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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全文小说薛蝉衣乔灵郎最新章节

黑暗大荔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她蠢笨的走投无路,抓着救命稻草的样子,乔灵郎牙齿更是痒的厉害。在玄清宗上下总是摆着大小姐的谱,仗着背后有撑腰的未婚夫,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起初宗内师弟师兄们见她美貌,总是臆想她。后来见识到她恶毒的一面,人人皆知这是个蛇蝎女子,便都开始鄙薄厌弃她。加之人人都知道她是废灵根,偏她还死不承认,那可悲可恨的精神状态创死一大堆被她皮囊蛊惑的迷弟迷妹们。乔灵郎在玄清宗用另一重身份静静的看着她每天不同花样的作死。慢慢的,就忍不住了。他真的很讨厌这个蠢货!不过他为人很低调,在玄清宗老老实实扮演他的二师兄,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潜伏在人群里,远远观看她盛气凌人欺压这个那个的。直到不久前,这个蠢货把他的灵宠一脚踹死,还颠倒黑白...

主角:薛蝉衣乔灵郎   更新:2025-05-21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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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全文小说薛蝉衣乔灵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她蠢笨的走投无路,抓着救命稻草的样子,乔灵郎牙齿更是痒的厉害。在玄清宗上下总是摆着大小姐的谱,仗着背后有撑腰的未婚夫,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起初宗内师弟师兄们见她美貌,总是臆想她。后来见识到她恶毒的一面,人人皆知这是个蛇蝎女子,便都开始鄙薄厌弃她。加之人人都知道她是废灵根,偏她还死不承认,那可悲可恨的精神状态创死一大堆被她皮囊蛊惑的迷弟迷妹们。乔灵郎在玄清宗用另一重身份静静的看着她每天不同花样的作死。慢慢的,就忍不住了。他真的很讨厌这个蠢货!不过他为人很低调,在玄清宗老老实实扮演他的二师兄,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潜伏在人群里,远远观看她盛气凌人欺压这个那个的。直到不久前,这个蠢货把他的灵宠一脚踹死,还颠倒黑白...

《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全文小说薛蝉衣乔灵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看她蠢笨的走投无路,抓着救命稻草的样子,乔灵郎牙齿更是痒的厉害。

在玄清宗上下总是摆着大小姐的谱,仗着背后有撑腰的未婚夫,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

起初宗内师弟师兄们见她美貌,总是臆想她。

后来见识到她恶毒的一面,人人皆知这是个蛇蝎女子,便都开始鄙薄厌弃她。

加之人人都知道她是废灵根,偏她还死不承认,那可悲可恨的精神状态创死一大堆被她皮囊蛊惑的迷弟迷妹们。

乔灵郎在玄清宗用另一重身份静静的看着她每天不同花样的作死。

慢慢的,就忍不住了。

他真的很讨厌这个蠢货!

不过他为人很低调,在玄清宗老老实实扮演他的二师兄,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潜伏在人群里,远远观看她盛气凌人欺压这个那个的。

直到不久前,这个蠢货把他的灵宠一脚踹死,还颠倒黑白,污蔑他灵宠事先冲撞她,竟然还叫她的未婚夫出手把灵宠的魂魄斩杀了。

实在可恨。

这个蠢货竟然光明正大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这可给了乔灵郎充足的借口:他无需再忍!趁着谢轻尘闭关半年的功夫,抓紧时间治一治这个蠢货!

六年了。

从这蠢货初次上山,两人初见的第一眼,乔灵郎就不知道怎么的,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她作恶也好,逞强也罢,乔灵郎就默默的看着她,然后耐心的等待一个契机。

终于,六年后,娇蛮大小姐受不了刺激,跑下山来抓捕妖兽。

嘻嘻,这个天赐良机被他抓住。

他如愿以偿把这蠢货给囚禁了。

日夜折磨她,给宗门师弟师妹们报仇,给灵宠报仇,给自己报仇。

现在又用改变灵根的谎话来骗她,她竟然还信了!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蠢货。

灵根乃天生之物,岂能更改,所谓灵宝淬炼灵根,也只是能稍稍提高灵根品阶罢了。

可薛蝉衣是个废灵根啊!

一件垃圾,再怎么包装,还是垃圾啊。

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眼睛倒映出薛蝉衣急切的神情。

她可不管乔灵郎在发什么呆,她看到了希望就要抓住!

“灵郎,这药粥还有吗,我想喝。”

薛蝉衣心道自己能屈能伸,等到自己变强了,就把乔灵郎一剑穿心,再用神雷符劈灭他的神魂,让他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这样,就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小秘密了。

她恶毒的笑容绽放在唇角,眼睛瞪的晶亮,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脑子里在酝酿着坏水。

乔灵郎一看见她露出这种小表情,就难以抑制兴奋之情。

说来这蠢货虽然又恶又坏,可是她每次干完坏事都会偷偷的抹眼泪。

她哭泣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别有风情。

原来这个废物明面上跋扈不可一世,实际上也知道自己是个攀附在谢轻尘身上的菟丝花。

她偷偷的掉眼泪,不是因为她觉得干了坏事羞愧,而是她知道万一谢轻尘不要她了,她的下场比她欺负过的那些同门要凄惨的多。

她在为自己的将来而哭泣。

真可怜呀。

像掉进死路里的小鹿,试图寻找到一条生机大道。

现在,这只小鹿在他处心积虑策划下,掉进了他的掌心里。

他想怎么欺负便怎么欺负了。

“别管药粥了。”乔灵郎擒住薛蝉衣的手臂,全身气血涌动,“随我去浴池。”

那间狭小浴池根本容不下两人。

薛蝉衣此生都不愿在回忆这间小小浴池里发生的一切!

可恨的坏胚,有点坏招全往她身上使了。

她忍受屈辱承受无理要求,为的也只是乔灵郎那一番虚无缥缈的承诺。

她觉得自己有够乖顺了,可第二天一睁眼,手脚又被铁链锁住了。

行吧,这坏胚够谨慎的。

其实昨天夜里睡觉她就反反复复,想着如果没有铁链束缚,她就翻箱倒柜把自己的须弥戒指找出来。

那里头有各种害人的法宝灵器和丹药,只要她想,可以立刻就叫乔灵郎这坏胚暴毙。

可惜呀!斩杀坏胚的计划就此落空,薛蝉衣不得不强迫自己去相信乔灵郎那个听起来就有点假的诺言。

“真的能让我这废灵根变好吗?”她无数次抚摸自己的肚子问乔灵郎。

乔灵郎嗤笑:“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个废灵根了?”

薛蝉衣勃然大怒:“你一介凡人,你懂什么!我这不是废灵根,只是我的灵根和我的人一样,懂得厚积薄发。”

此后的每一夜,薛蝉衣都会缠着乔灵郎追问生孩子的事,甚至还催促他去镇上寻个好大夫,多开点滋补的药材,两个人都补一补身子。

“争取一个月怀上,三个月成型,六个月生产。”

她握紧拳头,满脸的雄心壮志。

有时候还会蛊惑乔灵郎松开铁链,埋怨戴着铁链影响她发挥了。

乔灵郎打击她:“大夫说你不是易孕体质,需要时间和耐心。”

薛蝉衣生气了:“这样苦巴巴的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你取来我的须弥戒,那里有玄清宗的令牌,可以联系到与玄清宗建交的几大友好宗门。”

“我记得有个叫好孕门的,里面的炼丹师专门炼制生子丹,我问他们要几丸一胎十孩的生子丹。”

要生子丹是真,但是薛蝉衣有别的想法。

她受够了被人绑住,天天造孩子的生活。

而且她也不傻,总感觉这坏胚的话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取得须弥戒指,她就能掌握主动权。

乔灵郎也想看看薛蝉衣预备做什么妖,总是压制她也没什么乐趣,偶尔给这头小鹿松松绑,让她以为自己安全了,占据上风了,这才有意思呀。

于是,须弥戒很轻松的就回到了薛蝉衣手里。

肉体凡胎的薛蝉衣只需要把左手大拇指的指纹对准须弥戒的戒指顶端轻轻触碰,就有一道微光扫过薛蝉衣的身体。

确认是薛蝉衣本人,且是活人的状态,戒指内部空间才对她开放。

别小看这枚小小的须弥戒,为了让她这个凡人能成功启用须弥戒,谢轻尘甚至还请动了天下闻名的炼器大师专门在戒指上炼制了一道法阵。

拿到宗门令牌后,她便给好孕门的乐清师姐发了一则语音,叫乐清师姐送几丸保证一胎十孩的生子丹到银鱼小镇的驿站。

乐清师姐刚好在线,反手就是一个视频邀请。

各大宗派的令牌都可互通有无,不论是视频语音还是文字都可以做到实时沟通。

薛蝉衣手忙脚乱的点了拒绝,紧接着就收到乐清师姐的语音。

“薛蝉衣,不愧是你呀!才短短六年就拿下了谢轻尘!”

“我师父新研究出了一胎十二孩的生子丹,我给你寄一罐尝尝,顺带再加送你几粒水柔丹。”

“那朵冰山雪莲的滋味如何?一定很美味吧,嘿嘿,等你好消息哦。”

薛蝉衣有点心虚的看了看乔灵郎。

乔灵郎脸色阴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连忙把令牌丢回须弥戒中,悄咪咪的抓了一张神雷符藏在掌心。

要是乔灵郎再惹她不痛快,就让神雷劈死这坏种!

阴郁的视线在看到薛蝉衣的小表情后又添一抹暗色。

以乔灵郎对她的了解,她一旦露出这种自命不凡洋洋自得的神情时,脑子里一定在计划着如何害人。

怎么能有人这么恶毒,却又这么可爱呢!

她酝酿着如何害人时,眸光流转,顾盼生辉。

真的漂亮死了。

这么漂亮的蝉衣宝宝难道不该被铁链锁住,被他欺负吗?


其实如果动用家族力量,杀掉萧灵君易如反掌。

爹爹的那些亲卫,一个个皆是神通广大的修士,可以隐匿行迹,不暴露身份的把萧灵君干掉。

只是可惜,一旦她动用家族力量,爹娘肯定会追问到底,到时候她被凡人囚禁半年,还莫名其妙生了孩子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那件事!她不希望被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知晓,包括她爹娘!

此时此刻的薛蝉衣根本就不知晓,什么凡人,什么囚禁,什么孩子,什么改变灵根,都不过是萧灵君的谎言。

而始作俑者萧灵君,改头换面,顶着玄清宗二师兄的身份,正在她面前卑微的如一粒尘埃。

“薛师妹,我的眼睛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瞧?”

萧灵君一句羞怯的问语让薛蝉衣回过神来,她恼怒的垂下眼眸,扯谎道:“我发现二师兄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方才看的愣神了。”

萧灵君霎时羞的满面通红,眼尾因为害羞,甚至还沾了点点泪水的湿意。

“师妹,你,你说你喜欢我?”

这癞蛤蟆曲解她的意思了!

薛蝉衣差点气个半死,耐着性子笑道:“是呀,我很喜欢师兄的眼睛,像湖水一样幽静,望着你的眼眸,有清心凝神的效用呢。”

喜欢你的眼睛,和喜欢你,区别可大了。

可是薛蝉衣的补充和解释全然没被萧灵君听进耳朵里,他好似疯魔了一般,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充满激动和炙热。

“我也很喜欢师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这里都要装不下了。”

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只能笑了。

薛蝉衣硬生生扯出一抹笑:“二师兄,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萧灵君眸中跳动着火焰,一字一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薛蝉衣的眼睛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一处练功台,心下有了一个毒计,笑道:“我这几日练剑总有顿困之处,二师兄入门久,修为又比我高深,能不能抽空指点我一二呢?”

萧灵君的眼睛也不自觉的朝院中的练功台瞥去一眼。

那练功台是一块悬崖绝壁前的凸起大石块,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玄清宗各处山峰灵气有稀薄之分,越是灵气充沛的地方,山峰下的密林里越能生出等级高的妖兽和灵草。

春归峰灵气充沛,下方的妖兽等级定然不低。

蝉衣这是想借着指点的名义,“不经意”间让他坠落万丈悬崖,被妖兽吞噬而亡啊。

如此死法,名正言顺,就算宗门追究,她也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过去。

当真是蛇蝎心肠。

可是怎么办。

就算蝉衣宝宝几次三番要他的性命,他还是喜欢。

万般心绪被压下,萧灵君笑着说道:“我在剑术上颇有一点建树,师妹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找我就是。”

薛蝉衣莞尔一笑:“好,那明日清晨时分,你来找我吧。”

把萧灵君赶走后,立刻打坐吐息,检查了一番内外,发现莲花香气早已淡去,没有异样,稍稍安心了些。

次日凌晨时分,萧灵君如约而来。

薛蝉衣提着剑,与萧灵君在练功台上互相切磋剑招。

一边对打,萧灵君一边指点薛蝉衣。

薛蝉衣也装作细细聆听的好学生乖巧模样,处心积虑的把萧灵君逼向练功台的西北角。

西北角处的岩石被她故意损坏,踏上去便会坠入万丈悬崖。


欺软怕硬,心狠手辣,可是薛蝉衣的拿手本事。

她暂时拿谢轻尘毫无办法,但是眼前这个小小的二师兄她若是料理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抬脚一记猛踹,把萧灵君踹的吐了一口血。

“你什么身份,也敢管我的私事。”

趴在地上的懦弱二师兄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神色,配上那烧伤的疤痕,格外的渗人。

被他用吃人的神情盯着,薛蝉衣心里一阵发麻,竟然有点后怕的感觉,声音也变得轻柔了些。

“谢轻尘是我未婚夫,我和他亲昵一些有何不可。”

萧灵君腹中妒火燃烧。

谢轻尘是未婚夫又如何!他才是蝉衣宝宝的第一个男人!

萧灵君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把妒火暂时压下,努力让自己变成那个平庸的二师兄,笑着道:“我是为薛师妹的清誉着想。”

“你与谢师弟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被外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难免会想多。”

“我怕外人会骂薛师妹轻浮,毕竟薛师妹你也知道,宗内宗外,谢师弟冰霜冷傲的性情已经深入人心,大家都知道谢轻尘是不近女色的。”

薛蝉衣很困惑:“我又不是其他女色,我是他未婚妻,我们二人亲密轮的到旁人指指点点吗?”

萧灵君心中郁愤,咬了咬牙,道:“可是别人会揣测薛师妹倒贴谢师弟呢。”

这话起了效果,薛蝉衣呼吸一滞。

她怎么可能会倒贴谢轻尘!

不过转念一想,萧灵君此话也很有道理,毕竟谢轻尘在外人面前装的可是跟个大和尚似的,清心寡欲,视女色为虚妄。

若是让旁人知道私底下谢轻尘与她这样那样亲密,不知情的外人肯定会觉得是她以美色引诱之。

好气!好气!

可薛蝉衣又不肯当着旁人的面显露出来,嘴硬的说道:“也就只有你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对旁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萧灵君觉得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尤为可爱,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薛师妹骂的很对,是我心思不单纯了。”

薛蝉衣瞧见他这副任由人欺负的样子就狠狠的想要磋磨他,故意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为我寻宝吗,我看你最近总往我这边跑,好像把之前的应允当做了耳旁风。”

萧灵君立刻表现出委屈的神情来:“薛师妹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有心替师妹寻宝的,只是眼下并没有什么秘境开启。”

“薛师妹能看上的那种灵宝,都只在凶险的秘境里才能寻的到。”

薛蝉衣随口一问:“最近的一次秘境开启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迫不及待想要萧灵君死。

“最近的就只有三年后的尸王山秘境了,不过秘境开启时间有可能提前或是延迟,也是说不准的。”

萧灵君好似浑然没察觉出薛蝉衣的杀意,傻乎乎的说道:“尸王山秘境十分凶险,但是里面灵宝众多,师妹不是正缺一把好剑吗,我愿意为师妹寻来尸王山里的宝剑。”

薛蝉衣十分狐疑:“这个秘境的名字听起来就很凶险,可能会丧命哦,你真的愿意为了我以身犯险?”

萧灵君这个丑八怪却忽然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水珠,十分情动的模样死死望过来。

那种炙热的眼神,挺让薛蝉衣窒息的。

“只要薛师妹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副死样子,好像真的只要她一声令下,萧灵君便会为她冲锋陷阵。

薛蝉衣从心底腾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目光在对方染血的嘴角停留片刻,心情愉悦了不少。

“好,二师兄别忘记今日的话。”

“我累了。”

她闭上眼睛,摆出逐客令。

耳畔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薛蝉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灵君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得劲。

她暗暗叫骂:丑八怪卖惨,越卖越惨!

随后整理心绪,运转起功法。

隔日天未破晓,薛蝉衣便顶着稀薄的暗光练剑。

手中长剑转动间风声鹤鹤。

她喜欢舞剑,因为剑是高雅之物,她喜欢奢华高雅的物品,可以让她看上去更加的高不可攀。

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曾跟随凡间的舞娘学过如何舞剑。

她挽剑的手忽然一转,把从前学过的舞娘舞剑之法使了出来。

凡间舞剑都是给达官贵人赏玩的,腰肢需要款摆,舞剑的姿势需要华丽,还要搭配身形的灵活摆动。

她的菱丝霜花裙堪堪遮住脚骨,白雪一样的裙摆,在她旋转之间绽放的犹如黑夜中的白玉兰。

那袭轻纱似的白衣也将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映衬的犹如身在雾里云烟之中。

剑拂风动,旁边的槐树坠下几片绿色叶片。

薛蝉衣感觉身上出了一层细汗,这才收了剑,另一只手接过飘然而下的叶子,嗅了嗅。

满意的闻到了叶片清香的气味,这才随手一抛,最终那几片叶子洋洋洒洒的坠到了地上去。

谢轻尘痴痴站在春归峰的另一株榕树下,望着眼前绝艳的一幕,血液里沸腾出刻骨铭心的欢喜之意。

那圣洁,高贵,无瑕,纯真的蝉衣,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子。

“这凡间的舞剑之姿虽然柔媚,但是柔媚之中用上灵气,也有着一种绵绵不绝的生息。”

“若是这种绵绵不绝的生息染上杀意,岂不就是绵绵不断的杀意了。”

薛蝉衣似有所感悟,站在槐树下稍稍愣了会,并没有发现谢轻尘的存在。

等她顿悟完毕,一抬眼,便看到眼神幽幽的谢轻尘,气的一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谢轻尘抬步跟上,在她身后笑道:“你方才应该用我送的泣雪剑。”

薛蝉衣把手中沾了清风玉露的玄铁之剑放在梅花案上,指腹轻轻擦过剑柄。

“这是我爹送给我的,名叫长宁,是他年少轻狂时惯用的一把宝剑。”

“此剑杀气太深,玄铁打造又极为沉重,并不适合女子使用。”谢轻尘不无遗憾的想,若是方才用了他的泣雪剑,那惊鸿舞姿想必更加绝艳。

薛蝉衣已经推开浴室长门。

她虽然已经学了清洁术,可是她早已习惯用清水洗去全身污脏。

今日的山阴泉水格外冰凉,她身体没入的一刻,被激的打了个冷颤。

未曾合上的门再度被拉开,谢轻尘缓步朝浴池走来。


薛蝉衣淋了一场雨,头昏脑涨,连着昏睡了两天,再次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竹林吊楼里,竹床的纱幔被风卷起。

一道人影就在纱幔尽头,见她醒了,焦急踱步过来。

“薛师妹,你终于醒了过来。”

薛蝉衣眯起眼睛打量萧灵君,不露声色的转动着须弥戒。

“二师兄,我腹中孽种你是怎么处置的?”

一觉醒来,发现腹部平平,并无任何痕迹,只有一株淡淡的莲花印记在肚脐眼周围。

萧灵君脸色似乎微微有些发红,他的脸曾在秘境里被离火灼烧过,整张脸密布着丑陋的伤疤,唯一白皙的皮肤就只有嘴角和鼻梁周围。

这么一个丑陋至极的人摆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惹得薛蝉衣快要吐了。

丑人做什么怪!扭扭捏捏的,看着就倒胃口。

萧灵君手里捧着个小罐子,把罐子往薛蝉衣面前一推:“你腹中婴孩就在这里。”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捧骨灰。

萧灵君解释:“薛师妹,你腹中婴孩是个男婴,但这个男婴一降世便自带魔息,丑陋无比,我便做主斩杀了。”

又红着眼睛急切的问:“师妹,你消失半年,我很担心你,好不容易寻到你却看到你腹部隆起……你,难道你被魔族……”

呵呵,那婴孩再丑能丑的过你吗!

薛蝉衣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眼含热泪,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二师兄,你不要再问了,这个婴孩死的好,多谢二师兄替我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萧灵君俯下了身,伸出手,想替她擦拭眼角泪痕,又似乎觉得自己不配,又把手缩了回去,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恶心!

“师妹,你这个婴孩有些奇怪,你把他生出来后,腹部竟然恢复成了未怀孕之前的平坦紧致。

寻常妇人刚生下孩子,腹部腰部都会残存赘肉,可你……我很担心你,等我们回到师门后,不如禀明鸿云仙尊,叫仙尊为你做一次检查吧。”

薛蝉衣几乎被老实人的这番话气的吐血,连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的流出两滴眼泪,楚楚可怜的拉着他的手:“求灵君师兄可怜可怜我吧,这件事一定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顿时就看到萧灵君紧张的手足无措,一双乌黑的眼睛还隐隐泛出羞涩之意,盯着薛蝉衣雪白的手,嘴唇蠕动,老实巴结的说了一句:“薛师妹的手好白,我的手脏,师妹快松开,我会把你的手弄脏的。”

薛蝉衣内心虽然无比嫌弃,刚才抓着他手的一瞬就想要甩开了,可是听到他的话,却又重重拉住。

娇嫩白皙的手覆在一只密布粗糙厚茧的手上,萧灵君看到这一幕,羞涩之中又带了点自卑,懦弱的垂下眼眸不敢看了。

哼!果然是玄清宗里人人可欺的二师兄。

没用的窝囊废。

薛蝉衣就是因为讨厌萧灵君软弱无能的性格,还曾经一脚踹死过他的灵宠。

“我怎么会嫌弃二师兄呢,二师兄勤劳能干,我佩服都来不及呢。”

薛蝉衣打量着萧灵君的神色,指尖若有若无的撩拨过对方的掌心,发现他躲躲闪闪的眼神,还有那卑躬屈膝的姿态,抿着唇笑了。

“二师兄,我失踪半年,宗门上下没一个人主动找我,只有你心里惦记着我,你是专程出来寻我的吧?”

萧灵君郑重的点了点头,“师妹接了猎捕猫妖的小任务,我放心不下,在你出门五天后便追随你的踪迹寻你了,可惜我太没用了,直到两天前的雨夜才误打误撞找到了你。”

薛蝉衣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润,刚喝过水的唇瓣水润润的,睫羽眨动:“二师兄,宗门里的所有弟子都厌恶我,你难道就不讨厌我吗?”

萧灵君瞪着瞳孔,呢喃道:“那是他们的问题,薛师妹很好,我,我一点都不讨厌薛师妹,我觉得薛师妹是最最好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几分暧昧,萧灵君又垂下了眼眸。

薛蝉衣一看他这副死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啊,原来这个平平无奇的二师兄喜欢自己啊,还真是癞蛤蟆一个,在这里丢人现眼,恶心。

被这种无能之辈喜欢简直能算是黑历史了。

被一个凡人囚禁半年已经是耻辱,现在又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灵君,薛蝉衣胃部涌动,想吐。

不过眼下她需要先哄住萧灵君。

萧灵君好歹也是玄清宗的内门弟子,修为已是金丹圆满境界,轻易是杀不死的,所以需要缓缓图谋。

既然知道他对自己有私欲,薛蝉衣顺其自然的利用了这份感情。

“二师兄,你也知道我是有未婚夫的,孩子的事,可以求你替我保密吗?”

为了吊住萧灵君,还故意这么说道:“我那未婚夫与我只是表面和谐,将来迟早有一天这桩婚约会作废,到时候,我就可以嫁给与我两情相悦的人了。”

又意味深长的盯着萧灵君,笑道:“我觉得二师兄这样的就很适合做我的夫君。”

此话一落地,萧灵君抖如筛糠,激动之下竟然站不稳,险些跪倒。

薛蝉衣死死咬住唇,生怕自己会口出恶言,她真的看不上这个怯弱无能的二师兄。

一抹暗光从幽暗的眸子里闪过,萧灵君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薛蝉衣的头顶。

密布烧疤的丑陋脸庞露出扭曲的笑容。

他的蝉衣宝宝好会演哦,特别是那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尤其的惹人怜惜。

坏宝宝又想骗他了,可他心甘情愿的想要被骗。

凡间有句俗语:谎言说多了,就成真的了。

他会把蝉衣宝宝骗过他的每一句谎言都牢牢记住,将来再将它们变成真的。

“薛师妹,我资质平平,相貌丑陋,家境寒微,实在配不上做你的夫君,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萧灵君哽咽道:“师妹放心,你的事我绝不对外提一个字,这是我们两人的小秘密,我会替师妹守住这个秘密的。”

这丑八怪还算识趣,薛蝉衣默默吐槽了一句,继续虚情假意寒暄几句,话题一转,道出了自己真实目的。

“二师兄,我外出已有半年的时间,谢轻尘,就是我那个未婚夫,他还没有出关吗?”

萧灵君的目光立刻变得古怪起来,充满同情的望着薛蝉衣。

薛蝉衣感觉很不妙:“怎么了?谢轻尘他出事了?我就说么,他若是顺利出关,怎么会第一时间不来找我呢!”

萧灵君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怜了。

“薛师妹,谢师弟早在十天前就已经出关,只是他和鸿云仙尊正在帮随云师妹疗伤,脱不开身,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来找你的。”

他继续缓缓说道:“还没来及同薛师妹介绍,在你外出期间,鸿云仙尊从凡界捡回来一个女弟子,还没有正式入门,目前暂时记名在鸿云仙尊名下。

那个女弟子名叫随云,天赋极高,就是受了些伤。”

听到这里,薛蝉衣心绪翻涌,胃部隐隐作痛,一时没忍住,将方才喝过的白粥吐了出来。

鸿云仙尊素来只收一男一女两个亲传弟子,现在突然捡回来一个女弟子,若是随云真的做了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

那她薛蝉衣要怎么办?

而该死的谢轻尘,十天前就出关了,竟然不来找她,反而替那个什么随云疗伤!

实在可恨!

一时气愤之下,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拽着萧灵君的袖子哀求:“二师兄,求你快点带我回宗门吧。”

萧灵君不知怎么,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薛师妹,你是在为谢轻尘流眼泪吗?”

一条锦帕乍然在薛蝉衣眼角轻轻擦拭,萧灵君语重心长的说道:“薛师妹,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未婚夫,他心机实在深沉,你可要当心,莫要被他给骗了。”


“陈安安,你竟敢抢我的灵草!”

决定亲自去灵草阁一趟。

灵草阁是宗门里最忙碌的地方,今日更是人头攒动。

萧灵君拨开人群,一眼便看到海棠花后的那张玉面娇颜。

从大家的议论声里,这才得知,薛蝉衣与陈安安因为融血草发生了小争执。

眉心浅浅莲印闪现,萧灵君掐指感应,在薛蝉衣身上感知到了血颅珠的存在,立刻意识到她接受了尤欢的示好,一气之下,手中的竹剑应声碎了。

远远望向薛蝉衣,只觉得半月未见,她人又消瘦了些。

裁剪得当的白衣,圈着一截浅蓝色的腰带,勒的纤腰细如柳丝。

萧灵君心头涌来苦涩的痛楚,他的蝉衣宝宝能有什么错呢,一定是尤氏三兄弟巧言令色,哄骗蝉衣宝宝收下的礼物。

尤其是那个叫尤欢的,头脑最是灵活,在三兄弟里,向来是智库一般的领头羊,若有机会,先把这尤欢宰了!

摁下心中万般思绪后,萧灵君眼见着前方两人有动手的意思,作为本宗的二师兄,理所应当站出来制止。

于是挤出人群,朗声问了一句:“两位师妹这是怎么了?”

薛蝉衣脸上带着薄薄的绯色,楚楚怜人的媚态将众多看热闹的男弟子迷的神魂颠倒。

见开口劝架的竟然是丑八怪萧灵君,心里不屑,冷冷笑道:“此事和你无关,你莫要多管闲事。”

陈安安作为妙火长老的孙女,也有自己的脾气:“薛蝉衣,你靠抢夺他人灵根筑基成功,我凭自己本事筑基成功,不如今日咱们两人比划比划,谁赢,融血草就归谁。”

薛蝉衣当即抽剑朝陈安安刺去!

两人斗了五个回合,薛蝉衣打斗经验没陈安安多,有点落于下风,险些被打飞出灵草阁。

是萧灵君主动飞身,堪堪扶住了她。

虽然没能取胜,可是薛蝉衣的神情仍然傲慢,仿佛吃了败仗的是陈安安。

“我筑基一个月不到,而你,筑基已经有三年多了,却只是勉强与我打个平手。”

“庸才就是庸才,岂能与我这等天之骄女相提并论!”

“你!薛蝉衣,你不要脸!你的单天灵根是夺了旁人得来的,你这一身天赋都是窃取的,你怎么有脸骂我是庸才的。”

陈安安气的跺脚:“庸才也是才,只要努力吃苦,也能有所成就,不像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废物再怎么努力,永远也只是个废物。”

从前被陈安安骂是废物,薛蝉衣绝对要跟她死磕到底。

可是自从筑基成功,她的眼界和心胸都开阔了不少,看陈安安泼妇一般的骂街,也只是觉得有趣。

什么抢夺他人灵根,窃夺他人天赋的谣言,传的再广,传的再真,薛蝉衣都不屑理会。

这都是庸才嫉妒她,往她身上泼来的脏水。

她现在看待陈安安,真的和看蝼蚁没什么两样,她知道凭借自己的天赋,超过陈安安是百分百的事实。

用实力打脸,不比放嘴炮管用吗。

薛蝉衣嘴角噙笑:“五个月后宗门大比,到时候我们两个再来比划比划吧。”

陈安安灵根资质不高,筑基成功全靠拼丹药拼上去的,闻言脸色骤变,咬牙道:“融血草分明是我先要的,你凭什么要来抢我的东西。”

薛蝉衣却是懒得再和她争辩,推开萧灵君,对灵草阁的妙灵长老说道:“请妙灵长老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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