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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

陶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不是......”夏时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最后也只是放低了声音,“对不住,是我疏忽了。”确实是她的问题,她应该想到的。谢长宴冷着脸,“你没带过他,没感情我可以理解,可他现在这样,你但凡上点心,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夏时说,“抱歉,下次不会了。”谢长宴没再看她,转身又进了房间。房门开着,夏时站在门口没动。谢承安没睡着,等谢长宴靠近,他就睁开眼,还安抚他,“我没事的爸爸,你别担心。”谢长宴表情是夏时没见过的温柔,“爸爸在这陪着你。”她心情有些复杂。四年前的谢长宴也不过二十多几岁,突然出了她这一档子事,十个月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当了父亲。她到现在还没转换好身份,可他俨然已经是个合格的爸爸了。谢承安不舒服,谢长宴将他抱起来,小小的人缩...

主角:夏时谢长宴   更新:2025-05-30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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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时谢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由网络作家“陶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是......”夏时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最后也只是放低了声音,“对不住,是我疏忽了。”确实是她的问题,她应该想到的。谢长宴冷着脸,“你没带过他,没感情我可以理解,可他现在这样,你但凡上点心,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夏时说,“抱歉,下次不会了。”谢长宴没再看她,转身又进了房间。房门开着,夏时站在门口没动。谢承安没睡着,等谢长宴靠近,他就睁开眼,还安抚他,“我没事的爸爸,你别担心。”谢长宴表情是夏时没见过的温柔,“爸爸在这陪着你。”她心情有些复杂。四年前的谢长宴也不过二十多几岁,突然出了她这一档子事,十个月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当了父亲。她到现在还没转换好身份,可他俨然已经是个合格的爸爸了。谢承安不舒服,谢长宴将他抱起来,小小的人缩...

《母凭子贵: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夏时谢长宴》精彩片段

“我不是......”夏时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最后也只是放低了声音,“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确实是她的问题,她应该想到的。

谢长宴冷着脸,“你没带过他,没感情我可以理解,可他现在这样,你但凡上点心,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夏时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谢长宴没再看她,转身又进了房间。

房门开着,夏时站在门口没动。

谢承安没睡着,等谢长宴靠近,他就睁开眼,还安抚他,“我没事的爸爸,你别担心。”

谢长宴表情是夏时没见过的温柔,“爸爸在这陪着你。”

她心情有些复杂。

四年前的谢长宴也不过二十多几岁,突然出了她这一档子事,十个月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当了父亲。

她到现在还没转换好身份,可他俨然已经是个合格的爸爸了。

谢承安不舒服,谢长宴将他抱起来,小小的人缩在他怀里也是小小的一团。

谢长宴低头说了什么,然后夏时听见了谢承安笑了,同时小手伸着去摸他的脸。

她觉得自己在这实在是多余,等了等就悄无声的转身下楼了。

回房间把东西整理好,她肚子开始咕噜咕噜。

除了早上吃了点东西,一直空着肚子到现在,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她无法定位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好意思指使佣人做事,在房间里待了一会,硬着头皮出去,找到了厨房。

里面没有剩菜剩饭,她翻了翻冰箱,东西也不多。

这种家庭,应该是每日都吃新鲜的,冷冻的东西不怎么碰。

夏时翻了一会,选了份排牛排,又拿了两颗鸡蛋。

起锅烧油,牛排煎好,煎鸡蛋的时候来了人。

谢长宴其实在楼梯口那里就听见声音了,也知道是她。

她下班就被自己带过来,刚刚虽说回去了一趟,可看样子是找人大干了一番,应该是没时间吃东西的。

他走过来,也没看她,“这种事情让佣人做就好。”

夏时被吓一跳,见来人是他,稍微有点不自在,“我自己也可以,没事。”

谢长宴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没再说话,转身走开。

夏时松了口气,鸡蛋煎好,没去餐厅,就在厨房快速的吃完。

她又把碗筷洗了,手上有伤,沾了水,刺痛感明显。

今天在夏家,她是下了死手的,要不是能力不允许,那母女俩总有一个要进医院躺两天。

三年前,他们说的好听,为了孩子能有个好未来,所以忍痛将刚出生的谢承安给送了过去。

她当时想着也好,再怎么也是谢家的孩子,就算不喜欢她,自己的血脉总不至于亏待。

是了,谢家人是没亏待,结果畜生的是那一家子。

他们居然把谢承安当生意买卖了。

呸,可真够无耻的。

夏时把厨房收拾完,转身出去,朝着房间走。

也就是能力不允许,要不然今天高低也要和夏友邦碰一碰,虽说是她爹。

可她真的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老中医九点钟过来的,先给老夫人把了脉,然后被带上楼。

夏时正陪着谢承安,看见几个人进来,以为是来给谢承安检查的,却没想到老夫人说的是,“能不能帮我家这个亲戚也看看,她的身体需不需要调养。”

她说的亲戚是夏时,把夏时整一愣。

沈念清跟着附和,“对,您再给我这个朋友看一看。”

老中医看向夏时,“可以。”

当场把了脉,对方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身体底子可不怎么好,赶紧抽空补补。”

沈念清赶紧问,“短时间能补上来么?”

老中医说,“短时间可不行,身体也不是一两天亏空的,想养回来肯定不能一两天就有效果。”

沈念清沉了眉眼。

老夫人就问,“我家这亲戚最近在备孕,怀孩子有影响么。”

“怀孕啊。”

老中医说,“那没什么影响,能受孕就能生。”

他还笑了,“现在小年轻有几个身子是顶级棒的,不都是亚健康,可你看有几个是真生不了孩子的,所以别太焦虑这个,没事。”

沈念清一听,当下就没忍住,“这种身体状况,人工受孕可以么?”

她这么一问,连一旁的老夫人都愣了一下,转眼看她。

沈念清这才发觉自己问的太急也太直白,赶紧敛了敛神色,“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老中医皱了眉,“人工受孕?”

他转头看夏时,以为是她着急,就劝着,“你身体虽然不好,可还不至于不能受孕,好好调养就行,别太着急,有些发达的科技是给走投无路的人的,你还没到那地步。”

老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好的,知道了,麻烦您给开个方子,我们给好好补补。”

都看诊完,对方要走,她们自然要出门相送。

夏时被把了脉,不好躲在屋子里,跟着一起出去。

先到客厅,老夫人让佣人给拎了很多礼品答谢。

老中医很是一番推拒,最后也没拒绝掉,挺不好意思的,拎着东西一直说客气了。

送到长廊口,沈念清也要走,正好带着老中医一起离开。

临走前她回头对着夏时,“安安身体不好,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麻烦夏小姐多操心一些了。”

夏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等看到老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后,就明白了。

沈念清的消息也是灵通,昨天她喂谢承安吃饭,弄的小家伙呕吐不止,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如今这么说,明显是在提醒老夫人。

夏时想起刚刚把脉的时候,她比老夫人都紧张。

此次带着医生上门,说是给老夫人检查身体,可最终目的应该是她这里,沈念清想探个虚实,若是她身体还可以,有些事情能受得住,也就不用染指谢长宴,上科技,他好她好大家好。

只是可惜,没让她如愿。

夏时说,“多谢沈小姐关心,以后我会更加注意。”

沈念清还像模像样的说了句谢谢,之后才带着老中医离开。

等他们不见了人影,老夫人由刘妈扶着回到客厅。

她坐下来开了口,“在那场酒会之前,我们家和沈家就已经在商量阿宴和念清的婚事,若是没出现你这档子事,他俩应该早就结婚了。”

夏时原本要上楼去看谢承安,听她这么说只能停下来,“我很抱歉。”

她没解释太多,想来老夫人也不是很愿意听,所以挑着重点,“孩子生下来,我会离开。”

这话才是说到老夫人心坎去了,她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我就喜欢你们这些聪明人。”

她说,“放心吧,最后不会亏待你。”

夏时没接话,快步上楼去。

只是走到转角处,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楼下只有老夫人和刘妈,刘妈斟酌着开口,“大少爷和沈小姐已经拖了这么多年,这要是再有个孩子......”老夫人叹口气,“没办法,念清那孩子是委屈了,只是这个档口,一切只能以安安为主。”

她头疼的毛病似乎又来了,刘妈说,“我再给您按一按。”

静默半分钟左右,老夫人再次开口,“你说长宴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清清那么优秀,他怎么就能不喜欢?”




谢承安正在吃饭,他坐在床边,由佣人喂着,旁边有个毛绒玩偶,他小小瘦瘦,看着还没玩偶大。

谢长宴先进去,佣人起身,“先生。”

他走到跟前,看了眼碗里的东西,“没怎么吃?”

佣人说,“小少爷胃口不好,不敢让他吃得太快,怕又吐出来。”

谢长宴接过来,“我来吧。”

他坐到旁边,“安安。”

谢承安没有说话,他视线一直在夏时身上。

谢长宴转头问夏时,想了想,“要不你来?”

“啊?”

夏时一愣,“我?”

抱孩子不会,喂饭看着倒不是什么复杂的活。

她接过了碗,“好。”

她没有喂过小孩子吃饭,也不是很懂,舀起一勺就递了过去。

谢承安也不知是怕她,又或是本就很听话,乖乖的张嘴吃下去。

还没喂两口,有佣人进来,说是老夫人让谢长宴过去一趟。

谢长宴嗯一声,转头对着夏时,“我一会过来。”

等他离开,谢承安突然开口,“你是我妈妈对吗?”

夏时的手一抖,勺子磕碰在碗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谢承安仰头看她,“我听到他们私下里说了,他们说你是我妈妈,是来救我的,你来了我就能活下去。”

夏时抿着唇,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对这个孩子,她是有愧的。

三年前送走,她原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都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他一直好模好样,他们母子一场,很可能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谢承安问,“你会救我的是么?”

夏时低头看着手里的碗,低低的嗯了一声,“会的,放心,你会活下来的。”

谢承安笑了,乖乖的任着她一勺一勺的把饭喂下去。

之后夏时起身想把空碗放到一旁,可一站起,就听哇的一声,谢承安转身趴在床边,将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喷吐了出去。

她被吓一跳,连碗都没拿住,咣当掉在地上。

她赶紧扶着谢承安,“安安,你怎么样?”

外边是有佣人候着的,她叫了两声,佣人跑进来。

这种事情也并非第一次,佣人虽然慌张,却也手脚麻利,把垃圾桶拿过来,轻拍他的背让他吐干净,房间里有卫生间,又去接了水,给小家伙擦脸。

夏时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谢长宴没一会也上来了,快步过来将小孩子抱进怀里,小家伙衣服上已经弄脏,他浑不在意,轻轻地顺着他的背,“哪里不舒服?”

谢承安面无血色,摇着头,哑着声音开口,“没事的爸爸。”

谢长宴嘴唇轻触他额头,心疼的表情明显,“不舒服要说。”

“没有。”

谢承安搂着他脖子,“没有不舒服。”

缓了好一会,谢长宴才把谢承安放在床上,给他换了衣服。

小孩子本就没什么体力,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蔫蔫的。

佣人说再下去煮点东西,等一等喂给他,肚子里没有食物肯定不行。

谢长宴嗯一声,“去吧。”

佣人离开,谢长宴等了一会起身,被弄脏的外套脱了扔在一旁,往外走,“跟我出来。”

站在走廊,他脸色阴沉的厉害,“你喂饭是不是急了?”

夏时一愣,想了想,“好像是。”

她不懂,算着时间不早,就想让他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谢长宴盯着她,“他身体不好,很多事情都要慢慢来,你就这点耐心都没有?”


快中午的时候,夏时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那边气急败坏,“你什么情况,怎么把我的房子弄成这样了?”

夏时明知故问,“怎么了?”

房东气的不行,“你自己过来看,门都给我撬坏了,里边的东西都砸了,我问了物业,说是你们家里人干的,我告诉你,这损失你得赔我,你赶紧过来,我们核算一下。”

夏时装作很惊讶,“我昨天不在家,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我现在在外边,回不去,要不这样,你那边先核算一下损失多少,我也打电话给他们问问什么情况。”

她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房东的怒气就消了一半,说了好。

电话挂断半个小时左右,对方发了信息过来,给了报价。

那屋子里有什么夏时很清楚,房东明显报高了很多。

她也不是很在意,反手把电话打给了夏友邦。

夏友邦接的很快,开口就骂,“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夏时说,“你昨天去我住处,撬开门进去把屋子砸了?”

夏友邦说,“你别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赶紧滚回来给你妈和你妹妹道歉,要不然你那工作就别想要了。”

夏时的声音比他还冷,“我妈已经死了,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还在她病床前诅咒发誓会好好照顾我,如若做不到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冷笑,“你最信鬼神一套,就不怕哪一天真有报应。”

“你给我闭嘴。”

夏友邦喊了一声。

听得出来,他多少还是怕的。

想当年她母亲重病,其实是做了跟他离婚的打算的,倒不是怕拖累他,而是想分一分家里财产,给她留个保障。

可夏友邦表现的太好,床头床尾的照顾,诅咒发誓,一副后半辈子只守着闺女过活,再不找了的模样。

她母亲软了心肠,没离婚,以至于撒手人寰后,资产全都落到了夏友邦手里。

不过两个月,曹 桂芬和夏令就进了门。

那时夏时才知道,她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父亲是多有能耐,他在外边还筑了个巢,夏令只比她小两岁,这些年他家里家外好不快活。

有了后娘,夏友邦的后爹属性慢慢也暴露出来。

把谢承安送回到谢家后,他其实还想把她转手再送出去。

夏时深呼吸,也不想跟他废话,就说,“房东已经核算出了损失,这个钱你若是不出,我马上报警,昨天你砸东西物业和邻居可都看见了,你别想耍赖。”

“你敢。”

夏友邦声调一下子拔高,再次威胁,“看来你那工作是真不想要了。”

夏时说,“确实不想要了。”

她是公司的小职员,工资不高,屁事还很多。

依着她的能力本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实在这三年被他们折腾惨了。

夏友邦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下一句。

夏时将刚刚房东核算的金额报给他,“半个小时你不打钱过来,我马上报警,你看我干不干得出来。”

......谢长宴开完会出来,会议室门口有人候着。

对方拿了份文件,双手递过来,“先生,这是您要的。”

谢长宴接过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回了办公室,坐下来先对了一些数据,又审核了几份报表。

事情处理差不多才把文件拿起来,翻了几页,眉头忍不住的皱起。

其实四年前出事后,他就让人查了夏家。

知晓当时的酒会,夏时出现在他房间里,纯粹是阴差阳错。

要不然依着他的脾气,夏友邦那公司早完蛋了。

文件还没翻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后推开。

是刚出差回来的谢应则,笑嘻嘻的进来,“哥。”

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我听说你把四年前那女的接到家里来了,还要跟她再生个孩子?”

他啧了一声,“想救安安,要生孩子,都行,但也不需要一定是这个方式吧,我们可以选择试管啊,大不了多给点钱补偿呗。”


等小孩子睡熟,谢长宴小心的把他放下,“下去说。”

三个人一起下楼。

主楼的客厅,谢家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佣人站在后面给她揉着太阳穴。

听到了下楼的声音,她抬手示意佣人退下,“安安睡了?”

谢长宴说是,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摆手,“不碍事。”

她视线落在夏时身上,不自觉地带着打量,语气说不上好或坏,“看到安安了?”

夏时嗯了一下,老夫人就点头,“看到了就好。”

她说,“从小不在跟前养大,没感情正常,现在看见了,母子连心,我相信你接下来不会袖手旁观的。”

夏时没说话。

她明白谢长宴带她过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看看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见面还能狠下心,一旦见了面,就什么都会为母爱让步。

老夫人又说,“坐下吧,别站着说话。”

沈念清先一步坐到老夫人身边,“奶奶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这几天是不是睡的不好啊。”

她说,“我认识个老中医,调理身子一绝,要不然请他来给您把个脉?”

老夫人转眼看她,面上不自觉的带了笑意,“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

沈念清朝她凑近了一些,带了点撒娇的模样,“您身体好好的,我们才能安心。”

老夫人夸了她两句孝顺,看着她的时候余光瞄到夏时,神色变化不太大,却也明显,对她是不喜的。

不过这种不喜并不掺杂厌恶,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和她有瓜葛。

她又坐了一会就站起身,退到门口的佣人赶紧过来扶着她。

她说,“你们自己聊吧,我有点累了。”

随后她招呼沈念清,“清清过来陪我说说话。”

沈念清一愣,看了一眼谢长宴,又不自觉的看了看夏时,最后还是起身跟着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谢长宴摸出烟盒,手指弹了下底部,一支出头,他挑出来直接点燃。

夏时坐在稍远的位置,主动开口,“匹配的结果你家里人都知道了?”

谢长宴嗯了一声,“陈医生是我奶奶的老朋友,结果一出来他就通知了家里。”

也就是说,那唯一可行的方案谢家人也都知道了。

夏时又问,“他们是什么想法?”

谢长宴咬着烟蒂看她,没说话。

夏时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就说,“我想了一下,再生个孩子也行,现在科技发达,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长宴听懂了,“试管?”

不等夏时开口,他说,“我最初也是这个想法,但是医生不建议,他说试管的变数太多,怕安安等不了。”

夏时闻言神色一顿,接着深呼吸一口气。

是了,下午的时候她上网查了一下,试管的失败率也挺高的。

公司三个月前组织的体检,她的结果算不得好,身体亏空的厉害,就算自己愿意遭那些罪,也不敢保证短期内能成功。

她有些犹豫,“那这个事情沈小姐怎么想的?”

谢长宴冷笑,“这事情跟沈念清无关,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夏时本意是觉得沈念清不算外人,总要问问她的想法,可突然想起老夫人刚才把她叫上去了,估计就是要做她的思想工作。

所以她就不问了,“好,我考虑考虑。”

其实哪里需要考虑,她知道,她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如同老夫人所说,一旦见了面,她就没办法对那个孩子袖手旁观,母子连心,她确实不能看着他去死。

不知再说什么好,她起身,“谢先生,时间不早了,那我......”谢长宴把剩下的半支烟捻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半山腰打不到车,夏时没拒绝。

谢长宴带着她出了主楼,到了长廊处突然停下,转身对着她,不耐烦的神色压都压不住,“夏时,你若是愿意,第二个孩子,价钱我给你翻倍,如何?”

他又说,“或者你想要什么,除了婚姻,你随便提。”

只是这些也都是有条件的,他眉眼更冷一些,“以后这两个孩子都跟你无关,你再不能见他们。”

夏时的注意力在他前面的那句话上,她问,“安安抱给你们的时候,你们给钱了?”


谢家老宅位置在半山腰,这是夏时第一次过来,下了车,跟着谢长宴往里走。

老宅占地面积大,大门进来是停车场,往里面走有一大片花圃,再过长廊才到主楼。

管家站在楼门口,“先生。”

谢长宴问,“安安怎么样?”

管家说,“小少爷之前有些不舒服,沈小姐来了,一直哄着,好了一些。”

落后两步,夏时垂了视线。

沈小姐,沈念清,谢长宴的女朋友。

据说当年俩人情投意合,原本那场酒会后打算官宣订婚,结果当晚出了她这一档子事。

后来不知是有了隔阂还是其他,婚期再没人提起,一直拖到现在。

谢长宴嗯一声,没再说别的,快步往里走。

主楼的三楼,楼梯口有消毒设备。

佣人候着,见谢长宴上来,赶紧给他周身做消毒处理,视线扫到夏时,动作一顿。

谢长宴说,“她也进去。”

佣人赶紧垂下眉眼,也给她做了消毒。

谢承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女人声音温柔,“还有不舒服吗?”

小孩子哼唧,“还有。”

女人似是笑了,“那妈咪再给你揉一揉。”

小孩子很有礼貌,“谢谢。”

谢长宴推开了房门,“安安。”

夏时站在门口,放眼看去,房间不小,采光也很好,照片中的孩子就在床边,缩在一个女人怀里。

小孩子看到谢长宴,赶紧伸手,“爸爸。”

谢长宴将他抱过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承安没开口,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时。

沈念清也看到了,站起身,态度很自然,“想来这位就是夏小姐了。”

她过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进门,“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忙,谢谢你愿意救安安。”

夏时没说话,只看着她。

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沈念清的照片,化着精致的妆容,面无表情,眉眼凌厉。

此时看见真人,说实话,不太像。

她比照片上看着要温柔许多,笑起来甚至还有点柔弱。

将手抽回来,她转头看向谢承安,他比照片里看起来还小,缩在谢长宴怀里,也正看着她。

她心里一软,朝着他过去,有些别扭的开口,“你还有不舒服吗?”

谢承安似乎对她很好奇,“你是谁?”

夏时不知如何回答,谢家应该是没有提过她的,她也不知要如何介绍自己。

沈念清瞥了一眼谢长宴,赶紧开口,“安安,这个是夏阿姨,是爸爸和妈咪的好朋友,过来看你的。”

谢承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之前被折腾够呛,此时没什么力气,靠在谢长宴怀里,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沈念清伸手,“给我吧,你忙一天了,也挺累的。”

“不用。”

谢长宴说完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夏时,“你要不要抱一下?”

夏时一愣,当年在医院,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送到谢家,她没抱过,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此时让她抱,她不会,也不敢。

谢长宴等了几秒不见她回应,语气便冷淡了几分,“算了。”




夏友邦没转钱。

夏时卡着时间,半个小时一过就打了电话报警。

又过半个小时,夏友邦打电话过来。

夏时挂了,他又打,她又挂......如此反复五六次,那边终于老实,一分多钟后,夏时收到信息,银行卡里多了一笔钱。

夏友邦转的,同时也发了信息过来,说不会放过她,还说马上会联系她公司老板,今天就把她给开了。

不仅如此,他还威胁说让她以后都找不到工作。

夏时没搭理他,先给警方打了电话,消了报警信息,之后将钱转给了房东,跟他说房子不租了,那边的东西她会找时间去清理。

不过夏友邦打砸一通,估计也没剩什么东西。

房东收了钱态度马上好起来,说换了门之后会将钥匙放在物业,她随时可以回去取。

电话挂断,夏时转头看向藤椅上的谢承安,“有没有口渴?”

她带着小家伙在后花园晒太阳,今日阳光不错,后花园修了个小鱼池,里边五颜六色的锦鲤被养的圆滚滚。

谢承安正在撒鱼食,“有一点。”

旁边有温水,她端过来喂给他喝,“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

谢承安一把将鱼食都扔进鱼池,喝了水后扭着身子朝她使劲。

夏时将他抱过来,三岁多的小孩,轻飘飘的。

她问,“是不是困了?”

谢承安说是,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夏时手上轻轻的拍,忍不住的哼着歌。

......谢长宴和谢应则一走到后花园入口,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女人一身家居服,头发松松的挽着,几缕落在颊边,抱着怀里的孩子,表情温柔,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谢应则压着声音,“这是四年前那女的?

也没人说长的这么好看呐。”

他咧嘴,“这不比姓沈的那个强多了。”

他不喜欢沈念清,这是谢家所有人,包括佣人都知道的事情。

谢应则又说,“长成这样还做什么试管,肯定要正常受孕啊。”

谢长宴转头看他,他马上闭嘴了。

夏时一直等到谢承安睡沉稳了才小心的站起身。

“我来吧。”

身后突然有人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回身,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谢应则笑眯眯,主动开口,“我,谢家老 二。”

夏时知道他,“你好。”

谢应则开着玩笑,“我怎么称呼你,直接叫嫂子?”

说完他自认为幽默的哈哈两下,转眼就见夏时和谢长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笑不出来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玩笑的,别介意啊。”

夏时做了自我介绍。

谢应则像是才想起来,“对对对,是夏家,我记起来了,三年前你爸没少往这边跑,说是把安安送回来,结果开口就要钱,还一次次的变卦,一次次的涨价,要不是最后我威胁了他一通,估计还没完没了。”

说完似乎才发现这话题会让夏时难堪,他又说,“我就是提一嘴,我这人话多,你别介意。”

夏时没介意,只是突然明白早上出门时,谢长宴跟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再见谢长宴,是四年后。

夏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匹配结果出来了,医生没说行与不行,让她过去面谈。

原本手头上有点事,她赶紧放下,和经理请了假,打车过去。

路上堵了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医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了。

夏时开门的动作一顿,她知道谢家的人会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

男人侧对着门口坐于椅子上,姿态闲散,身体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听到了声音,却并未看过来。

走廊开着窗,一阵风卷过,夏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清晨,他也是这个样子,坐在酒店房间内的沙发上,声音寒凉,“你们夏家,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

医生正在翻报告,抬眼看了她一下,“进来吧。”

夏时深呼吸,“抱歉,路上堵车。”

等她坐下,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过来,叹了口气,“这是骨髓匹配的结果。”

他没说到底如何,可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夏时看向报告单最后一栏,虽说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受控的心里一紧。

几秒钟后,旁边一只指节修长的手伸过来将报告拿走,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不合适?”

医生说是,“匹配的点不够,无法做移植手术。”

夏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转眼看她身旁的人,“还有个方案,算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两位可以考虑一下......”......夏时回到公司,正赶上中午休息,别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只有她逆着人 流回到办公位。

她还有点恍惚,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的全是在医院门口,谢长宴坐在车内,隔着车窗跟她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这意思,他同意医生的建议。

再生一个。

夏时抹了把脸,犹豫几秒,转头打开旁边的抽屉。

最上面放着的是张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应该有三岁了,身子却不相符,又小又瘦,脸颊凹陷,脑袋光光。

他病了,很严重。

医生说再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他身子要扛不住了。

谢家的人匹配个遍,连同骨髓库里也没有合适的。

想来若非如此,他们是断不可能找上她的。

她是谢承安的生母,可也是谢长宴人生的污点。

只是如今,为了救第一个孩子,他愿意跟她生第二个。

一下午浑浑噩噩,以至于到了傍晚下班,手里的工作还没完成。

夏时强打着精神加了班,勉强处理完分内的事,收拾好下楼,刚一走出公司大厅,就看到路边停着辆车。

车窗降着,里面有人,这次听到声音看过来了,冷淡开口,“上车。”

是谢长宴。

夏时过去,“谢先生。”

他们一张床上翻过红浪,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可认真的算,他们俩依旧是陌生人。

除了四年前阴差阳错的一晚,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不熟,话都没说过。

谢长宴又说,“上车。”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夏时还是上车了。

不等车门关好,车子已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谢长宴没说要去哪,只将油门踩的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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