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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后续

满月居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了镇上,她直奔肉铺:“老板,腊肉收不收?”“只要是肉,就没有我不收的。”方青禾把腊肉拎出来:“家里有人生病急着用钱,您给个实在价。”老板把腊肉依次看过,确定肉都是好肉,便道:“三十文一斤,行不?”“行,过秤吧。”腊肉虽然有十二块,但每块都不大,拢共三十二斤,卖了九百六十文。老板看到方青禾脚边的鸡笼,问了一嘴:“鸡卖不卖,活鸡十五文一斤。”方青禾打算把这几只鸡留着给自家补身子,不过做戏做全套,万一方有根和李氏来镇上问,得让他们知道鸡卖了。她看了眼鸡笼,一脸为难道:“我再看看吧。”屠夫笑着劝:“整个镇上都是这个价格,你要卖的话,我把秤看高一点,到时候再给你凑个整。”方青禾思索再三,还是把鸡笼拎走了。她在镇上四处问价,等从某个巷子里出来...

主角:夏志高方青禾   更新:2025-05-16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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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志高方青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镇上,她直奔肉铺:“老板,腊肉收不收?”“只要是肉,就没有我不收的。”方青禾把腊肉拎出来:“家里有人生病急着用钱,您给个实在价。”老板把腊肉依次看过,确定肉都是好肉,便道:“三十文一斤,行不?”“行,过秤吧。”腊肉虽然有十二块,但每块都不大,拢共三十二斤,卖了九百六十文。老板看到方青禾脚边的鸡笼,问了一嘴:“鸡卖不卖,活鸡十五文一斤。”方青禾打算把这几只鸡留着给自家补身子,不过做戏做全套,万一方有根和李氏来镇上问,得让他们知道鸡卖了。她看了眼鸡笼,一脸为难道:“我再看看吧。”屠夫笑着劝:“整个镇上都是这个价格,你要卖的话,我把秤看高一点,到时候再给你凑个整。”方青禾思索再三,还是把鸡笼拎走了。她在镇上四处问价,等从某个巷子里出来...

《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到了镇上,她直奔肉铺:“老板,腊肉收不收?”

“只要是肉,就没有我不收的。”

方青禾把腊肉拎出来:“家里有人生病急着用钱,您给个实在价。”

老板把腊肉依次看过,确定肉都是好肉,便道:“三十文一斤,行不?”

“行,过秤吧。”

腊肉虽然有十二块,但每块都不大,拢共三十二斤,卖了九百六十文。

老板看到方青禾脚边的鸡笼,问了一嘴:“鸡卖不卖,活鸡十五文一斤。”

方青禾打算把这几只鸡留着给自家补身子,不过做戏做全套,万一方有根和李氏来镇上问,得让他们知道鸡卖了。

她看了眼鸡笼,一脸为难道:“我再看看吧。”

屠夫笑着劝:“整个镇上都是这个价格,你要卖的话,我把秤看高一点,到时候再给你凑个整。”

方青禾思索再三,还是把鸡笼拎走了。

她在镇上四处问价,等从某个巷子里出来时,鸡笼已经不见了。

把腊肉和鸡都处理掉,她走路回了东河村。

进村以后,她明显能感觉到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带着异样,但她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埋头走到家门口。

天还没黑,两扇院门却合上了。

她伸手去推,门关得死死的。

她冷笑,看来李氏是真学不乖啊……

方青禾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劈库房门的大斧子,哐哐一顿砍。

上次只把门框踢掉,实在太便宜他们了,所以他们没学乖,这次……

没几下,木门就被砍出个能过人的洞。

随着门洞出现,李氏的尖叫声如约而至:“你个死丫头,你在干什么?!”

“砍掉一些不需要的东西。”

方青禾说完这话,拎着斧子继续砍,门板砍掉以后砍门框,绝不给方家人废物利用的机会。

李氏急得团团转,拍着大腿叫骂个不停,却根本不敢靠近。

方青禾把好好一扇大门劈成柴火之后,把斧头扛在肩上,冲着李氏龇牙狞笑:“看清楚了,这就是把我关在门外的下场!

再有下次,我不砍门,直接砍人。”

屋里,方兴武听到李氏的声音,高声喊:“方大丫,不准欺负我娘,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青禾看了眼东厢房,啧啧称赞:“到底是方家的种,躺在床上还想着帮你出头,不像二叔,明明好手好脚,看到老娘被欺负也只知道当个缩头乌龟。

为了以绝后患,我得找个机会把他另一条腿也敲断。”

李氏被方青禾凶残的眼神吓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疯了疯了,你、你真的疯了!”

“那你可要小心咯。”方青禾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疯子做事可是不讲道理的,当心哪天晚上我就钻到你房里,把你砍成一滩泥。”

“你你你!”李氏被吓得毛骨悚然,连连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左脚绊了右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喊:“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青禾站在李氏面前:“我就是要给我爹治病啊,把我的钱还给我,咱们还可以像昨天一样相安无事。”

被方青禾居高临下的打量,此前几次被打的回忆霎时涌上心头,李氏再不敢嘴硬:“你的钱真的被抢了,不然我就还给你了!”

方青禾看了眼东屋:“那就拿你的钱来赔吧。”

李氏注意到她的目光,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飞快跑去房里。

房门关上,她终于有了些安全感:“你做梦!”

从门缝里看到方青禾去了西屋,她立刻打开衣柜,准备把钱财转移。


河东村出了立村二百多年以来第一个举人。

新举人夏志高携妻方青禾回乡祭祖,结果全家中毒身亡,夏家老小无一人生还。

据官府调查,是举人一家误食了有毒的菌子,此事以意外定案。

世人论及此事,无不摇头叹息,说夏家人福浅命薄。

……

“青禾,咱们退亲吧。”

方青禾茫然抬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夏志高,有些分不清眼下是什么情况。

她分明已经死了,一锅毒菌子汤带走了夏家所有人,包括夏志高外面的姘头。

怎么一睁眼,又看到了这畜生?

而且他说退亲?

她跟夏志高可没有退亲这回事。

夏家看中她力气大会干活,她爷爷奶奶看中夏志高读书人的身份,想着夏志高如果考上功名能沾些光,于是两家撮合他们两个成了亲。

夏志高的爹腿残,娘半瞎,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不满十岁,夏志高还得读书,一家子的活计都指着她一个人干。

她把自己当牲口使,白天种粮种菜,养鸡养鸭喂猪,晚上摸黑搓草绳打草鞋,编竹筐做簸箕,得空的时候还去县城码头扛大包。

她供夏志高上学,给夏志高的弟弟娶媳妇,伺候脾气大爱打人的公公婆婆,这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好不容易结识贵人,包下县城书院的食堂,能赚几个轻松钱,结果夏志高以弟弟夏志远要说亲,不能没有正经差事为理由,逼着她将食堂让了出去。

夏志高为了拜一个有名的夫子为师,还让她去伺候一个发疯的老太太,那个老太太打人可真疼,她那么能抗的人都哭湿了好几个枕头。

她用血肉为夏家供出一个举人,助夏家改换门庭。

可夏家那群人,碗还没放下就开始骂娘,让她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说她根本就不配站在夏家,让她收拾铺盖滚蛋。

她爷爷奶奶找来夏家,却不是给她撑腰,而是要跟夏家分好处。

她这才知道,当初她娘为了救夏家小妹被淹死了,夏家把这事儿瞒了下来,她爷爷奶奶找夏家要了一笔封口费后,对外造谣说她娘跟货郎跑了,又趁机逼她外公外婆赔钱。

还有她爹,生病时明明有救,但夏家不想让她花钱,所以串通她爷爷奶奶找了个假大夫骗她,让她爹在家里等死。

她爹死了,办丧礼的时候她那个傻弟弟没人管,没多久也死了……

得知真相后,方青禾只有一个想法:夏家人都该死,方家两个老畜生也该死!

这时候她还真得感谢夏志高逼她去伺候那个疯老太太。

老太太疯的时候是真疯,可清醒的时候却教她识字算账,还给她讲了许多道理。

比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又比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她示弱,她装可怜,她用下人的身份留在夏家,攒齐了所有仇人,然后用一锅汤带走了他们。

只可惜,方家两个老的没有赴约,逃过一劫……

夏志高见方青禾皱着眉头不做声,心里生出烦闷,嫌弃也变得赤裸裸:“青禾,我是个读书人,以后是要考功名入仕的!

可你一个村姑,只会做些粗活,咱们身份悬殊,实在不相配,不如就此退亲。

我心已决,你别再心生妄念,赶紧找个庄稼汉嫁了,免得耽误大好年华。”

恍惚间,方青禾仿佛听到已经考上举人的夏志高趾高气昂跟她说:“方青禾,你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如何配得上我?

识相的赶紧自请下堂,把夏家主母的位置腾给婉儿。”

新仇加上旧恨,方青禾一巴掌扇过去。

只会干粗活的手掌力道大得惊人,夏志高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方青禾低头看着又红又痛的掌心,又看看夏志高冒火的眼睛,觉得这一切太像真的了。

就好像……她重新活了一回。

夏志高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方青禾,你敢打我?”

尽管上辈子的恩怨已经被一锅有毒的菌汤终结,可是一旦想起来,方青禾仍然气得牙齿发颤。

“打你怎么了,老娘打的就是你!”

她跳起来,对着夏志高的头顶就是连环三巴掌:“你个吃软饭的,你不知道你爹为什么舔着老脸跟我家求亲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废物,身为长子却挑不起家庭重担,他只能找个能干的儿媳妇。

就你这狗东西,有什么理由嫌弃我?

退亲是吧,老娘我……我就不退!”

退亲的话到了嘴边,方青禾硬生生拐了个弯。

记忆里压根儿就没退亲这回事。

如果她重活了一回,难不成夏志高也……

她仔细打量夏志高一眼。

狗东西挨了打,却还是一手垂在身侧,一手背在身后,这是他考上秀才之后才有的动作。

再看夏志高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嫌弃。

这下她确定夏志高也回来了!

这狗东西着急退亲,很可能是想找上辈子的姘头。

那姘头可是怀山县第一大户林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年底就会被林家找回去,夏志高这是急着去抱金大腿……

确定夏志高的想法后,方青禾稳住了心神。

夏家那个火坑她是不打算跳了,但眼下着急的不是她,不从夏志高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她才不松口!

夏志高捂着脑袋后退几步,躲到方青禾的攻击范围之外才开口:“放肆,居然敢跟男子动手,实在粗鄙!

你这样的泼妇,我是绝不会娶的,你趁早死心!”

方青禾一看就知道夏志高又端起了举人老爷的谱,她叉腰冷笑道:“娶不娶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婚约说了算。

你既然说以后肯定会考出功名,那我更加不能放手!

我又不傻,难道真放弃你这么有前途的人,随便找个种田的嫁了?”

夏志高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心里不免懊恼。

他想要继续劝说,方青禾却没心情再听。

“夏志高,我们定亲的全村子都知道,你现在说退婚,让我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

我告诉你,要么老老实实准时成亲,要么拿二十两银子当做赔偿。

你要敢耍什么花招,我马上去你书院门口上吊,我让你这辈子都读不了书!”

夏志高听到这话,露出轻蔑一笑。

果然是乡野妇人,鼠目寸光,区区二十两就答应退婚!

待他考上功名,也不知方青禾会后悔成什么样。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立刻道:“没问题,何时退婚?”

“什么时候给钱,什么时候退婚!”

说完这话,方青禾掉头就往家里跑。

这会儿她只关心一件事,她娘还活着吗?

「好样的,这次总算不是个受气包。」

方青禾听到这话顿时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前后左右都没人,是谁在说话?


怀山县有个姓陆的游方道士,算命、驱邪、祈福,他样样都行。

但他最擅长的是求子,城里城外好些怀不上孩子的妇人喝了他的符水后都怀了身孕,慢慢的便有了半仙之称。

直到很久以后人们才知道,所谓求子是道士将妇人迷晕玷污,那些妇人怀的都是道士的孩子。

这件事情被披露后的半年内,城里城外死了几百人,都是曾经求子的妇人和求来的孩子。

方青禾大舅家的女儿,就是被夏家人介绍去陆道士那里求子,最后上吊自尽……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方青禾下意识跟了上去。

前面两人没有注意到方青禾,自顾自的说着话。

“陆道长,那就麻烦你明日去河东村一趟。”

“区区一女子发疯而已,夏公子放心,包在贫道身上。”

短短两句话让方青禾确定,这十有八九是冲她来的。

岔路口,夏志高跟道士分开。

方青禾跟在道士身后,在道士哼着小曲开家门时一个手刀下去,直接将人劈晕。

她把人推进院子,然后闪身进空间,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想要的东西,给道士喂了一颗吐真丹……

从道士家出来,她拐去附近书铺,想要买份笔墨纸砚练字,结果就见夏志高在里面对着一堆东西挑肥拣瘦:“这么大个铺子,竟是连松烟墨都没有吗?还有这纸,也太差了,如何配得上我的墨宝?”

方青禾不愿跟傻子共处一室,转身去另一间铺子买了笔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再想买些别的已经不够时间,她买了二十个肉包后匆忙赶去城门口。

好在她来得不算晚,族长也才刚回来。

大约是从齐文书那里得了什么保证,方宏盛看到方青禾后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这丫头好本事,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方青禾低下头,苦涩道:“在继奶奶手里讨生活,家里还有个跟我同年的小姑,我哪里敢出风头。”

方宏盛中午喝了些酒,这会儿酒气上涌,情绪激昂:“以前你跟你爹不吭声,我也不好管你家的事情。

以后只要你自己敢鸣不平,我这个族长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方青禾听了这话,一脸感激地看向方宏盛:“谢谢族长。”

这份感激让方宏盛十分受用。

进村后,方宏盛亲自送方青禾回家,又叫了方有根叮嘱,让他以后别再偏心。

方有根点头如捣蒜:“族长放心,我一定好好盯着李氏,不让她乱来。”

方宏盛深深看了眼方有根,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回去养精蓄锐。

青禾那丫头肯定还有得闹……

方青禾走进院子,就见她爹顶着明显的巴掌印,挥着斧头奋力劈柴,根本没注意到她进门,

一瞬间,她的好心情灰飞烟灭,冷着脸回了房间。

吴杏花看到女儿的模样,心里有了猜想。

她起身拉着女儿坐下,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青禾消消气,一会儿等你爹回来,我帮你骂他。”

青禾喝了口水,逼自己冷静:“爹是怎么被哄走的?”

吴杏花坐在女儿旁边,小声转述着白天听到的话:“你爷爷把你爹叫出去认错,说他知道你爹的委屈,知道你爹为这个家牺牲了很多。

还说你爹这个长子做的无可挑剔,他很自豪,做梦都要笑醒。

你爷说以前是他偏心,他以后一定改,不会让咱们一家受委屈,也不会把青田送出去住。

拉拉杂杂的话说了快有两刻钟,大概就这意思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她拍着女儿的手劝慰:“你爷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咱耐心等着,要不了多久你爹就知道你爷是个骗子。”

方青禾看了眼她娘的肚子,并不是很想等。

她更想主动出击,在她爹最相信父爱的时候戳破幻境,让她爹看清真相,痛彻心扉,彻底对方有根死心。

一个计划很快在脑海中成型,她小声道:“娘,别骂爹了,你顺着爷爷的话来说,让你也相信爷爷是真的后悔了,告诉我爹,你暂时不打算分家了。”

吴杏花的嘴比脑子快,还没想清楚女儿的用意,就一口答应下来。

方青禾没在这话题上多停留,找了借口哄着她娘吃下保胎丸,然后就出去了。

院子里,李氏正在吩咐方兴旺把柴劈小一些,看到方青禾,李氏勾着嘴巴冲她挑衅地笑,脸上十几条爪印,比鬼都难看。

方青禾同样回以一笑,在李氏疑惑的眼神中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李氏连忙喊:“方大丫,你跑到你小叔房间做什么?”

方青禾抱着一堆衣服扔到院子里,倚在门框上说:“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的房间。”

李氏想也不想就骂:“你放屁!你一个赔钱货,凭什么住主屋?”

方青禾手指点着下巴:“如果我没记错,小姑从六岁开始就住在这间房里。”

方家布局是农村最常见的三合院,正屋五间,中间是堂屋,东间住着方有根李氏夫妻,东二间是老三方兴财夫妻的房间,西间住着方翠柳,西二间是方兴旺夫妻。

东边三间厢房,其中两间归了方兴福夫妻和他们的三个儿子,老四方兴文和老五方兴武挤一间。

方翠柳出嫁以后,方兴武就搬去了方翠柳的房间。

如今方青禾要住的,也可以说是方翠柳的房间。

李氏一边捡衣服一边骂:“你个死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跟你小姑比?

我翠柳可是龙凤胎,生下来就带吉兆,就你也想住她住过的房间,也不怕福薄顶不住。”

方青禾看方有根进门,勾起嘴角道:“爹,听到没,你爹的女儿是吉兆,有福气,你女儿就是赔钱货,死丫头。

这个家里,有人不是方家的的种,能臭不要脸占方家两间房。

有人给别人当上门女婿,也能占一间房。

你这个长子的女儿却没资格住正房,只能睡你糊的泥屋。”

“你个烂嘴的贱货,谁不是方家的种……”

李氏还没说完,突然被扇了一巴掌。

方青禾看着面色铁青的方有根,故意拱火:“爷爷,听说你今儿上午还特意跟我爹道歉,说以后不会委屈他,会好好对我们一家人,要不你证明证明?”

方兴旺听了这话,眼巴巴看着方有根:“爹,你说过不管有理没理,以后你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这下方有根彻底被架起来了……


方有根下定决心要修复跟长子的关系,拖着骂骂咧咧的李氏就回了东屋。

房里安静片刻,很快传来方有根的训斥和李氏的哭闹。

“你个糟老婆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再欺负老大?

你把我的话当屁处理,半点不长记性,今儿我就打到你长记性为止!”

“你个黑心的死老头,我哪有欺负他?你有本事打死我,我看你怎么跟我几个儿子交代!”

接着屋里传来巴掌声和桌椅倒地的声音,听着像是打起来了一样。

方兴旺咧着嘴走到方青禾身边,那笑容带着些讨好:“青禾你看,你爷爷是真的改了,他跟我说以后肯定不偏心。

咱们、咱们要不先别急着分家?”

方青禾看到她爹的笑容,既心酸又气愤。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可不就是她爹?

明明以前吃过那么多苦,方有根随便一两句话,她爹就把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而方有根那个老东西,想骗她爹上钩,却连鱼饵都舍不得,光是扔些石子闹出动静,就想达成目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她注视着东屋,等里面动静慢慢消停,她拉着她爹穿过堂屋,去到东屋的后窗旁。

李氏习惯在白日里开窗透气,他们站在窗边,将屋里两人压着声音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你记住了,这些天对老大一家和气些,不然怎么能要到那二十两银子?”

李氏的语气很是不愤:“天底下哪有当娘的让着当儿子的道理?

老大家那群不孝的东西,就该打死!

而且方大丫这两天就跟疯子一样,怎么可能老实把钱拿出来?”

方有根的语气很是笃定:“大丫再疯也听她爹的话,咱们对老大好点儿,等他们把钱拿到手,我再生个病,不愁老大不掏钱。

至于大丫那死丫头,你也先忍她几天,那房间她要住就让她住。

她马上十八岁,不想被官府配婚,就必须得找个人嫁了,你让媒婆找个远点的婆家,以后也碍不了你的眼。

大丫这个搅屎棍没了,老大两口子翻不出花来。”

李氏听了这话,高兴得直跺脚,光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她的兴奋:“要真能拿到那二十两,咱们兴文就有成亲的宅子了!

大丫的聘礼正好用来给兴文成亲,到时候咱就搬出城里跟兴文住,以后咱也是城里人!”

这时候她还不忘给方有根上眼药:“我老早就说老大家不老实,你非说我想多了,现在你亲眼看到了吧,那一窝都是死没良心的。”

方有根哼道:“有些事情没必要想那么多,有良心没良心,能干活赚钱就行。”

屋里两人喜气洋洋,屋外的方兴旺如坠冰窟。

方青禾心里乐开了花。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计划还没实施,方有根就主动捅了一刀,简直有如神助。

她把如遭雷击的父亲领回房间,吴杏花见两人进来,笑着说:“我刚在屋里可都听到了,爹把后娘给打了,看样子打得还不轻!

孩他爹,看来爹没骗人,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儿子的,以前让你负责家里各种事情,可能真的是为了锻炼你。

毕竟你可是长子,爹以后要靠你养老,肯定希望你能干有出息。

我知道你舍不得爹,不是很想分家,我也不想让你被人说不孝,只要爹能护着咱,咱就不分家。

就算后娘闹腾些我也能忍。”

这番话对此时的方有根来说,无异于钝刀子割肉,他感觉浑身都一抽一抽的疼。

方青禾给她娘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娘继续,然后转身出去,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搬去西屋。

在方有根的“管束”之下,方家短暂的恢复了平静,李氏对方青禾换房间的行为视而不见。

李氏甚至主动担起家务,开始做晚饭。

方青禾不想吃饭,她只想喝鸡汤。

反正分家的时候带不走,不如趁现在放到肚子里去。

她去后院点了数,家里有两只大公鸡,十一只母鸡,还有二十六只小鸡崽。

看着毛茸茸的小鸡仔,她突然想到比膝盖都高的小白菜。

如果能在空间里养鸡,小白菜岂不是有了去处?

就是不知道活鸡能不能进空间……

方青禾抓起一只小鸡去茅房,关上门后默念着进空间,转瞬她和小鸡都换了地方。

确定活物可以进空间,她立刻来了精神,用箩筐把小鸡装起来,全部送了进去。

给小鸡崽挪了地方后,她又抓了只鸡去厨房,在李氏疑惑的眼神中拿起菜刀,一刀割断了鸡脖子。

李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她捂着脖子凄厉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一刀是割在她脖子上。

“你个死丫头还敢杀老娘的鸡,我跟你拼了!”

方青禾一个旋身转去院子,放声喊:“爷爷你快来看,奶奶又发脾气了,她要打死我。”

李氏见她还敢告状,暴跳如雷:“你个赔钱货,敢嚯嚯老娘的鸡,打死你也活该!”

“你少在脸上贴金,这是方家的鸡,跟你有个鸡毛关系?”

方青禾见方有根缩在屋里不出来,扔了手里的鸡直奔后院,一头冲进了鸡窝。

她动作粗暴,几只母鸡吓得咯咯乱叫,扑腾着翅膀试图逃出生天。

不过鸡窝地方有限,扑腾之后的结果还是落入魔爪。

李氏追过来的时候,就见方青禾一手拎着一只鸡,就跟夺命罗刹一样。

看到方青禾的模样,李氏心里有了猜想。

对方鸡质在手,她嚣张不起来,按着胸口颤声问:“你、你要干什么?”

方青禾呲着牙狞笑:“我和我娘养大的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把一只鸡用双腿夹住,空出来的右手拧着鸡脖子,一下把鸡给拧断了气。

接着又如法炮制,把另一只鸡也给拧死了。

顷刻之间死了三只鸡,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李氏的心几乎碎成了渣。

她猛地一拍大腿,二话不说就朝方青禾冲过去:“你个畜生,老娘跟你拼了!”

方青禾罕见的撤退了。

她退回到鸡窝,眼疾手快抓住一只鸡,把手放在鸡脖子上:“来来,你再骂,骂一句我杀一只,现在还有十一只鸡,够你骂十一句。

你要还嫌不过瘾,我就把猪也杀了。”

这一下算是捏住了李氏的命脉,她就跟那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沉默对峙时,方有根过来了:“你俩干啥呢?”

李氏看到帮手,瘪着嘴就要哭:“老头子啊……”

方青禾比她声音更大:“爷爷,我奶奶又骂人,还说要跟我拼命,她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里,你快管管她!

我娘可怀着方家的血脉呢,吃两只鸡怎么了?

二婶怀的别家孩子,她怀孕坐月子可没少吃鸡!

咋的,我们姓方的命贱,比不上外人是吧?”

李氏:“……”

她真要被方青禾气死了。

死丫头开口闭口说老二别人家的,说的次数多了,老头子肯定会听到心里去。

就跟她之前说老大没出息一样,一回两回老头子不当回事,时间长了,老大在这个家里就不讨喜了。

“老头子,你听我说……”

方青禾把手里的鸡一扔,拎着两只死透了的鸡往外走:“爷,你慢慢听,我先给我娘做饭去了。

有人存心要饿死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不能让那贱人如意。”


方有根带着人把村里村外跑了个遍,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

有个跟李氏关系不错的,甚至叫李氏去自家猪圈检查。

有了一家带头的,其他家也都跟着开口,生怕以后闹出个纠纷来。

这一通折腾,等方有根几人灰心丧气的回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方青禾时刻不忘挑拨离间,她倚着门框闲散问:“爷爷,猪真丢啦?”

方有根跑得腿软,看着方青禾的模样就来气,白了她一眼,并没说话。

方青禾不需要搭话也能把戏唱起来,她摇头叹息:“我娘喂了十多年的猪,从来没有丢过猪。

别说是我家,村里这么多年也少有丢猪的时候。

奶奶,你说你咋就那么不注意呢?

但凡睡觉之前去猪圈检查一下,或者睡觉的时候别睡太死,猪绝不可能会丢。”

听了这话,方有根不由想到,昨天半夜他分明听到了动静,要不是李氏,他兴许将偷猪贼抓个正着。

不对,李氏睡觉比他轻,经常说被他的呼噜声吵醒,那昨晚李氏是真没听到动静,还是不想让他抓到偷猪贼?

一抹怀疑悄悄爬上心头,方有根看向李氏的眼神有些不对……

李氏本来就心情不好,听了方青禾的话更是邪火直冒。

她撸起袖子正想开口骂人,外面就有人喊:“李嫂子,陆半仙来咱们村了,你赶紧请大仙算算,看你家猪跑哪里去了,还能不能找回来?”

听说陆半仙来了,李氏扔下一句“一会儿再跟你算账”就匆匆跑了出去。

方有根想到买猪花的一两银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也跟了上去……

方青禾回头看向吴杏花:“娘,一会儿肯定会闹起来,您带着青田在房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去。”

吴杏花有些担心:“是因为猪丢了吗?可这也不能怪你啊!”

方青禾笑着说:“小事,我能解决。”

吴杏花对如今的女儿有着一股莫名的信任,见女儿模样笃定,她强逼自己冷静,点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出去。”

方青禾安抚好她娘,又把她爹叫进屋里守着,接着便站在院子里静候好戏上演。

没一会儿,一群人呜呜泱泱来到院门口,打头的是身穿黑色道袍,手拿罗盘的陆半仙,他花白的头发梳得整齐,留着飘逸的胡须,看着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房梁绕煞,地气淤堵,这屋子近日里怕是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随着陆半仙这话落下,跟在身后看热闹的连退好几步,生怕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人群中,只有方有根和李氏不进反退:“大仙,您可得帮我们好好看看,一定想办法把那不干净的东西赶走。”

陆半仙看向二人:“你们二位是主家?”

方有根忙不迭地点头:“对对,这是我家。”

陆半仙盯着他们看了几眼,沉声道:“贫道算出来,这东西应该是附身在你家某个人身上。

你二位都没问题,还请将其他人都叫出来看看。”

听了这话,方有根和李氏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猜想。

是方大丫!

惶恐在瞬间到达顶峰,两人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同时往陆半仙身边挪了挪。

方有根抬手颤抖着指向院内:“大仙您看,是不是她?”

李氏缩着身子在一旁补充:“大仙,这丫头最近几天可邪门,顶撞长辈,乱发脾气,杀了我好几只鸡。

对了,我们昨天丢了二十多只小鸡崽,还丢了两头猪,肯定是被她吃了!”

陆半仙伸出右手掐指算了算,了然道:“原来是被饿死鬼附身,怪不得如此能吃,咦?”

他皱眉看着指针微颤的罗盘,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对方有根和李氏说道:“这饿死鬼怨气极重,若不及时驱除,恐怕会祸及全家,甚至整个村子。”

这话出来,看热闹的人又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鬼吃了。

李氏想到自己跟一只鬼在同个屋檐下住了几天,吓得浑身都打摆子,什么话也说不出。

方有根略好一些,他双手合十,脸色煞白地哀求:“大仙,您可得救救我们啊,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全指望您了!”

陆半仙微微点头:“你们且退后,待贫道会会这饿死鬼。”

方青禾双手环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唱猴戏。

这一举动落在陆半仙眼里却以为她被吓傻了。

如果这“饿死鬼”没有哭爹喊娘的求饶,如何显出他的能耐来?

他皱眉从袖中掏出两张符纸扔向空中,然后抽出后背的桃木剑使劲一劈,符纸瞬间烧了起来。

突然而起的火焰唬住了一群村民,方青禾却在火光中笑起来,眼中满是不屑。

陆半仙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遇到的不是傻子就是硬茬,看来得改招式了。

“恶鬼,拿命来!”

说着他朝方青禾飞奔而去,瞧准时机打开手中瓷瓶,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去。

方青禾侧身躲开,瓶子里的水落在地上,冒出一阵白烟。

在外面的人惊呼“果然是鬼”的同时,方青禾猛地冲了出去,一脚踢在陆半仙肚子上,所谓半仙连退几步,然后被门槛一绊,摔出了院外。

方青禾追了上去,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会之前,一把将陆半仙按在地上狂揍:“去你爹的半仙,有本事你收了我啊!”

几拳头下去,陆半仙的脸肿成了猪头,牙齿都被敲掉两颗。

周围看热闹的人快吓尿了。

这恶鬼法力滔天呐!

有几个胆子大的试图从“恶鬼”手里救回“半仙”,奈何都是肉体凡胎,脚伸了几次都迈不出去。

“这可怎么办,要是陆半仙没把饿死鬼收了,咱们岂不是都死定了?”

“快跑吧,不然一会儿遭殃的就是咱了。”

人群中倒也有冷静的:“什么狗屁半仙,他要那么厉害,怎么会被青禾按在地上打?”

说话的是秦志刚,他家小弟就曾经被陆半仙断言是不祥之人,以至于一家人在村里都受排挤,后来小弟去服兵役了,情况才有所好转。

要说在场憎恨陆半仙的,除了方青禾之外,就数秦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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