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舟叶秋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灯落尽两相绝(陆晏舟叶秋棠)》,由网络作家“枝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她高烧不退,喂不进药。陆晏舟是嘴对嘴将药喂给她的。可如今叶秋棠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得厉害。“夫人倒是难请。”他冷哼一声,将药碗递给她。“大夫说阿烟这剂药药性太烈,需以人血温和其药性。”“兔子是你所养,这血,自然该你来出。”叶秋棠看他像看陌生人。他又补充:“我知晓你叶家人性子刚烈,若不愿意,我不介意亲自动手。”他威逼的意思格外明显。可叶秋棠只看了一眼药碗,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匕首。一瞬间划破皓腕。一抹鲜红滴答滴答入了药碗,很快消失不见。一旁的侍女都吓得背过身去。她像是没划在自己身上似的,平静看着陆晏舟。“够了吗?”这道冰冷的嗓音将陆晏舟从怔愣中唤醒。冷漠的表情,决绝的眼神。他突然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断了。可取血入药是自己下的命令。只能端...
《长灯落尽两相绝(陆晏舟叶秋棠)》精彩片段
那时她高烧不退,喂不进药。
陆晏舟是嘴对嘴将药喂给她的。
可如今叶秋棠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得厉害。
“夫人倒是难请。”
他冷哼一声,将药碗递给她。
“大夫说阿烟这剂药药性太烈,需以人血温和其药性。”
“兔子是你所养,这血,自然该你来出。”
叶秋棠看他像看陌生人。
他又补充:“我知晓你叶家人性子刚烈,若不愿意,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他威逼的意思格外明显。
可叶秋棠只看了一眼药碗,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匕首。
一瞬间划破皓腕。
一抹鲜红滴答滴答入了药碗,很快消失不见。
一旁的侍女都吓得背过身去。
她像是没划在自己身上似的,平静看着陆晏舟。
“够了吗?”
这道冰冷的嗓音将陆晏舟从怔愣中唤醒。
冷漠的表情,决绝的眼神。
他突然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断了。
可取血入药是自己下的命令。
只能端着药碗回过头,“够了,送夫人回去。”
随后又补充道:“明日皇上出京狩猎,各家官员可带女眷随行。
还望夫人以大局为重。”
-自从林烟烟入府以来,叶秋棠就没睡过一夜好觉。
流产后身子本就虚弱,又被他们日日折磨,肉眼可见瘦了不少。
第二天她披着一件雪白狐裘,身子薄得像纸片一样。
陆晏舟看见她毫无血色的面容,莫名心软起来。
“秋棠,过来。”
他唤她过来同乘一趟马车,可叶秋棠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上了他身后那辆。
原想给个台阶下,却碰一鼻子灰。
院门前林烟烟正依依不舍同他告别,却被一把揽上了马车。
“有人不识抬举。
阿烟与我同行。”
“可阿烟明日才正式行妾礼,如今身份......无妨。”
陆晏舟握着她的手,心绪有些烦乱。
狩猎本是男人们之间的事,女眷同行,也不过是在阴凉处喝茶闲谈。
林烟烟被流放又回京,本就是稀奇事儿。
如今未行妾礼就随陆将军出行,更是惹得众妇人议论纷纷。
“都说陆大人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失而复得,必定宠上加宠!”
“当年他求娶叶家小姐不也闹得沸沸扬扬?
依我看,都是故意演给林姑娘看的吧!”
“前阵子陆夫人满大街捡里衣才叫丢煞人,本就地位岌岌可危,还闹出这样的笑话。”
“还是积些口德吧,陆夫人刚没了孩子。”
......叶秋棠听着那些议论,觉得聒噪极了。
她裹紧披风,脑中开始盘算着离开时要带些什么物件走。
只听一阵欢呼,有人高喊着皇上猎了一头鹿。
男人们策马而归。
陆晏舟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明明与当年模样别无两样。
叶秋棠却觉得他远不如曾经俊朗。
半截长缨枪,单挑猛虎。
赢得头彩夜明珠,只为博她一笑。
陆晏舟翻身下马。
他手里拎了两只猎物,一只皮毛干净的漂亮雪狐,和一只灰兔子。
雪狐剥皮,给林烟烟做新的狐裘披风。
至于灰兔子,给叶秋棠,算是弥补她那只团圆。
孰重孰轻,众人都看在眼里。
可叶秋棠并没有因此分配而黯然神伤。
她接过兔子,为它拔去并不致命的箭羽,涂上一层药膏。
然后将它放回了林中。
“我辛辛苦苦猎来的兔子,你竟这样放了它?”
“将军既然已经将它赠与我。
我有权决定它的去留。”
她姿态高傲,站立在冷风中,像只桀骜的鹰。
陆晏舟自认无话可说,拂袖离去。
日暮黄昏,众人皆有些疲倦。
回京的车马刚刚备好,就听有长箭划过空中,直直朝着皇帝射去。
有人行刺。
众人来不及反应,长箭如雨般密集,朝人群射来。
场面失控。
只见两根长箭同时射向陆晏舟的身体两侧,速度极快。
一根朝向林烟烟,一根朝向叶秋棠。
叶秋棠眼睁睁看着他把林烟烟揽入了怀中。
果然,他的本能都在偏爱白月光。
长箭呼啸而来,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出,她睁开眼。
是父亲!
他用剑改变了长箭走向,迅速将叶秋棠拉上了马。
“棠儿久等了。”
-半月前陆晏舟追过来要赎走林烟烟时,叶宗玄就已经猜到女儿将会面对什么了。
可等他看见叶秋棠的亲笔信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一世只娶了一人。
棠儿幼年失母,他在外博军功,只求有一日能用满身荣光换女儿安稳。
“我将秋棠嫁与你,并不是将她未来生死喜怒皆任你主宰。”
“陆小子,你若对她不好,我会亲自带她离开。”
他曾这样告诫过女婿。
直到亲眼看见他在生死关头选择另一个女人,弃棠儿于不顾之时,叶宗玄的心寒得透彻。
而叶秋棠隐忍多天,也终于在父亲出现这一刻情绪爆发。
积攒已久的哀怨与委屈如洪水决堤,她在马背上哭了个痛快。
直到马蹄声消散,停在陆府外。
叶宗玄问她:“棠儿,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
......当夜,他带着叶秋棠亲笔写的休夫书入了宫。
长跪许久。
一为感念圣恩准他请辞隐世。
二为求圣上兑现当年承诺,准许女儿休夫。
皇帝深夜召见,赐他黄金万两,准许请辞一事。
又在休夫书上写下了一个“准”字。
盖有印章,自此生效。
叶秋棠拿到那封休书时,激动地连手都在颤。
谁说她离不开陆晏舟?
这封休书便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要休夫!
翌日。
陆晏舟纳妾,林烟烟本要乘着青衣轿从偏门入府。
偏偏那门被人上了一把奇锁,任谁也打不开。
陆晏舟大手一挥,便让人将林烟烟从正门抬进了府。
“规矩而已,一切由我做主。”
他不但为林烟烟举办了极为奢华的婚娶仪式,更是直接免了她给叶秋棠敬茶的流程。
“她一向蛮横善妒,你若去,怕是要再吃苦头。”
林烟烟嘴上说不合规矩,却也没有半分要去敬茶的意思。
林烟烟朝他摇头:“将军......阿烟没有怪夫人,只是想起远在宁古塔的爹娘。”
“阿烟命好,得将军所救,可他们就只能呆在那数九寒天做粗活。”
“他们连白粥都喝不上,阿烟......阿烟实在是思念亲人。”
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啜泣。
陆晏舟扶她起来,“你体寒未愈,地上凉。
你爹娘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眸光扫过一地狼藉,他训斥叶秋棠:“你就是这么照顾阿烟的?”
“大夫说她需要多食补。
我看你那院中养了兔子,午膳便杀了入菜吧。”
团圆?
“不可能。
任你再宠她,也不能动团圆!”
叶秋棠忽然有些失控。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团圆每天陪在她身边,已经成了唯一的慰藉。
见她终于有了些情绪,陆晏舟又继续道:“将军府姓陆。
一只兔子,你护得住吗?”
叶秋棠回到海棠苑的时候,团圆已经被人逮住,正在胡乱扑腾着。
她哭着扑过去把团圆抢了回来。
可陆晏舟再出现,“给我。”
她摇头后退。
“你若杀了它,我此生与你恩断义绝!”
陆晏舟心中隐隐作痛。
多年情分在他眼里竟然比不过一只破兔子?
他手握长剑,一个轻扫,团圆便被割了喉。
不顾叶秋棠的声嘶力竭,他语气轻蔑:“恩断义绝,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做得到?”
指尖扣进血肉,她站起身,直直扇了陆晏舟一耳光。
他不知道,自己有休夫之权。
无需经过他的同意。
恩断义绝,叶秋棠做得到。
团圆死后,林烟烟特意送来一碗兔肉。
“林姑娘说这肉嫩的很,特地送来感谢夫人。”
叶秋棠因此吐了好几次。
整整一天没有进食,夜里整个人脸色极为难看。
小荷看不下去,便跑出去找大夫,回来却又被林烟烟的侍女截胡。
小扇趾高气昂:“林姑娘吃了兔肉闹肚子,正巧要找大夫来瞧。”
“将军说院里一切都要以林姑娘为重,有什么意见就去找将军。”
小荷哭着跑回来时,叶秋棠正在窗前枯坐着。
手里握着一环碎成两半的玉镯。
小荷没告诉她大夫去梨花苑的事儿。
“夫人,奴婢知道城外有一个很厉害的修补师傅,定能将这玉镯修好。”
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修玉镯的事儿她一定要帮上忙。
叶秋棠犹豫了一下。
“需要多久?”
“快则一日,慢则个把月。”
叶秋棠将镯子包好递给她,又塞了一布袋银子到她怀里。
“一日时间,无论需要多少银子,请师傅务必加急修补!”
小荷点头应下。
-那边梨花苑来人传,陆晏舟要见她。
“我身子不舒服,不去。”
叶秋棠一口回绝。
小厮面露为难:“夫人,这都是将军的意思。
还请您别为难做奴才的。”
“将军说您要是不去,就要我们用绳子绑......”梨花苑里药味弥漫。
林烟烟嚷嚷着苦不肯喝。
陆晏舟一口蜜饯一勺药哄她服下,这情景在他们新婚时也出现过。
林烟烟嗤笑一声,又嫌水凉,让她不停地加着热水。
“这水温如何发汗?
夫人莫不是故意为之,不愿让我解毒?”
叶秋棠看她一眼,“如此水温,母猪都怕烫了。
你不怕?”
林烟烟听见她骂自己,脸上泛起铁青色。
“好,我倒要看看母猪怕不怕烫!
叶秋棠,你跳下去。”
浴房如今只有她们二人。
林烟烟眼神得意。
叶秋棠站着不动,却被她抓住头发,一把摁进水池。
滚烫的温度炙烤着皮肉,像是快要炸开。
她感觉脸上的皮肤快要不是自己的了,挣扎之中,拽着林烟烟一同落下水池。
女人哭天喊地的声音传出,引来了陆晏舟。
他跳下去,将林烟烟快速捞出,拿起布巾擦了又擦。
“阿烟好痛......姐姐要烫死我,我情急之中才拉她下来的。
陆哥哥......不会不要阿烟了吧?”
叶秋棠一个人从水池中艰难爬出来。
却被一脚重重踹了回去。
“夫人喜欢这水温沐浴,那便泡个够!
来人,加热水!”
陆晏舟大步流星走出门,头也没回。
林烟烟缩在他怀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那一夜,叶秋棠被泡在滚烫的水池子中,直到浑身红肿起泡,晕死过去。
陆晏舟才松了口,命人将她带回海棠苑。
迷迷糊糊之中,叶秋棠梦见父亲策马而来。
他胡子花白,却将她一把拉上了马。
“棠儿。”
眼角有泪溢出,她轻唤了一声“爹”。
“带我走好不好?”
正因不安而来探望的陆晏舟突然愣住,叶秋棠梦见她父亲了,还求他带自己走?
多荒唐!
不过是给了她一点小小惩戒,便动不动要和离,要离开。
他脸色铁青。
想走,也得看你那个年迈的爹有没有本事带你离开!
-叶秋棠是被毛茸茸的小团子蹭醒的。
她身上涂了药膏,红肿起泡的地方消下去不少。
那兔子轻轻碰着她的鼻尖,像是在安慰。
“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团圆好不好?”
团圆转了个圈,看起来对名字十分满意。
“夫人......您伤得重,那些旧料子的里衣怕是穿不上了。”
小荷掀开帘子,面露为难。
“那就去九州布坊,买最软最轻薄的流云锦来。”
小荷得令,快步出了府。
明明带着流云锦回来,脸上却有好大一张巴掌印,眼睛比团圆还要红。
叶秋棠细问发生了什么,才知晓今日小荷买布,遇上了林烟烟身旁的侍女小扇。
她也要买流云锦。
偏偏布料就剩一匹,两人争执不下。
林烟烟这时候出现,给了小荷一巴掌。
“本姑娘看上的料子,你也配抢?”
小荷挨打也不肯撒手,夫人因为林烟烟伤得那么重,如今拿做里衣的料子她竟也有脸抢。
她听了林烟烟许多羞辱夫人的话,气不过争辩了几句。
恰好陆晏舟听见动静,过来了。
都是陆府的人,却在外因为一匹料子争来争去。
他宽慰了林烟烟,将料子让给小荷,转头带她去买了更好更贵的织云锦。
叶秋棠被叫过去时,林烟烟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看见她就哭:“姐姐好狠的心,若容不下阿烟,赶我走便是,何必要害我性命?”
没等她了解明白原委,就被人按住了手脚。
陆晏舟看着她,满眼失望。
“我原以为那日几个巴掌能叫你长记性,却不想你竟变本加厉,下毒害阿烟性命!”
“叶秋棠,你怎能恶毒至此?”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脏水气得发抖:“我被你禁足,又如何给她下毒?”
“这满院的侍女,不都喊你一声夫人!”
林烟烟早就找好了替死鬼,那侍女一口一个是夫人指使的。
而且已被陆晏舟刺死,死无对证。
“你我夫妻一场,竟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会给她下毒?”
叶秋棠声音发颤,可陆晏舟别过头,不愿看她。
就是因为夫妻三年,他知晓她的为人,才对她处处针对林烟烟一个弱女子而愤恨不已。
就算是污蔑,陆晏舟也要给足林烟烟安全感。
至于叶秋棠,夫妻情分在,她受些委屈又有什么要紧?他低下头,问林烟烟想怎么处理?
美人儿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声音细小可怜:“以后我的衣食起居,就由姐姐负责吧。
姐姐亲力亲为,想必不会再害我了,对吧?”
陆晏舟皱眉。
正妻侍奉一个未过门的妾室,纵使他再惯着林烟烟,也实在不妥。
“阿烟......陆哥哥,阿烟只有你了。
阿烟好害怕......”那样楚楚可怜的白月光,陆晏舟喉头微动。
他看向被摁着的叶秋棠:“你可听到了?
今后阿烟的衣食起居,你需亲力亲为。”
“若有半分差池,我必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叶秋棠的心凉得透彻。
从一家主母到给妾室端茶侍奉的奴婢,陆晏舟一脚将她碾进了尘埃。
“陆晏舟,我只问你一句,既然你爱她至深,为何不愿与我和离?”
林烟烟突然安静,也在等他的答案。
陆晏舟眼神有些飘忽,随后开口道:“当年十里红妆闹得轰轰烈烈,如今一拍两散,我岂不成了满城的笑话?”
“更何况,你打理家事甚为妥帖。
阿烟身子虚,不宜操劳。”
一为脸面,二为林烟烟。
叶秋棠忽然笑了。
看着她笑得凄惨,陆晏舟有一瞬间的心慌。
他不喜欢叶秋棠问这个问题,更何况还是当着林烟烟的面。
这要他如何回答?
难不成答对她尚有情谊?
陆晏舟说不出来。
他只要叶秋棠大度一些,只要她能做到,便能回到曾经两人相敬如宾的状态。
“大夫说阿烟毒素入体,需沐浴发汗,你下去准备吧。”
叶秋棠当了二十年主子,这是第一次伺候人。
她神情麻木,一桶又一桶地倒着热水。
直到掌心磨出泡,才后知后觉疼得厉害。
“夫人,我若是你被这这般折辱,都要羞得拿根白绫自尽。
你倒是好厚的脸皮。”
林烟烟出口嘲讽,叶秋棠却一声也不愿意搭理她。
她不会自尽。
她要等父亲回京接她,从此离开这里,离开陆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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