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宁陈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暗藏春潮虞宁陈川》,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川将她没喝完的水一口气喝完。虞宁问,“现在几点?”“六点过四分。”“你妈一般几点起来?”“六点半。”“我衣服呢?”“你干嘛?”“回我自己房间去。”虞宁慌忙道,“快开灯,这要是被你妈起来撞见我大清早从你房间里出去,多不合适。”“没事,你再睡会,我晚点过来喊你。”“不要。”虞宁拒绝,“开灯!”陈川拗不过她,将屋子里的等打开,偌大的房间陈设一览无余。一排白色衣柜,还有个书桌和一张椅子。其余的……毛都没有一根。白瞎这么大的房间了。她快速套上衣服,下床的时候,腿还一软,陈川眼疾手快扶住她,叹口气,“你不用这么急,其实也没事……”和他妈摊牌也没什么。“你没事,我有事。”虞宁横他一眼,“我脸皮多薄啊。”“……”她脸皮薄?嗯,这是他三十年以来,听...
《暗藏春潮虞宁陈川》精彩片段
陈川将她没喝完的水一口气喝完。
虞宁问,“现在几点?”
“六点过四分。”
“你妈一般几点起来?”
“六点半。”
“我衣服呢?”
“你干嘛?”
“回我自己房间去。”虞宁慌忙道,“快开灯,这要是被你妈起来撞见我大清早从你房间里出去,多不合适。”
“没事,你再睡会,我晚点过来喊你。”
“不要。”虞宁拒绝,“开灯!”
陈川拗不过她,将屋子里的等打开,偌大的房间陈设一览无余。
一排白色衣柜,还有个书桌和一张椅子。
其余的……
毛都没有一根。
白瞎这么大的房间了。
她快速套上衣服,下床的时候,腿还一软,陈川眼疾手快扶住她,叹口气,“你不用这么急,其实也没事……”
和他妈摊牌也没什么。
“你没事,我有事。”虞宁横他一眼,“我脸皮多薄啊。”
“……”
她脸皮薄?
嗯,这是他三十年以来,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看他笑出声,虞宁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什么意思?我脸皮不薄?”
陈川握住她的脚,重重捏了一下脚板。
粗粝的手在脚心处激起层层痒意。
虞宁下意识想把脚收回来。
但被陈川牢牢抓住了,他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哑声问,“吃点东西再回去睡?”
“吃什么?”虞宁不再挣扎,一副懒得动的模样。
“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
“不饿?”
虞宁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饿。但我更想睡。”
昨晚真是被他榨干了。
他就跟头牛一样,不知疲倦。
现在又饿又困。
且困大过了饿。
陈川把她拽起来,拿起床尾的N衣,帮她一件件穿好,最后把裤子提上去。
沉声说,“我给你煮碗面,卧两个荷包蛋,你再上去睡。”
因为他是站着的,个头又高,她坐在床上平视的地方就是他的腹部。
嗯,挺尴尬的一个地方。
但她眨巴眨巴眼睛,丝毫没不好意思和避开的样子,勾唇看着那个弧度,扬扬眉,抬头看正在认真拉外套拉链的男人。
“陈老板,你可不要太迷恋我哦。”
陈川拉拉链的动作一顿,垂眸睨着她眼底的狡黠和细碎的光。
好似比挂在青灰色帷幕上的下弦月还要清亮几分。
他眸色一暗,捏住她的下颌,重重亲下去,咬牙切齿地问,“别招我,忘了昨晚怎么求饶的了?”
虞宁是什么人?
嘴硬啊。
事情都翻篇了,她能承认?
没好气拍开他的手,“放屁!我那是希望你再卖力一点好吗?”
陈川都要被她这张嘴气笑了,实践出真理。
他扯下她的外套,将她推在枕头上,“嗯,看来是我不对,我应该再卖力一点。”
“唔……陈川……”
虞宁看他动真格了,气得狠狠咬了口他的嘴唇,还咬破皮了。
唇上了颗血珠,被陈川抿了下唇,便抿化了。
这女人是真的很喜欢咬人。
昨晚就是,受不了了也咬,逮哪咬哪。
下口还丝毫不客气。
他俯下身子,再次吻上她的唇,哑着嗓音问,“喜欢咬人?”
黑夜中,人的感官更加强烈,他鼻尖萦绕一股清新的馥香。
像雨后的轻抬混着鸢尾根的粉感,又隐约透着佛手柑的鲜活,渐渐沉淀成玫瑰和檀木的交织,泛着难以捉摸的诱惑。
臂弯里的显现细腰很软,好像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将其折断。
他心跳似乎失衡了,也扰乱了呼吸频率。
虞宁抬手将捂着唇的手扒开,在他怀里缓缓站直身体,凑近一点,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柠檬皂角香。
“你站这别动,我去开灯。”陈川的声音哑下去,像触电一般,松开她的腰。
“好。”
“手。”
“哦。”
虞宁在黑夜中挑了挑眉,收回来之前,“不经意”地在他后脖颈处捏了下。
陈川一愣。
他拧了下眉,但什么都没说。
因多年的习惯,在黑夜中,也有一定的视物能力,再加上在熟悉的环境下,他很轻松的找到了灯。
“啪”地一声,原本漆黑的大厅瞬间亮堂了起来。
虞宁被光刺了下眼,微微眯起,适应了下,才看到身穿黑背心黑色工装短裤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还是湿的,看着像是刚洗过澡。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大半夜的,想把我吓死啊。”
虞宁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
陈川看她还身上的吊带睡裙,那白皙的一片风光,让他蹙了下眉,喉咙轻滚了一圈。
好似刚刚她身上的触感和温度都还残留在手上。
他不太自然的握了下拳,移开目光,落在地上那块拼色的披肩上,弯腰捡起来递给她。
哑声问,“刚回来没多久,你这么晚不睡觉,做什么?”
虞宁接过,重新披上,鼓了鼓腮帮子,“没吃晚饭,饿醒了,你知道哪里还有吃的吗?”
陈川扫她一眼,眸底一片暗沉,什么都没说,迈步进了厨房。
虞宁跟进去,“问你话呢。”
厨房的灶是老式的砖砌成的大锅灶,一共两口,墙根有码好的柴垛,还有三捆引火的松毛。
陈川没搭理她,舀了两勺水在其中一口锅里,用火机点燃松毛,塞进灶膛中,又放了几根不粗的木柴进去。
很快,水中冒热气了。
他又用一个不锈钢勺将锅里的水舀出来,抬头看她,“只有面,吃吗?”
“吃。”
虞宁答得飞快。
陈川回身从碗柜里拿出四个鸡蛋,等锅里的水烧干了,倒上油,油一热,将四个鸡蛋打进去。
寂静的厨房里发出“滋滋滋”的煎鸡蛋声音。
虞宁就站在旁边看他一气呵成的煮面,下面的时候他也没手软,两把面下进去,抖都不带抖一下的。
她看出来了,这煮的不是她一个人的量。
还有他自己的。
煮面期间,他又去洗了几根青菜丢进去。
明明就是一碗很简单的面,但虞宁闻着却觉得很香。
陈川又从碗柜里拿出一大一小的碗,用筷子将面捞出来,淋上汤,盖上两个荷包蛋,和两根青菜。
看着好像不比外面买的差。
她看出来了。
这是大型要联系方式的搭讪现场。
“川子。”
她还没做出反应,大叔已经扬着他那高分贝的嗓子喊了起来,“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陈川闻声回头,一眼就望到了洪叔身后的女人。
眸光一顿,下意识往一边退了两步,和那个女孩又拉开了些距离。
“谢谢您啊,大叔,辛苦您跑一趟。”虞宁走到大叔面前,笑着和他道谢。
大叔诧异,有些无措挠了挠头,“没事,没事。没想到你真是川子女朋友,川子,真有你的。我先走了,等着喝你的喜酒啊。”
说罢,他挥了挥手走了。
虞宁挑挑眉,过去的路上还摘了一颗小油桃,停在陈川面前,扯过他的衣角,擦了擦油桃。
抬头问,“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喊我?”
陈川看着她这极其自然的动作,没挪分毫,只沉声说,“给你发消息了。”
虞宁横他一眼,“发消息顶什么用?你上来喊我一句不行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七点半啊,我的生物钟。”
虞宁咬了口桃子,酸得她牙都要打架了,连“呸”好几声,把桃子塞他手里,“怎么这么酸?”
陈川接过桃子,看着她皱起的脸,没憋住,笑了下,“桃子还没熟,还要半个月。”
旁边那个没要到电话的女孩子看他们这么亲密的互动,实在是尴尬,尤其是看他女朋友还那么好看,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轻轻剁了下脚,转身快速走了。
虞宁揉了揉自己快酸掉的半边脸,倒吸了一口气,歪头看着女孩跑开的方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身后男人的腰腹。
用戏谑的口吻感慨道,“你这桃花运开得挺旺啊。”
陈川闻言,垂着眼睑看她。
她的个子,在女孩子里,属于高的了。
但在他面前,还是矮一个头。
风过林梢,斑驳的树影覆在她明媚的面容上,掠过她弯起的唇角,像谁用淡漠在熟宣上浅浅晕染,每一笔都透着灵动的韵致。
他微微眯起眸子,不解的问,“女朋友?”
“暧。”虞宁轻快应下,笑眯眯的看他,“请问男朋友喊我有什么事?”
陈川无语,“你应得倒是干脆。”
“那是。”虞宁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陈川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问,“你自己找上来的?”
“不然呢?某人叫都不叫我一下。”虞宁斜仄着他,“害我刚进来就被拦了,又没什么出入证,只能跟那大叔说,我是你女朋友了。”
“大叔不相信你会有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只能说,让他给我带路,让他当面问问你了。”
陈川:“……”
这种时候,还不忘把自己夸上。
他没在这事上多问,“去摘吗?”
“摘什么?你不是说桃子还没熟吗?”
“李子和樱桃、梨子都可以摘,还有我们集东镇的特色甜瓜。”
“那就樱桃。”
“嗯,走吧。”陈川拿起地上的剪刀和减下来的树枝。
樱桃园里,有三个女孩正在体验了,好巧不巧,其中有一个就是刚刚追着陈川要联系方式的女孩。
“今晚继续啊。”虞宁又吃了一口面,悠哉悠哉的向他发出邀请。
“……”
陈川看她直白大胆的眼神,点头说了句“好”。
见她放下筷子了,问,“吃好了?”
“嗯,吃不完了。”
她倒是很想秉着不浪费的精神,但这碗面实在太多了,她拧了下眉,“你下次煮面,就这个碗的三分之二吧。”
今天早上主要是吃了那两碗豆腐脑。
虽然不占什么肚子,但它分两足啊。
陈川点头,将她的碗拖过来,也不嫌弃,将剩下的面吃完了。
虞宁也没在意这个细节,打了个哈欠,“困了。”
“上去睡。中午吃饭喊你。”
“好。”
虞宁起身,穿着他的外套往楼上走。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吃饱了就睡的。
以前不管怎么样,都会消消食。
但没办法,实在太困了。
七点半左右,雨势没见小,有道身影急匆匆的走进院子里,但没进厅里,身上穿着雨衣。
看到厅里的陈母,双膝跪地了下,“伯娘,我爸刚走了,我来报丧。”
“哎哟,刚子,快起来。”陈母一脸心疼,看着已经站起身的陈川,“川子,你过去搭把手吧。”
“嗯。”
陈川淡淡应了声,就打伞和那小伙子一块出去了。
陈川是土生土长的集东镇人,和这镇子上大多数的人都认识,关系也都还不错。
谁家有个喜事丧事,他都会参与帮忙。
刚刚来报丧的小伙子叫康霖,25岁,家里经营着一家五金店。
集东镇有四个大姓,陈、洪、林、康。
康霖的父亲这几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肝癌中晚期,熬到现在也算是一种解脱。
看着康家的门,陈川步子顿了两秒,眉头微微蹙着。
也是有好多年没来过他家了。
康霖见他不走了,一脸悲伤道,“我给我姐打电话了,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到,川哥,你能去接一下她吗?”
陈川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淡声说,“我那货车跑不快,打个车回来更快。”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虞宁发了条微信:我中午可能不在家。
虞宁睡到一点半才起来,睡饱后,她升了个懒腰,浑身这才觉得有劲。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皱了下小脸。
陈川这狗男人怎么不守时啊,不是说吃饭的时候叫她吗?
都一点半了。
微信里有十多个人给她发消息了,要么是追过她的,要么是以前一些聊得来的客户,她都没理会,在最下面看到陈川的消息。
不在家?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还没有停。
她打字问:去哪了?
那头陈川回的很快:一个叔叔去世了,在帮忙。刚起?
虞宁了然:嗯,饿了。
陈川:下去吃饭。
虞宁: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川:想我了?
呵。
男人!
臭不要脸和自恋这一点,完全是无师自通的。
她丢开手机,懒得回,直接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换上那套运动服,外面还披着陈川的皮夹克外套。
”
说到这个,陈母满脸愁容,“如果不是家里拖累了他,他也应该在大城市坐办公室,当白领的。我现在就担心他的终身大事,都30了,连个影都没有。”
虞宁又随口问道,“陈老板不会是为了初恋女友守身如玉吧?这么多年都不谈一个。”
“这……这不可能吧。”陈母有些迟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那姑娘结婚了吗?”
“没有。”
她淡淡笑了下,“那看来是有机会破镜重圆咯。”
陈母缓缓摇头,“康瑶在大城市工作稳定,不会回镇上的,川子现在也不可能去大城市,这两人啊,到底是有缘无分。”
虞宁脸上笑容不变,却不及眼底,情绪也淡淡的。
“哎哟,阿姨,你别愁这个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你享福,陈老板这条件也不差,迟早都会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的。”
陈母听她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这嘴巴啊。行,吃饭,吃饭,不提这个。”
吃过饭她就上楼了。
十点左右外面又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在走廊抽了一支烟,就躺床上早早酝酿睡意了。
比昨天晚上好。
这回三点多就睡了。
然后翌日,七点半准时醒了。
昨晚陈母就说了,今明两天她和陈川都不在家,要去康家帮忙,早中晚饭得她自己解决。
早上她吃的包子和豆腐脑,中午去了杨记面馆。
方婶子和他丈夫是外来户,二十几年前才在集东镇安了家。
看到她,方婶子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虞宁点了个牛肉面,她特意多加了两勺牛肉,和一个鸡蛋进去,还有一小碟开胃的酸菜。
要不是中午客人多,她非得在旁边陪虞宁聊会不可。
下午又下了一场大雨,她躺在床上看了一下午的电视,连午觉都没睡。
晚上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倒是碰到陈母了,唯独没看见陈川。
聊了两句,她看了眼院子门口,驻足了半分钟左右,才往楼上走。
这两天似乎过得很快,也很枯燥无聊。
康家丧席那天,天反倒放晴了,只不过太阳不是很大,藏在云里。
早上她就带着坦克遛弯,中午和晚上再带它去觅食。
这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只要她往院外走,它就会跟上来,屁颠屁颠的。
有个伴,总好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
听方婶子说,西街那边今天正在上集,虽然下午要冷清很多,但虞宁还是决定去逛逛,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那边人多,她又不知道牵引绳放在哪,也不想问陈川,就把坦克放家里了。
坦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虞宁心软了,但也没完全软,头也不回的走了。
坦克:铁石心肠的女人!
镇子虽然不大,但走起路来,也是挺要人命的。
走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到了西街这边,肠子都悔青了。
真是闲得蛋疼啊!
在民宿老老实实躺着刷剧不好吗?
作什么死啊。
气死人了!
但逛了没多久,她的心情又愉悦起来了。
”
“行。”
陈母笑着又夹了两筷子。
六点半左右,天就彻底暗下来了,那几位住客在院子的木床上开黑打游戏。
虞宁在门口喊了一句,“帅哥美女们,吃饭咯。”
“姐姐。”其中一个女孩惊喜的喊了一声,“来了来了,这把没得打,浪费时间,投了得了。”
说着就率先走进去。
今天晚上可以说是虞宁来这两天里,饭桌上最热闹的一次。
虞宁也是在这饭桌上了解到四个女孩子的名字。
短裙女孩叫叶莹,吊带裙女孩叫秦晚晚,穿牛仔裤的女孩叫何婷,扎两个辫子的女孩叫徐芸。
其中一个叫曹政的男孩子是叶莹的男朋友。
而下午那个喊她“姐姐”的叫周柏韬。
相互有个大概了解后,饭桌上是一派欢声笑语。
等吃过饭,虞宁和她们俩互加好友,就都移步到院子的木床上看星星聊天了。
八个人坐在上面,即便是隔着一张长形桌,也是非常壮观了。
曹政就提议说一起玩狼人杀。
秦晚晚看向虞宁,“姐,你会玩这个吗?一起来吗?”
虞宁点头,“会。”
“那我上去拿卡牌。”秦晚晚说着,就快速回屋了。
很快,她拿下来卡牌,众人就定下规矩,不管平民输了还是狼人输了,都抽条子。
一局里面两个狼人,好巧不巧,连着两把,虞宁都拿到了狼人的身份。
头一局,持有狼人身份的是她和那个叫姐姐很甜的周柏韬。
两人出师不利,输了,接受了抽条子的惩罚,四个女孩都没用多大劲,等到另外两个男孩动手时,周柏韬就想把她身上的惩罚转移到他身上。
虞宁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既然是玩游戏,那肯定要输得起。
笑道,“不用,就打我,等会我赢了,也不会客气的。”
两个男孩下手也不重,到第二把,拿到狼人身份的是她和徐芸。
两人配合得非常好,半个小时不到,就把所有平民和神职全给刀了。
她们摊了摊手,“哎哟,实在不好意思了,各位承让承让啊。”
徐芸眉飞色舞的撸袖子,“来来来,把手臂都给我伸出来。”
她先打了一遍,虞宁才动手,等打到周柏韬时,因为两人坐在两个对角,距离有点远,她便身子前倾虚扶了下他的手。
条子还没抽上去,坦克忽然“汪”了一声,冲向门口。
陈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在外面就听见里面的欢呼声了,率先往木床的方向望去,在八个人里,他的目光精准落在了虞宁身上。
目光轻移一寸,就看见她抓着一个男生的手,面上的笑明媚又灿烂。
胸腔里顿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一块被水浸透了的海绵,每呼吸一下,就会觉得酸胀和苦涩。
他拧紧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其中一个男孩子扬声邀请道,“陈老板,你回来了,我们在玩狼人杀,你过来玩吗?”
叶莹她们也附和了两句。
“不了。”
陈川收回视线,生硬的吐出两个字就迈步离开了。
她是真的想躺会。
陈川看出她面上的疲惫,迟疑了下才说,“会尽快。”
虞宁帮薛妍端菜出来,摆好碗筷出来喊人时,远处山峰处最后一丝彩霞已消失殆尽,被黑沉沉的天覆盖,悬挂了一轮半圆月,周围点缀着密集的星星。
明山市夜昼夜温差大,白天有三十六七度,但晚上只有十七八二十度的样子。
她站在门口,就有一阵清冷的风拂了过来。
将她的碎花裙摆吹起来,白皙的手臂激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微微瑟缩了下,往不远处正在修车的两人喊了句“吃饭了”就转身进去了。
没有要浪费口舌喊第二遍的意思。
薛妍是个热情好客的,菜弄得很丰富,还有酒。
但因为等会他们一个要修车,一个要开车,这酒就搁一旁了,虞宁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他们集南镇本地酿的米酒,有很清甜的糯米香,还有一种发酵后的独特微酸,又不失绵柔醇厚。
还不错。
虞宁尝了第一口后,接着就有第二口,第三口……直至一杯酒喝完了。
陈斌笑道,“姐,你这酒量看着不赖啊。”
“过奖,还算凑活吧。”虞宁笑了笑,难得谦虚了一回。
“说起酒,姐,你有机会可以尝尝川哥自酿的藏春糯米酿,果子酿,那都是一绝,味道没得说。”
虞宁意外的看向旁边的男人,“你还会酿酒?”
“嗯。”
“那确实得尝尝。”
陈川不咸不淡道,“你是民宿客人,我会给你算便宜点。”
“行啊。那陈老板您看我们之间的交情能打几折呢?”
“9.8折。”
去他妈的9.8折!
抠死你得了。
虞宁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依旧四平八稳,撇了撇嘴,“那算了,我努力努力,争取以后拿个民宿老板娘折扣吧。”
饭桌上突然一静,陈斌适时开口,“姐,你这……是在和我川哥表白?”
“表白?你听着像?”
陈斌点头。
虞宁想了想,浑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明媚的狐狸眼里满是戏谑,“像就像吧。陈老板,那你接受吗?”
论胡说八道和厚脸皮,陈川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他甘拜下风。
他微微蹙眉,对上她的目光,没什么情绪回了一句,“不接受。”
虞宁闻言,“啧”了一声,感慨道,“郎心似铁啊。快给我再倒一杯,让我压一压心底的难过。”
陈川:“……”
他就没见过这么戏多又厚脸皮的女人。
吃过饭,陈川和陈斌又去捣鼓车子去了,而虞宁则帮着薛妍一块收拾了下桌子,洗碗的时候,她又被薛妍从厨房赶出来了。
她无奈,只好和萌娃继续玩了起来了。
玩了不到半个小时,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她抬头望去,想起这是陈川借陈斌充电器放在那充电的手机。
她让萌娃自己先玩,走到桌子旁,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妈”这个备注。
犹豫了两秒,把充电线拔了,拿着手机出去了。
晚风清凉,她搓了搓胳膊,快步走到陈川面前,“你电话。
她在床上呆了好一会,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短发,一边抓起手机看。
秦晚晚他们今天退房。
但她起来得晚,并没见到,她们就在手机上和她说了一声。
她一一回复后,才掀开被子,去浴室洗了个澡。
等下楼时,已经三点过了。
中午饭陈母依旧给她热在灶里,同样是一盆米饭,周围是四碟子菜,有荤有素。
虞宁看着都觉得愧疚,一月只一千二,还包三餐,她都觉得亏心。
要不再补点进去?
她也没端出去,就在厨房吃了,吃到一半,沈云昭打来了视频。
她接通视频,把手机支在灶台上,一点也没耽误嘴里在吃东西。
沈云昭看她居然在吃饭,有些诧异,“你怎么才吃饭啊?”
“刚醒。”
“啊?三点了啊,大姐!”
“稀奇吗?”虞宁风轻云淡,“失眠而已。”
“怎么突然失眠了?之前打视频不说还挺好的吗?”
虞宁撇撇嘴,“只是有效果而已,又不是痊愈,对了,你抽空去一趟心理诊所那边呗,让纪医生给我再开点药,你寄过来。”
“你药没了?”
“有一点,不多了,以备不时之需。”
“好吧。”沈云昭问,“你吃的什么?”
“豆角炒肉,蒜薹炒腊肉,一个青菜和鸡汤。”
“我靠,你吃这么好?我也想吃。”
“行啊,你来集东镇。”
“来个锤子,气死我了。”沈云昭深呼吸一口气,“该死的乙方,果然是没有人权的,我真是够够的了,要不我也辞职得了。”
“不行!”虞宁拒绝,“你不努力赚钱,怎么养我?除非……你愿意卖你那些包。”
“虞宁,你可真不是个人啊!”沈云昭狠狠谴责她,“这么丧良心的话,你都说得出口,那些可都是我的宝贝,是有灵魂的。”
就很无语。
沈云昭有个收藏包包的癖好,家里的衣帽间,有一半都是放包包的,奢侈品包包那些就不用说了,反正那些奇丑无比的包她看上一个也会收藏一个。
虞宁很不理解她这恋丑癖的爱好。
她那面墙的价值,何止百万啊。
高兴的时候,奖励自己一个包,不高兴的时候再奖励自己一个包,心情平静的时候,再再奖励自己一个包。
亏了谁,都不能亏了自己的包。
“所以,你打视频来的意义?”虞宁扒拉了一口饭,面无表情地问。
“Anda商场今年不是在招商吗?大概今年十一国庆节左右开业,我一直在争取一楼的柜台门面啊,本来眼看着都要谈成了。
码了个巴子的,半路杀出一个万雅,日了狗了,那破商场就动摇了,我刚刚去和他们谈合同的事情,
人家怎么说的,嗯,说万雅让了两个利出来,你们壹禾怎么看?我能怎么看?老娘当然是用眼睛看啊,不然戳瞎他那双狗眼看吗?”
沈云昭和她一样,毕业后,就在一家国企工作。
壹禾是一个大众中高奢服装品牌,沈云昭这一路勤勤恳恳,去年才终于坐上企划部的第二把交椅。
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啊。
从她们的表情上来看,就能看出来是在说八卦。
虞宁是想竖起耳朵听都听不懂。
哇,又是这种没法加入群聊的无力感。
等她的馄饨上来了,有个大婶叹息着摇摇头,说着什么,另外两个点头附和,虞宁的求知欲达到了巅峰。
她一点不怕尴尬,端着自己那晚馄饨就坐过去了,豆浆也没落下。
三个大婶忽然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坐过来,还愣了下。
虞宁扬起那双明媚讨喜的狐狸眼,笑眯眯的打招呼,“你们好呀,三位阿姨。”
这倒是把三位大婶给整不会了,但可能人天生对漂亮的事物都会产生浓厚的喜欢。
大婶笑着打了个招呼,没几句就打成一片了。
熟悉下来,虞宁就切入正题,“阿姨,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这里的话,能和我也说说嘛?我真的很好奇。”
八卦嘛。
谁不喜欢听啊?
热闹嘛。
谁不喜欢看啊?
其中一个大婶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
虞宁满腔热血“哗啦”一下,就冷却下来了,她受伤的看着大婶,“不知道也想听八卦。”
“……”
“……”
“……”
三位大婶无语了,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漂亮姑娘。
方脸大婶说,“东西口那边不是有人去世了吗?我在说她家女儿,和我们镇上的小伙子,以前多登对啊,我们都以为他们会结婚,没想到,大学毕业后,一个回来了,一个留在外地,就这样分手了,我们就是觉得可惜。”
另一个大婶说,“这回康瑶回来了,不知道……”
噢哟,还是感情故事啊。
虞宁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她爱听。
听八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三个大婶说得绘声绘色,一会普通话,一会集东话,切换自由,听得虞宁一愣一愣的。
等回过神,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虞宁也觉得听得差不多了,心情愉悦的和三位大婶挥了挥手,然后慷慨的帮她们付了面钱。
她带着坦克出了店门,三位大婶才发现坦克,“那不是川子家的狗吗?这女孩谁啊?川子家的狗怎么会跟着她?”
“不会是女朋友吧?前两天我还听说洪三说川子谈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不会就是她吧。”
“那我们刚刚和她说了那么久的八卦……”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尤其是下过雨后,带着淡淡的土腥味。
虞宁挺喜欢这种味道的。
以前失眠,她也喜欢出去走走,但周围都是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
没现在安逸。
如果正常睡着了,再过半个小时,她都该自然醒了。
她幽幽叹息一声,一路带着坦克溜达地往“一川风月”民宿方向走。
结果离“一川风月”的矮木门还有个十多米距离时,远远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匆匆从另一头走过来,面露焦急的神色。
抬头看到她,陈川愣了下,步子停下,随后目光移到她身边的坦克身上,皱起眉。
等货车装上拖车后,虞宁和陈川自然要跟车,这条山路的宽度调不了车头,还得往前面开十分钟左右,才有个回车场。
相比陈川的沉闷,这个叫陈斌的小伙子就活泼很多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姐,你是过来旅游的吗?”
车厢不大,尤其是陈川个高块头大,她坐在中间,挤得慌,心里一烦,她就喜欢满嘴跑火车。
“不是,来结婚的。”
这话不止陈斌惊讶,连陈川都错愕的侧头看着她。
陈斌问,“啊,姐,你男朋友是我们这边的?”
虞宁一脸的风轻云淡,“或许是吧。”
陈斌懵了,“啥叫或许?”
“就是还没开始找的意思,找到了,就是你们这边的。”
“……”
“……”
狭小的车厢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陈川都服了,什么鬼话她都扯得出来。
他干脆收回视线。
陈斌哈哈笑了两声,打破车里的尴尬,“姐,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找什么样的啊。”
她幽幽拉长尾音,视线不偏不倚的又落在陈川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了起来,“我看你川哥就不错,他有女朋友吗?”
陈斌一个激动,要不是在开车,都想跳起来鼓掌了。
“哎哟,姐,你可太有眼光了。不是我自卖自夸,我川哥人可好了,长得帅,人好,体贴,会照顾人,也顾家,还会赚钱,又有安全感。”
“是吗?”虞宁扬扬眉。
“当然啊。不过,姐,你是我见过所有追川哥的女孩子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
“噢哟,小伙子,你眼光也不错哦。”虞宁笑盈盈的,继续问,“有很多人追他?”
“是啊,光住在他民宿就想追他的姑娘,没有百八十个,也有十几二十个。”
“啧,看不出来,这么受欢迎。那有追到的吗?”
陈斌想了想,带着几分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据我所知,好像没有。我川哥可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不是谁轻易能追到的,对不对,川哥?”
一旁的当事人陈川满头黑线,回头对上那双尽是戏谑打趣的狐狸眼,仅几秒的功夫,便镇定自若的移开了目光,瞪向陈斌。
他咬牙切除的警告,“把你嘴闭上!”
陈斌缩了下脖子,果断不吭声了。
但不服气的在心里腹诽:就会凶我,你有本事凶旁边的虞宁啊。
虞宁歪歪头,白皙精致的鹅蛋脸笑靥如花,眸子轻轻眨动,漾开抹极浅的涟漪。
倒像一只来勾魂索命的狐狸。
“陈老板坐怀不乱啊?那我改天试试?”
噗!
陈斌一口血咔在喉咙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飞快看了眼陈川,但很遗憾,除了冷淡和不悦之外,他没在他哥脸上看到其他多余的表情。
陈川在虞宁脸上看到的满是玩味和故意挑弄。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怕是越搭理她,她越来劲,干脆不予理会。
虞宁见状,“啧”了声,看向开车的那小伙子,“斌子,你有女朋友吗?知道你川哥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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