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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吸引贝贻然江知贺小说

能吃的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范于宣知道江知贺工作的时候就是个工作狂,而且最近风和跟鼎悦的合作项目最繁忙的时候,她能够理解。想到这里,范于宣突然紧张起来,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她还这么悠闲,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不过想到今天的日子,范于宣开口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江知贺,“知贺,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好吗?我等你。”江知贺看着范于宣嘴角幸福的笑容,他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还是点点头。贝贻然刚到公司,楚悦就凑上来,“贻然,江总不是说你今天不舒服,就不来上班了吗?你怎么还来了?”“就是在家待不住,还不如来公司干工作踏实。”贝贻然说着就打开一份文件,开始研究起来。楚悦见自己没有办法八卦出来什么新闻,也只能开始干自己手头的活。随着项目的推进,贝贻然和楚悦之间也...

主角:贝贻然江知贺   更新:2025-05-22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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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贝贻然江知贺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吸引贝贻然江知贺小说》,由网络作家“能吃的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范于宣知道江知贺工作的时候就是个工作狂,而且最近风和跟鼎悦的合作项目最繁忙的时候,她能够理解。想到这里,范于宣突然紧张起来,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她还这么悠闲,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不过想到今天的日子,范于宣开口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江知贺,“知贺,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好吗?我等你。”江知贺看着范于宣嘴角幸福的笑容,他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还是点点头。贝贻然刚到公司,楚悦就凑上来,“贻然,江总不是说你今天不舒服,就不来上班了吗?你怎么还来了?”“就是在家待不住,还不如来公司干工作踏实。”贝贻然说着就打开一份文件,开始研究起来。楚悦见自己没有办法八卦出来什么新闻,也只能开始干自己手头的活。随着项目的推进,贝贻然和楚悦之间也...

《致命吸引贝贻然江知贺小说》精彩片段


“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范于宣知道江知贺工作的时候就是个工作狂,而且最近风和跟鼎悦的合作项目最繁忙的时候,她能够理解。

想到这里,范于宣突然紧张起来,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她还这么悠闲,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务正业?

不过想到今天的日子,范于宣开口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江知贺,“知贺,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好吗?我等你。”

江知贺看着范于宣嘴角幸福的笑容,他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还是点点头。

贝贻然刚到公司,楚悦就凑上来,“贻然,江总不是说你今天不舒服,就不来上班了吗?你怎么还来了?”

“就是在家待不住,还不如来公司干工作踏实。”贝贻然说着就打开一份文件,开始研究起来。

楚悦见自己没有办法八卦出来什么新闻,也只能开始干自己手头的活。

随着项目的推进,贝贻然和楚悦之间也越来越熟悉,看着距离上市时间越来越近,所有进程也特别顺利,贝贻然和楚悦两人开心得不行,约好先提前庆祝一下。

毕竟,其他人可不愿意跟他们两个待在一起。

“贻然,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肯定没有去过,那里不仅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甚至还有好多帅哥美女。”楚悦拉着贝贻然直接跨上公交车。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逐渐驶离繁华的市中心,在半路的时候,楚悦拉着她下车,走进一个巷子,七拐八绕之后,一个热闹的夜市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样?不错吧?”楚悦开心地向贝贻然炫耀着。

贝贻然点点头,确实很不错,这样浓郁的烟火气息,满是人情味的街道,在繁华的城市中,已经越来越少见了。

楚悦拉着贝贻然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他们手里拎着各种小吃,价格不贵,分量也不多,但每种都尝一点,最后两人都吃得很撑。

贝贻突然被一个小摊贩上的一个小发夹吸引住了目光,“老板,这个多少钱?”

“美女,这个发夹十块两个,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对?你们姐妹俩,刚好一人一个。”老板是一个满脸笑意的阿姨,贝贻然也没有犹豫,从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拿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发夹,一个递给楚悦,一个别在自己的头发上。

楚悦接过来,也别到自己头发上。

两个女孩看着对方,瞬间哈哈大笑起来,开心和快乐包围着他们。

逛完夜市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楚悦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就带着贝贻然回去。

“贻然,我是合租的屋子,可能会有点小,你不要介意。”楚悦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愿意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贝贻然一句话就打消了楚悦的顾虑。

楚悦合租的是一个次卧,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屋内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

两人收拾一番之后,躺到床上,就跟那天挤在江知贺的休息室里一样。

他们还在说着夜市里好玩的事情,贝贻然突然坐起来。

“贻然,你怎么了?”楚悦打开台灯,有些不解地看着贝贻然。

“楚悦,你这里有纸笔吗?我突然有灵感了。”贝贻然直勾勾地盯着楚悦。

楚悦明白灵感对于他们这些设计师来说有多么重要,她连忙找出来一本笔记本和一只中性笔,“我这里只有这个,能将就着用一下吗?”


公司的卫生间里,贝贻然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身体,那是江知贺留下的痕迹。

三个月前,母亲车祸奄奄一息,她不得已将自己送到江知贺的床上,把自己卖了一笔可观的手术费。

一纸任用协议,她成了江知贺的私人助理,挂着虚职,净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不敢走,也不敢反抗,母亲还没醒来,源源不断的医药费犹如无底洞。

收拾好崩溃的情绪,一通电话打来。

“下楼,今晚在银河景苑过夜。”

又是江知贺!

贝贻然早就在心里骂江知贺不下千次,这个变态的男人,种.马投胎吗?

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玩死!

可是,她现在别无选择。

一辆黑色宾利,男人坐在驾驶座,手工西装熨烫妥帖,随意掌着方向盘,侧脸的弧度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果他们之间有感情的话,贝贻然觉得,他们可能是如胶似漆的恩爱。

可惜,对江知贺而言,她不过是发泄的工具。

不少员工的注视下,贝贻然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肚子里,拉开副驾坐进车厢里。

江家的银河景苑,偌大的院子,独栋的小洋楼,这里是江知贺常年定居的地址。

三个月来,贝贻然出入了好几次,院中盛开的绣球花,还有房子旁边的小鱼塘,她都格外熟悉。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又是无尽的折磨。

“你先进去。”

江知贺将她放在院子口,自己则是去往停车场。

贝贻然轻车路熟地沿着石板路往前走,到门口时,赫然见玄关处摆着两双女士单鞋,表面纤尘不染,并不属于她,显然家里来了别的人。

应该是……

贝贻然打起退堂鼓,就在她后时,女人捧着花瓶走出门,正和她打了个照面。

这人,贝贻然认识,而且很熟。

女人二十出头,穿着小碎花长裙,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干净白皙的脸,如羊脂玉般泛着淡淡润泽。

贝贻然错愕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面对面的女人笑了笑,“真巧。”

范于宣,她不仅仅是江知贺的未婚妻,更是贝贻然的大学好友,可却因范于宣窃她的毕业作品,导致,贝贻然被设计界纳入了黑名单,从此她们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贝贻然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演变成了情敌的关系。

哦,不,也算不上情敌。

范于宣是正牌,她算什么呢?

贝贻然脸色惨白,说不出话,屋子里传出另一道问话,“小宣,是知贺回来了?”

话音落下不久,身穿苏绣旗袍的妇人端着一杯茶走出门,见到贝贻然的瞬间就拉长了脸。

这是江知贺的母亲。

贝贻然呆怔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滚烫的茶水迎面泼在了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着脸,紧接着就是江母的唾骂,“哪来的狐狸精,一股骚味!”

贝贻然衣服湿了大半,移开手去看江母,偏偏江母还没在看她,颇有种指桑骂槐的架势。

“不好意思,打扰了。”

贝贻然仿佛被人生生剥下了一层脸皮,这两个人在提醒她,她是过街老鼠,见不得光。

“走?怎么不进屋里坐坐?“范于宣笑着,上前拉起了贝贻然的手。

贝贻然被她扣着五指,浑身不自在。

她太清楚范于宣了,她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在学校的时候,跟她做好闺蜜好朋友,毕业设计时却背后捅她一刀。

踏进客厅,贝贻然像是胆小的窃贼,目光四顾,江母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看好戏的意味。

错落有致的陈设,高档的家具,空气中泛着清冽松香。

贝贻然诚惶诚恐地落座在沙发上,不知这两人想要做什么,猝然,一记耳光响亮地落在她脸上。

猝不及防地,她偏着头,疼痛在脸颊蔓延开。

“哎呀,不好意思,刚刚有打到什么东西吗?”范于宣问的是江母,两人相视一笑。

贝贻然的手搭在膝盖处,慢慢收拢,她受够了!

和江知贺签下协议时,她并不知道他还有未婚妻,而今,想逃也逃不了!

她们哪怕看不惯她,也不用这么羞辱吧!

“阿姨,你瞧瞧,她怎么生气了?”

“狐狸蹄子,脸皮厚,我看她,没人教,没人养!”

贝贻然杏眼布满了血丝,猛地站起来,推倒了范于宣,气得发抖,“你清高,你了不起,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她本来有光明的前程,毕业设计荣获新人一等奖,不是范于宣窃取的话,她将有年薪百万的工作!

范于宣跌坐在地,受伤的表情,江母條地勃然大怒,招呼家里的保姆道,“还敢动手!把这脏东西给我扔出去!”

贝贻然眼见着两个保姆围上来,怒火扔在心头翻涌,她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高高举起,“你们谁动我,我要她头破血流!”

反正她是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

“吵吵闹闹,像什么?”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线威严十足,挺拔如标杆的身影伫立在门口,棱角分明的脸,黑沉似铁。


贝贻然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用一张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她知道自己今晚肯定逃不掉。

她拼命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这样也能够少吃点苦头。

昨晚没有睡觉,今天白天也没有好好休息,贝贻然又紧张又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霸道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整个人,江知贺的味道占据了她整个口腔。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江知贺那张放大的脸庞,她下意识伸出手挡在自己胸前。

贝贻然这个动作引起江知贺的极度不满,江知贺将她两只手捏在一起,摁到她的头顶,那欲求不满的吻开始移动。

贝贻然的胸.部随着呼吸而颤抖着,身体也因为害怕变得僵硬。

江知贺察觉到她的变化,动作变得轻柔了些,只不过他喷薄的欲望,贝贻然没有任何放松,反而觉得更加害怕。

一个小时后,江知贺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我抱你去浴室……”

听到这话,原本感觉自己要散架的贝贻然,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江知贺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

她在浴室,也没少经受折腾。

贝贻然打开淋浴喷头,冲洗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可是不管她再怎么用力,那些暧昧的红痕,变得愈发明显,清晰地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双腿有些发软,靠着冰冷的墙壁蹲坐在地板上,紧紧抱着自己,任由水冲刷着自己,似乎这样能够洗去那些不好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打开,贝贻然看着站在门口的江知贺,连忙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江总,我洗好了,我现在就出去。”

说完,她连忙关上水,慌乱地朝着浴室外跑去。

两人错身的时候,江知贺一把拉住她,“我洗过了,把头发吹干再出去,换上睡衣,小心着凉。”

这时,贝贻然才注意到,江知贺发丝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在他的睡衣上洇出深深的痕迹。

贝贻然身上就裹着围一条浴巾,凹凸有致的身材,江知贺的眼神变得幽深了两分,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从一旁的衣柜中扯出一件宽大的浴袍,直接披在贝贻然身上,“别着凉了。”

做完这一切,他立马转身离开。

贝贻然拢了拢身上的浴袍,低头一看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浴巾其实并没有起到太多的遮挡作用。

反而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的、诱惑的美感。

贝贻然有些庆幸,江知贺没有不知节度索取,她吹干头发之后,穿着浴袍正准备去客房睡觉的时候,就感觉到江知贺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她。

她只能硬着头皮躺到江知贺身边,江知贺结实的手臂一下子就将她圈到自己的范围内。

浴袍有些坚硬的材质让江知贺觉得不舒服,贝贻然的挣扎无效,浴袍就这样被扔到地板上。

在贝贻然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还是跟前几天一样,江知贺把她的头摁进怀里,用低沉的声音命令她睡觉。

这样亲密地接触并不是第一次,但贝贻然还是觉得很不适应,她只能去想一些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出现错觉,她感觉江知贺好像变温柔了很多。

在这样的思考中,她沉沉睡去,睡得香甜。

江知贺感受着怀里的小女人娇软的感觉,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但更多的还是克制。

知道她这段时间来很忙很累,可也正是因为她太忙太累,他才一直忍着,希望她能够好好休息。

如果明天不是周天,他今晚可能还要继续忍耐。

只是,一次不够,反而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所以,贝贻然是被江知贺吻醒的。

她瞪大双眼,想要说话,可刚张开嘴,江知贺的掠夺变得更加疯狂。

唇齿间溢出让人脸红的声音,贝贻然整个身体都泛着诱人的粉色,她看着江知贺眼中浓郁的占有欲,在心底庆幸今天是周天,要不她肯定没有办法去上班了。

面对贝贻然那有些出神的双眼,江知贺有些不满,在昨晚的爱痕上再次加深属于他的印记。

翻云覆雨之后,贝贻然累得双腿发软打颤,江知贺抱着她坐在浴缸中,温热的水温,让她舒服地轻哼一声,酡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江知贺不得不错开自己的视线。

贝贻然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想要从浴缸里站起,她扭动半天,思想站起来了,身体还在浴缸里泡着。

“别动。”喑哑又克制的声音从江知贺喉头挤出,他粗重的呼吸全部喷洒到贝贻然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变得更加无力。

原本就是简单的冲洗,硬是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江知贺才抱着贝贻然离开浴室。

江知贺把贝贻然放到床上,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药膏,贝贻然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来,“江总,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

听到这话,江知贺点点头,果断离开.房间。

药膏抹上之后会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让贝贻然忍不住哼了两声。

没一会儿,卧室门再次被打开,江知贺手里端着一份粥,“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上班才有精神。”

说完,他又转身离开了。

贝贻然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自己不过就是他的玩物,玩完了,还记得让自己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她应该庆幸自己过得还不错。

她正在睡午觉的时候,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贝贻然皱着眉头打开门走出去,从二楼看下去,就看到范于宣正在指挥着工人,安装什么东西。

看到家里有其他人,贝贻然连忙回到卧室,甚至反锁房门,生怕被人发现她的存在。

没有一会儿,她就听见门外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范小姐,这个卧室被反锁了,进不去,需要让人打开吗?”

范于宣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紧紧咬住后槽牙,还不等她开口,江知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这个房间没有问题,你们去检查其他房间。”


贝贻然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当她挪到江知贺身边时,泪水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转,她的双手死死揪着衣角,恨不得把衣角都撕破了。

“怎么?不愿意?”江知贺抬起头打量着她。

贝贻然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缓缓蹲下.身,有些艰难地伸出双手。

江知贺看着她颤抖的双手,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腕,“帮我换药。”

听到这话,贝贻然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江知贺的袖口,生怕会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她看着绷带上殷红的鲜血,细眉微微蹙起,“你这个伤口是一直没有换药吗?”

江知贺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看他这个表现,贝贻然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好好包扎换药,要不这伤口早就结痂可以拆绷带了。

“医疗箱没有放在办公室里,你等我出去找一下。”原本她以为就是简单的包扎一下,没有想到现在伤口这么严重。

江知贺没有松开手,依旧抓着她,“我让他们送进来。”

说完,他用那只受伤的手就准备拨打电话,贝贻然看到这一幕,连忙从他手里抢过电话,把话筒放到他耳边。

没一会儿,另一个助理把医疗箱送进办公室里。

贝贻然这半蹲半跪的姿势,江知贺还这么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两人的姿势看上去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她都能够预料到明天办公室里的流言蜚语是什么模样。

助理把医疗箱放到她的身边,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她用一只手艰难地打开医疗箱,取出酒精,“酒精会很疼你,你忍一下。”

看着她眉宇间染上的一点儿心疼,江知贺点点头,“没事。”

这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最近因为太忙了,才没有好好换药。

今天能够看到贝贻然这么心疼他,这种感觉还不错。

贝贻然用棉签蘸取些许酒精,先把伤口附近的血渍擦拭干净,“要清理伤口了,你一定要忍着点。”

随着酒精跟伤口大面积接触,江知贺的手臂还是免不了颤抖了一下,他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突起来,看上去有些吓人。

也因为他握拳,伤口有点裂开的迹象,鲜血一点点往外溢。

贝贻然知道他疼,鼓着小脸颊往他的伤口上呼气,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疼痛感。

感受到手臂上温热的呼气,江知贺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自己的拳头。

清理好伤口,贝贻然敷上一层药,用干净的绷带把伤口包扎好,嘴里还唠叨着,“你这个伤口最少也要两天一换,而且不能碰水,最近也要忌口,不能抽烟喝酒,辛辣油腻的东西也要少吃,甚至不吃。”

“那以后就由贝秘书负责为我换药的工作吧,反正你这么清闲,上着班还有时间跑去外宣部。”江知贺看着绷带上绑的蝴蝶结,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贝贻然抬着他的手臂,把袖子放下,就开始收拾地板上的垃圾,“那江总,我可以走了吗?”

她没有拒绝的权力,手里提着垃圾和医疗箱,现在她只需要江知贺一句话,就立马走人。

“我送你。”江知贺站起来,抬起腿就往外走。

“江总,不用麻烦,我自己坐公交去医院就可以。”贝贻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触。

“刚好顺路。”江知贺冷冰冰地说道。

听到这话,贝贻然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范于宣最近发的一个动态,她喜欢的一家餐厅就在医院不远处,确实是刚好顺路。

“江总,我还是自己……”贝贻然张口就是拒绝,在他去约会之前,还要让他把自己送到医院,这不是讨骂吗?

只是话还没有,江知贺就开口,“我是会吃人吗?”

冰冷的语气,凌冽的目光,这可不比吃人还要恐怖。

贝贻然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她正襟危坐地坐在他旁边,一双大手悄无声息地搭到她的腰部。

她整个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司机还在前面开车呢。

好在江知贺没有做什么更加过分的动作,就只是把她拉得更靠近他一些而已。

随着车速地减缓停下,贝贻然一把拉开他的手,跳下车,鞠了一个躬,“谢江总送我。”

说完,她直接小跑进医院,头都没有回一下。

虽然医院条件比较简陋,但对贝贻然来说,身边的人不是江知贺,是她的母亲,她一整晚都休息得特别好。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贝贻然发现,公司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对她露出嘲讽的目光。

她有些想不通,在卫生间的时候,她听到同事的议论。

“总裁这是怎么了?以前总裁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那个小贱.人吗?这次是怎么了,怎么会帮她说话?”

“可能人家真的有天赋呢?”

“天赋?那设计稿还不知道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抄来了,到时候要是被扒出来,风和的名声那可就全毁了。”

贝贻然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现在他们不仅没能看自己笑话,还有些忌惮了。

“对了,昨天快要下班的时候,那个小贱.人进了办公室,据说是在办公室里各种讨好呢。”

那种鄙夷的口吻,加上嘲讽的笑声,贝贻然早就预料到。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那两位女同事,“会不会被人扒出来抄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们一直在这里待下去,被人抓到是会扣工资的!”

两个女同事看见贝贻然就有些慌张,她这话一出她们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红,慌乱地逃出卫生间。

贝贻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总有一天,你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工作,原本以为回到工位上就是发呆,没想到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给我换药。”

这命令的口吻,不用想也是江知贺,贝贻然在所有不屑的目光中,提着医疗箱走进办公室。

“江总,伤药昨天才换过,今天就不用了吧。”贝贻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他是有自虐倾向?


她故作镇定地翻动着手边的设计稿,“我搞砸的就由我来弥补过错。”

江知贺提了根椅子坐在她身旁,双手环抱胸前,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贝贻然极其不适,手脚仿佛都失去了自由,她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画。

别小看一双鞋子,或者一件衣服,既要舒适,独特又需要符和大众审美,僵硬地画着,江知贺在一旁道,“可以看看我现在的人喜欢什么,大数据会告诉你。”

“哦……好。”

贝贻然木讷地应着,直犯嘀咕,江知贺会好心地提意见?吃错药了吧?

她打开网页,浏览着新鲜事,别说,没有灵感的时候,看看五花八门的东西,真的会促进思如泉涌。

虽然不大舒服,但贝贻然还是持续画出了雏形,接下里这一款运动鞋,就需要彩绘和上色。

“还不错。”

江知贺看不出喜怒地赞许,站起身,身长玉立地扣着西装纽扣,漫不经意道,“难得这么辛苦,今天都不忍心让你下不了床。”

前半句吧,贝贻然心头将好浮出喜悦,下半句吧,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她还耷拉着脸,江知贺已经往外走。

走了一段路,他才发现贝贻然还在电脑桌前,凤眼微沉,“还要我抱着你?”

贝贻然下一子就能想到那画面,两条腿似踩了风火轮跟上去,“不用,我能走!”

江知贺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风和。

夜已经深了,江知贺的作座驾就在路旁,他拉开了副驾的门,绕到了驾驶位,贝贻然几乎可以遇见,两人在一起,除了那档子事不会有别的。

冷风吹拂着脸庞,她猛地蹲下.身,捂着肚子,面色极其痛苦。

“我,我肚子疼。”

“嗯?”

江知贺轻疑,下来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就突发急症了?

“上车,送你去医院急诊?”

他冷着脸,贝贻然那些小九九,心知肚明。

急诊?

贝贻然一怔,去了医院不就露馅了吗?

江知贺可太会了!

事已至此,她勾腰驼背地站起来,压着小腹道,“我,我来例假,不是生病。”

脸红的像是煮过的虾,偏偏还似要死鸭子嘴硬,江知贺指尖点在眉间,思忖少倾,“我怎么记得你刚来过不久。”

啊?

贝贻然脑子嗡嗡,这种事他都记得?

“可能是吃过避孕药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脸如黑炭,上了车,摔上车门,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尾气的气息还没挥散,车已经没了影。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男人他又有什么不满?

贝贻然瘪了瘪嘴,不能睡就这么现实,连送她回家都不肯。

她琢磨着要不要去医院,半晌后,她拨通了容白的电话。

“容大哥,你睡了吗?”

“睡了还能接你电话?”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

贝贻然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你在哪啊?”

“喝酒。”

容白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来么?”

贝贻然念及白天的事,再怎么说她也应该跟容白道歉才对,好心地探望母亲,却被江知贺恶言相向。

她自知自己配不上容白,但是却不想让容白觉得自己像个荡.妇。

“去。”

她捋着耳根的发,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容白告知了地址。

睦月酒吧,深夜的人们买醉狂欢。

贝贻然刚踏进门,哄闹的音浪迎面而来,她还穿着工装,小西装配白衬衣,包臀裙小黑丝,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她目光搜寻着,很快见到了卡座上的容白,他穿着运动衣,微卷栗色的短发,温润如玉地和身旁的人交谈着。

当贝贻然的目光落在他身旁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好比生吞了一只死苍蝇。

江知贺!

贝贻然脚步后撤,装作肚子疼躲过一劫,现在撞枪口上,不是找死么?

当下,她祈祷自己拥有隐身技能,提起脚,如做贼般,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只差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好死不死,容白还真眼尖地发现了贝贻然的身影,“小然,这呢!”

贝贻然想哭,这什么人间疾苦!

她停下逃跑的脚步,不敢回头,宛如芒刺在背般,闭着眼都知道江知贺那张脸有多阴沉。

“小然。”

容白走到她身旁,拽着她袖子,“我刚还跟知贺说,要对你温柔点,放心,别怕他。”

温柔?

贝贻然被容白拖拽着往后退,一时间五味杂陈。

听容大哥这语气,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医院的事,甚至在中间当起了和事老。

贝贻然被迫坐在卡座上,下意识地去看江知贺。

江知贺并没有在看她,脸色着实不好看,在酒吧暗色的灯光下,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那个……”贝贻然艰难启齿,如坐针毡。

“闭嘴!”

男人两个字呵斥,一杯酒灌进喉头,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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