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听到一愣,在崇礼眼里他们都是男人,赵一昶的手拍她的胸膛,按理来说,崇礼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汤翀也疑惑地打量姜离,都是男人,拍两下胸怎么了。
不过赵一昶没和他们俩想一块儿去,他姿势妖娆地歪倒在地上,扶正斜挂在鼻梁上眼镜,无比委屈:“我不就刚刚出来的时候掐了你一把吗,你腰这么硬,我连皮都没掐到!”
姜离心里吊起的石头悄悄落地。
崇礼动手时,压根没多想会暴露姜离,此刻脑子冷静下来,立刻朝姜离看。
这个笨蛋。
不知道反抗吗?
姜离接触到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茫然地耸了耸肩,小腹的疼痛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听到郑保健说话,看到他从男厕跑过来:“郑哥来了,我上厕所,你们先打。”
郑保健跑近把刚刚喊的话再说一遍:“打球,我来了!”
汤翀问:“老赵你还行不行?”
赵一昶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偷偷瞄崇礼,赌气地捏着拳头捶地:“打什么打,老子手都残了!”
认识崇礼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小气。
崇礼捡起地上的篮球,目光凉凉地掠赵一昶,篮球砸在赵一昶面前啪地一声弹跳半空。
赵一昶被吓一跳,躺平身体接住掉落的篮球,瞪着崇礼磨牙根:“打就打。”
结果这一打打到工人们六点下工。
回去后,几人饭桌上风卷残云,虽然没一个喊累,但每个都是冲澡两分钟就休息了。
姜离回房看到崇礼坐在书桌前,握住一边肩头活动肩关节。
听到她进门,崇礼松开肩,若无其事地翻开面前的书。
姜离问:“要不要我给你捏捏?”
“捏什么捏。”崇礼嘴硬。
姜离无声忍笑,来到他旁边,抓住他的右臂往后带,手按肩关节后面抵着:“我刚干农活,乡亲们就这样帮我缓解。”
崇礼身体往前,感受关节的酸爽,说:“不喜欢做的事就别做,长嘴要知道拒绝。”
姜离说:“他们知道我球技烂,我根本不用拒绝,打一会儿他们就把我撵下场了。”
崇礼心累。
说的是篮球吗,他说的是身体接触,说的是身体不舒服不要逞能。
“你明天在家。”崇礼说。
姜离弯腰从他肩头往前探脑袋:“为啥?”
崇礼的颈侧和脸颊因她的靠近起了热:“周婶的厨艺吃腻了。”
姜离“哦”了声,继续给他揉肩,问:“我在家有工钱吗?”
小财迷,崇礼单手拿书,手指翻页:“有,双倍。”
姜离从不觉得自己下厨的手艺有多好,和周婶子饭馆大厨的水准还是有差别的。
既然崇礼捧场,她就听他这个老板的。
一个人在家,有些事方便又自由,连肚子都不疼了。
她闲下来会去翻看崇礼的书,午饭准备随便做点吃,崇礼开车给她送吃的回来。
“特地跑一趟?”姜离睁着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想得美,上午太热出了汗,回来洗澡,顺便带饭给你。”
崇礼上楼,很快拿干净的衣裳下来。
姜离拿碗筷:“你吃没?”
“十二点,你说我吃没吃。”崇礼进了洗澡间。
“火气这么大。”姜离嘀咕了句,坐下来吃饭。
崇礼洗完澡开车去厂里,他们给他留的饭菜还在,只是放在空调屋有些凉了,不过他吃得很香。
在家的第二天,姜离身体舒服些,周婶子打扫卫生,她在给院子花坛里的花草翻土。
快中午,崇礼又拎着吃的进门。
他把饭菜放到饭桌上,不等姜离询问为什么回来,就握着大哥大讲着电话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