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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鸠占鹊巢,真千金沦为笼中鸟何宣诚何思韫完结版小说

闻雁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张二人站在路边说话,却不知何思麟耳力极好,两人的话随风刮来,倒有七七八八被他听见了。何思麟望了身边正襟危坐的何思韫一眼,问:“你喜欢他?”何思韫原本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谁?......胡淞泉?”见何思琳微微颔首,何思韫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怒道:“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单方面喜欢我!”何思麟“哦”了一声,目视前方,漫不经心般地说道:“这么说,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咯?”何思韫讪讪道:“呃,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但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这是他们的自由。更何况,胡淞泉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何思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发现她越解释,何思麟的脸色似乎就越不好看。她有些警惕地问:“你说这...

主角:何宣诚何思韫   更新:2025-05-22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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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宣诚何思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少爷鸠占鹊巢,真千金沦为笼中鸟何宣诚何思韫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闻雁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张二人站在路边说话,却不知何思麟耳力极好,两人的话随风刮来,倒有七七八八被他听见了。何思麟望了身边正襟危坐的何思韫一眼,问:“你喜欢他?”何思韫原本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谁?......胡淞泉?”见何思琳微微颔首,何思韫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怒道:“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单方面喜欢我!”何思麟“哦”了一声,目视前方,漫不经心般地说道:“这么说,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咯?”何思韫讪讪道:“呃,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但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这是他们的自由。更何况,胡淞泉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何思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发现她越解释,何思麟的脸色似乎就越不好看。她有些警惕地问:“你说这...

《假少爷鸠占鹊巢,真千金沦为笼中鸟何宣诚何思韫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胡、张二人站在路边说话,却不知何思麟耳力极好,两人的话随风刮来,倒有七七八八被他听见了。
何思麟望了身边正襟危坐的何思韫一眼,问:
“你喜欢他?”
何思韫原本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
“谁?......胡淞泉?”
见何思琳微微颔首,何思韫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怒道:
“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单方面喜欢我!”
何思麟“哦”了一声,目视前方,漫不经心般地说道:
“这么说,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咯?”
何思韫讪讪道:“呃,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但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这是他们的自由。更何况,胡淞泉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何思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发现她越解释,何思麟的脸色似乎就越不好看。
她有些警惕地问:“你说这个做什么?不会真想插手我的婚事吧?”
何思麟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表示一下对我妹子的关心。”

三日后,城西胡府。
高大气派的院墙上挂着一排排红灯笼,府上管事和仆役们迎来送往,宾客更是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这天是胡家大少爷胡淞涛纳妾的日子。
胡淞涛今年已三十岁,迎娶正妻黄氏已十年有余。
开头二人感情还不错,但黄氏十年了才生了一个女儿,胡淞涛忍无可忍,终于决定纳妾来开枝散叶。
这二姨太姓叶,今年才十七岁,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算是穷门小户出身,但却是望城有名的美人,而且身段丰腴凹凸有致,据算命先生说,是个极品的宜男相,包能生一堆儿子。
——以上,都是何思韫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她对此嗤之以鼻——且不说那重男轻女的思想令她作呕,单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她百分百相信,黄夫人生不出孩子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胡淞涛自己抽鸦片。
鸦片,又叫大烟,民间俗称“黑疙瘩”。这玩意儿一旦染上,副作用之一就是断子绝孙。
就算侥幸能生下来,孩子也大概率会是个残疾。
一想到那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儿要嫁给大她十几岁的大烟鬼,何思韫就对那素未谋面的叶姑娘万分同情。
若不是何家与胡、张两家都有交情,她是段不肯来吃这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喜宴”的。
更何况今天的主角并不是她,而是何思麟。
何宣诚是长辈,不便出席“纳妾”这种场合,便让一双儿女带着贺礼上门了。
毕竟这是大少爷回归何家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望城上下无数富豪名流上赶着巴结他,搞得他身边热闹非凡,竟把胡淞涛这个新郎官的风头都抢去了。
胡淞泉身为胡家二少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缓和关系的机会。他主动来找何思麟敬酒,嘴上说道:
“思麟兄,上次在校门口那都是误会。今天你肯赏光来吃我家的喜酒,真是蓬荜生辉啊!”
何思韫就跟在何思麟身后,她十分担心何思麟又会说什么出格的话或者做出格的事。
谁知何思麟今日倒是脾气十分的好,说话也很有礼貌。他客气地和胡淞泉碰了个杯,微笑道:
“贤弟言重了。那天只不过是你们几个说笑,根本算不上龃龉。”
胡淞泉万万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不由大喜道:
“思麟兄大气!那咱俩喝一杯,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何思麟也不多言,仰头喝了自己那杯,朝胡淞泉亮亮杯底。
胡淞泉自是喜悦,忙不迭地饮尽了自己杯中酒,又搭上何思麟的肩,好一顿称兄道弟、互相吹捧。
何思韫最讨厌男人之间的这种烟酒社交,加之胡淞泉几杯黄汤下肚便有些上了头的样子,虽然勾着何思麟肩膀,眼珠却滴溜溜的,时不时瞥她一眼,看得她十分不适。
如果说平时她只是不耐烦胡淞泉这个人,那今天他这副尊容却真真是叫她直犯恶心。
何思韫借口自己胸闷离开了大厅,转到胡府后花园,找了个隐蔽的凉亭,干脆倚着柱子闭目养神。
但她方才也喝了两杯酒,此刻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涌,竟然有些头晕,不多时便真的睡了过去。


时间倒回大半年前,何思韫刚满十七岁时。
那时云州人人都知,督军何宣诚半生只得此一女,爱如掌上明珠。
何思韫生得美丽,又接受新式教育长大,思想新潮,衣着摩登。
她的衣着发型、妆容配饰,无一不令云州女子争相追捧。
来她家求亲的豪族青年更是络绎不绝,几乎踏平何府门槛。
那是何思韫人生中最春风得意的时刻。直到她过完十七岁生日三天后,去宛城平叛的何宣诚突然回来了。
除了捷报外,他还带回了一名二十岁的青年。
何宣诚满怀喜悦地宣布:这是他早年在战场上失踪的姨太太静梅为他生下的长子,名叫何思麟。
往后,他就是何家的大少爷,云州军的少主。
这个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何思韫和她的母亲、大太太安氏的头上。
安氏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做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但她也绝非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主儿,只能悄悄向何宣诚吹耳旁风:
“老爷,毕竟是您唯一的儿子,事关重大,您......就这么轻易地认下了?”
何宣诚眼睛一翻,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怀疑思麟不是我亲生,可你也看到了,他长得跟年轻时候的静梅多像!”
“再说,静梅失踪时已有身孕,我问过他生日,年龄和月份都对得上。”
“他还有静梅的遗物,是她刚怀孕时我去庙里替孩子求的玉佩,现在就挂在他脖子上,据说二十年从未离身。”
安氏再恨,也不得不承认,何思麟长得跟她印象中的静梅确实有几分相像。
再说,有一个证据还可能是巧合,有这么一连串的证据,起码就有九成是真了。
何宣诚望着她攥紧的手,意味深长地道:
“芸茹,我知道你不喜欢静梅。但我有了儿子,何家就有后了。你是他的嫡母,以后韫儿出嫁,娘家也有了个哥哥替她撑腰,你应该高兴才对!”
安氏一滞——“娘家”这两个字多么刺耳。在她的设想中,是要替何思韫招个上门女婿,继承何家所有财产的。
但她也明白,高门贵族的儿子断不会愿意入赘,她又不愿将娇养大的心肝宝贝嫁给寒门子弟,所以之前一直在纠结。
但何思麟一出现,直接就把她所有筹谋都给断了。
况且何宣诚现在还算年富力强,但他毕竟经常上战场,万一有个好歹,她们母女二人就要受静梅那小贱人的儿子摆布了。
安氏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做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何思韫做了十七年独生女,自然不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便宜哥哥。
反正她从生下来就有花不完的钱,多了个人来分,也只是从十辈子花不完变成五辈子花不完而已。
她最在意的是,父亲的宠爱被分走了。
以前何宣诚在家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她。
但自从何思麟回来,父亲天天带着他拜访各路亲朋好友,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我何宣诚有儿子啦!何家有后啦!
何思韫气闷——儿子儿子儿子!儿子有什么好?难道她就不是何家的后了吗?
不过,刨开这些不提,她对何思麟这个人本身的观感还不坏。
虽然据说他跟着静梅姨娘在宛城督军府给人当佣人当了很多年,但可能是陪着少爷读书的缘故,他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谈吐也很有见地。
再加上他本身长得俊秀,人又温和有礼,很难不让人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再加上何思麟自从回来以后就天天跟着何宣诚到处走亲访友,他俩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而且基本都是在何宣诚与安氏在场的情况下,进行一些“兄妹”间客套的寒暄。
何思韫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与何思麟单独见面,竟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何思麟并未直接正面回答何思韫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既不喜欢他,又为何如此在意他?”
何思韫气恼道:”我虽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是毕竟是多年同窗,他平时也帮衬我不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能毫不在意?”
何思麟摇头道:“只是打发他回东北老家而已,又不是杀了他。再说,”他眼中掠过一丝阴暗之色:
“......他敢觊觎你,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
何思韫觉得何思麟简直莫名其妙,根本没法交流。
她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很想砸点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奈何车里什么都没有,只能重重一巴掌拍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让前排开车的老周惊讶不已。何思韫吼道:
“我是督军家的小姐,觊觎我的人很多。不喜欢不嫁便是,何必要害人家呢?”
何思麟眯眼看了她一会,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缓缓道:
“你真以为我整他,只是因为他想向你提亲?”
“你知不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的话题转得太快,让何思韫不由愣了一下。何思麟见她答不上来,直接自问自答道:
“是钱。”
“那胡淞涛是个大烟鬼,早被掏空了身体,以后也成不了什么事。胡家的产业,多半会落在胡淞泉手里。”
“胡家家大业大,如果两家可以结亲,自然是很好的。但你却不喜欢他,不愿嫁他。”
“一旦胡淞泉得不到你,以后因爱生恨,在生意上给何家使绊子,有时是你难受的时候。”
“与其让他成为未来的绊脚石,倒不如提前把他除去。我们自己想办法渗透进胡家的产业,在他从东北回来之前就把胡家商路夺过来,还怕以后军资不够用吗?”
他们此时正停在一个路口,老周似乎是不想让车子起步时发动机的轰鸣声盖过何思麟的声音,一直静静地等待了十几秒,直到他说完才重新起步。
何思韫没想到何思麟会在她面前直接把这件事情说明,一时有些发愣。
她刚才愤怒不已,此时反应过来,理智上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
但情感上,胡淞泉毕竟是她多年同学,又是她挚友张瑞娴的表哥,与她一同长大。
她还是觉得何思麟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一直没有发表建议的老周突然开口道:
“少主......您真是很像督军年轻的时候。”
“小姐,督军常说您样样都好,就是太过善良了。或许,您该学学少爷的杀伐果断。”
“在这乱世之中生存,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何况咱们还跟一般人家不一样,树敌太多,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何思韫有些恍惚,一时没有再作答,只是倒回座椅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里再度恢复寂静,老周见此也没有再多说,继续默默开车。
直到经过路口的时候,他突然又是一脚油门急刹。何思韫被震了一下,坐直身体道:
“发生什么事了?”
老周盯着前方,喃喃道:“那不是胡大少爷要纳的小妾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何思韫浅眠了一阵,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她揉揉眼睛,起身朝着声音的来源寻过去,却惊诧地发现,闹起来的竟是胡淞涛的洞房!
何思韫一头雾水,见何思麟带来的小厮阿昌也在人群里看热闹,上前便问:
“阿昌,发生什么事了?”
阿昌脸一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见何思韫执意要问,便将她拉到一旁,吞吞吐吐地道:
“小姐莫怪,小的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好像、好像是胡二少爷喝多了酒,竟然摸到新房里去了。恰好新娘子身体不适去了茅房,胡二少爷竟然将她陪嫁的丫鬟摁在喜床上,欲行不轨......”
“是少爷他们一群公子哥儿过来闹新房,听见丫鬟的尖叫冲了进去,这才撞破了这件事......”
天降大丑闻,把何思韫也给砸懵了——胡淞泉平时虽然为人不算太正派,却也没听说闹出过如此荒唐的事儿。
更何况满城名流今日都在此,胡家这脸简直是丢穿地心了。
何思韫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屋里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
她连忙提起裙子冲进院内,就见一身喜服的新娘正跪在井边,两个婆子正死死摁住她。新娘哭喊道:
“出了这事儿,我还有什么脸面活?让我死了算了......”
何思韫又朝另一边看去,只见胡老爷子和胡淞涛站在一起,两人具是脸色铁青;胡淞泉则倒在地上,鼻青脸肿,一看就是刚挨过揍。
此时见新娘要跳井,胡老爷子重重将拐棍往地上一杵,怒道:
“别闹了!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满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新娘也不敢再闹腾。
胡老爷子叹了口气,看向胡淞涛说:
“老大啊,看来你这妾是纳不成了。不过叶氏也没什么错,把嫁妆都给人家,退了这门亲吧,就当你这婚事今天没办过。”
胡淞涛看了眼那至今没沾到一点儿的美妾,露出一种“煮熟的鸭飞了“般的痛惜之色,却又不敢反抗胡老爷子,只得垂头丧气地答应。
胡老爷子又看向地上的胡淞泉,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至于你,不要脸的玩意儿!按理,老子今天应该直接打死你,但看在你早逝母亲的面子上,你给我滚回东北老家去,三年不许回来!”
胡淞泉原本似乎还没有完全酒醒,此刻却是听明白了。他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胡老爷子的腿,涕泗横流地道:
“爷爷,我错了,我不要去东北啊......”
他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自然没用,只会让胡老爷子更觉丢人。
老爷子气哼哼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转身就走。胡淞涛则是咬牙切齿地做了个手势,很快有两个下人过来架住了他,直将胡淞泉拖进了屋里。
......
短短半天时间,胡府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惊天大逆转,把看客们都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何思韫抬起头,忽然看见何思麟就站在人群里,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扭头与她对视,唇边浮现出一丝浅笑。
——一阵风吹来,吹透了何思韫身上的薄汗。
她莫名觉得浑身发冷,好像结了一层冰。


兄妹俩一起朝前望去,只见拐角的墙根处有人探出半个身子。她身上还穿着红色的嫁衣,确实是个偷跑出来的新嫁娘。
只是这新嫁娘此时两眼各包着一包眼泪,见车子停下,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车前,直接跪了下来,“砰砰”在地上磕头,一边喊道:
“谢谢少爷小姐,救我一命!”
何思麟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眼,似乎没什么感觉,直接对老周道:
“绕过去,别理她。”
但何思韫素来心慈,尤其见不得和她同年龄的姑娘受苦。她也不顾老周的阻拦,直接说:
“你们先回去吧,我下去看看。”
老周了解何思韫,知道她不会不管,但他只是耐心地回答:
“我们稍等您一会儿就行了,为何要先离开?”
何思韫早已不想与何思麟坐在一起,此时也没有回答,直接开门下了车。
她见后面的一辆车驶来,车里坐的是自己的丫鬟兰心和何思麟的小厮阿昌,便向车子招手。阿昌和兰心立刻下车,向她这里跑来,一边问: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何思韫指着刚坐的车对阿昌说:
“你陪少爷先回去吧。我坐车发晕,先下来透口气,稍后和兰心一起回。”
阿昌有些惊讶,但又不敢反驳何思韫,只能顶着何思麟杀人般的目光,唯唯诺诺地上了车。
何思麟一脸气不顺的样子,但见何思韫倔强地看着他。二人的目光隔着车窗对峙了一会儿,最后何思麟叹了口气,对老周道:
“走吧,不管她了。”
老周无奈,只得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很快便不见了。
处理完这一切,何思韫这才松了口气,走向前方的姑娘。
那姑娘估计也没想到何思韫会自己下车,而这辆车又突然开走了,一直直愣愣地跪在那儿,一脸发懵的样子。
何思韫过去,双手将她扶了起来,温和地问:
“你是姓叶吧?方才,胡家的事......”
她实际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刚刚被胡家退了婚的新嫁娘怎么会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叶姑娘才恍然大悟,双手紧紧握住何思韫的小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方才,是小姐帮助的我吗?”
何思韫愣了一下,却并没有立刻反驳。叶姑娘又道:
“刚才我还在新房里时,突然来了个小厮,只说自己是何府派来的,是来帮助我的。他拉着我出了新房躲在外面,让丫鬟披了我的外衫坐在床上。”
“我一开始还发懵,但没过一会儿,就见二少爷醉醺醺地进了房间,接着屋里就传出丫鬟的尖叫。再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她哭得两眼肿得像核桃一样,呜咽道:
“那胡大少爷是个大烟鬼,若不是我爹欠了钱实在是还不清,怎么会让我嫁给这样的人做小妾?”
“我都想好了,若今晚实在捱不过去,就一剪子了结自己算了。”
“亏小姐心慈,救我出了火坑。现在我既不用嫁,彩礼钱也不用退回胡家,我爹娘也有救了......”
何思韫听她絮絮叨叨的讲述,想到自己方才还在车上因为与何思麟争吵,却不想何思麟只是针对胡淞泉下了个小圈套,却阴差阳错的救了这姑娘的命,一时心情更加复杂。
谁知这叶姑娘见她不说话,竟然又往地上“扑通”一跪,拼命给她磕头,一边说道:
“何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结草衔环也还不起。”
“还求小姐收下我,让我给您当丫鬟,服侍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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