。那个表面一副为自己着想,实际上却是每一步都在算计自己的沈梦,还有表面热心肠,暗地里自私自利的陈锋,她要亲手撕开这两人的真面目。

看着眼前的姜柔,程雨又陷入了疑惑,前世靠山屯可没有这位叫姜柔的知青,前世的记忆里她来到这边后,因为知青大院人满员了,最后是寄宿在老乡家里的……

整体上都没有变化多少,但细节上变的有不少。

这让程雨有点不敢轻举妄动,她可以肯定以及一定确定自身是重生了,但靠山屯的一些变化,又让她分不清,因此她决定继续保持以往的样子,先摸清楚现如今靠山屯的情况再做打算。




“小姜知青,长得好看,又有学问,还是一个干农活的好手……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周瘸子和刘翠兰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周瘸子此时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刘翠兰听着众人这么议论她儿子,也气得不行,脖子一梗,大声反驳道:“就她这样的,要不是我那小姑子说了又说,我家还看不上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

再看看她穿的,年纪轻轻就敢这么浪费。”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姜柔,脸上满是不屑和厌恶。

“以后要是进了我们家门,可要好好调教才行,这么浪费,还不把家给败光了!”刘翠兰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刘翠兰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老妇人,不自觉退开了几步,这老婆子好似有点妄想症。

青天白日也不带她这么做梦的啊!

众人纷纷看傻子一样看着刘翠兰母子。

姜柔气笑了,直接上去一巴掌扇在了刘翠兰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仿佛扇醒了所有人,也扇灭了刘翠兰的嚣张气焰。

“你以为你谁啊!”姜柔的声音陡然拔高,原本温柔的眼眸此刻寒光凛冽,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就凭你这几句胡言乱语,就想把我拿捏?你也太天真了!”

“哪怕你们说的是真的哪又如何,我早就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姜柔向前一步,逼视着刘翠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姜柔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人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翠兰还不死心,梗着脖子,妄图用老一套的说辞来压人。

姜柔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些陈腐观念来压我?父母之命?我那所谓的后妈,为了自己的私利,把我往火坑里推,这就是你口中的‘父母之命’?”

面对姜柔的连反质问,刘翠兰一个趔趄,伸出的手猛地缩回去,滔天的怒火生生憋住,声音也弱了下来。

“我……我说的也没错,她妈已经将她许给我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

她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媒妁之言?你们俩,一唱一和,哪有半分媒妁的公正?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想要强买强卖!”

周瘸子见状,想要上前护着他妈,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敢打我妈,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姜柔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身直面周瘸子,眼神中满是鄙夷:“你?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那点歪心思别人看不出来?不就是惦记着那点彩礼钱,还有我这个人能给你当免费劳动力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后妈收了你彩礼,证据呢?就凭你那一封遮遮掩掩不敢给人看的信?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姜柔步步紧逼,周瘸子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姜柔眼神冰冷,看的人发毛,她掷地有声的对着现场的众人请求道:“诸位叔叔、伯伯、婶婶们,我下乡以后,户口便迁移到了靠山屯了,早已和那个家没有了任何关系。”

“她凭什么将我许人?”

“可这对母子莫名其妙找上门来,开始时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又讹人,又要坏我名声。

被发现了,还说我那继母将我许给她了,我现在有理由有证据合理的怀疑,他们根本就是要将我拐走,卖了。

麻烦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们帮我做个证,我要送她去派出所!”

大队长伟岸的高大身躯站出来,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姜说的在理,这事儿一听就不对劲。

在咱们靠山屯的地界上,还容不得这种人撒野!”

他目光如电,扫向刘翠兰母子,“你们俩,跟我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要是真干了违法的勾当,谁也救不了你们!”

周瘸子一听要去派出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色厉内荏地叫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啥坏事都没干!是她,她打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姜柔,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姜柔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还敢狡辩?刚刚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在场的所有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口口声声要我还钱,拿不出证据,还想强行把我带走,这不是拐卖是什么?”

刘翠兰也回过神来,开始撒泼打滚,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冤枉啊,我们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听这丫头片子的一面之词就抓人啊!”

这时,李明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一来就气势汹汹,还想动手打人。

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老爸,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送派出所!”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附和:“对,送派出所,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这种人就该好好治治,太气人了!”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周瘸子和刘翠兰的声音越来越小。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上前,一人一边,将周瘸子和刘翠兰从地上拉起来,推搡着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两人想反抗,可根本反抗不了。

一路上,刘翠兰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你们会后悔的,我们是冤枉的……”周瘸子则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懊恼和不甘。

大队长拍了拍姜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别怕,以后有啥事儿,都跟屯里说。咱们靠山屯就是你的家,绝不会让你受欺负!”

李明和李洁也围了过来,李明笑着说:“姜柔,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喊我们,咱们一起收拾他们!”李洁则拉着姜柔的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刚刚可真是太吓人了。”

姜柔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坚定地点点头:“我没事,有大家在,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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