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书江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和庶弟交换了人生 番外》,由网络作家“谢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族兽人同时上门提亲。庶弟看上高贵狐族,把貌丑家穷的狼人踢给我。岂料那狐狸是个病秧子,不仅身患顽疾,还在一年后获罪惨死。狼人却屡立战功,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女将军。庶弟不甘,将我剥光扔进风流之地。让我被一群灌了药的兽人凌辱致死。重生醒来,我又回到了选妻这天。庶弟却推开我,抢先一步将狼人送来的破烂揣进怀里。我心底暗笑。这种无能之辈,居然有人抢着要。---我刚醒来,就被父亲扇了一巴掌。他怒目圆睁,指着我的鼻子骂:“狼人虽丑,却于我江家有恩,这就是你的命!”看着眼前的两件信物,我知道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父亲和小娘逼着我入赘给又穷又丑的谢锦书那一日。见我不松口,小娘的表情楚楚可怜。对着我“噗通”一声跪下。“大少爷,你是嫡子,又有夫人留下的那么多...
《重生后,我和庶弟交换了人生 番外》精彩片段
两族兽人同时上门提亲。
庶弟看上高贵狐族,把貌丑家穷的狼人踢给我。
岂料那狐狸是个病秧子,不仅身患顽疾,还在一年后获罪惨死。
狼人却屡立战功,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女将军。
庶弟不甘,将我剥光扔进风流之地。
让我被一群灌了药的兽人凌辱致死。
重生醒来,我又回到了选妻这天。
庶弟却推开我,抢先一步将狼人送来的破烂揣进怀里。
我心底暗笑。
这种无能之辈,居然有人抢着要。
---我刚醒来,就被父亲扇了一巴掌。
他怒目圆睁,指着我的鼻子骂:“狼人虽丑,却于我江家有恩,这就是你的命!”
看着眼前的两件信物,我知道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父亲和小娘逼着我入赘给又穷又丑的谢锦书那一日。
见我不松口,小娘的表情楚楚可怜。
对着我“噗通”一声跪下。
“大少爷,你是嫡子,又有夫人留下的那么多家产,难道还不够吗?”
“昭郎已经哭了三日,你难道要逼他去死吗?”
上一世,她一跪我就再不敢反抗。
我不能不顾及仁孝二字。
这次我只冷眼瞧着,任由父亲在一旁摔杯子砸碗。
小娘见我无动于衷,竟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腕间。
配着睫毛上的泪珠子,趁得我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一咬牙,在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划。
“恒郎,小娘拿命求你!”
这时,庶弟突然跑进来,一把将谢锦书送来的破烂揣进怀里。
“爹,谢家穷酸的很,哥哥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受得了?
还是让阿昭去吧!”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向来看不惯我的江昭,怎么会主动将裴家让给我?
江昭凑到我耳边,得意洋洋道:“江恒,这次过上好日子的一定是我。”
我后背一寒,原来江昭也重生了!
“阿昭,你疯吗?”
小娘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我爹。
“夫君,阿昭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啊!”
我爹将他们母子搂在怀里,感动的老泪纵横。
“昭郎这么懂事,为父深感安慰。
但你是幼子,怎么说也该他这个孽障让着你!”
我心里觉得好笑,故意呛他:“父亲方才还说谢氏对江家有救命之恩,怎么到了庶弟这就是另一套说辞了?”
被戳中了心思,父亲恼羞成怒,嚷嚷着要把我捆起来扔进谢家大门。
庶弟一听就急了,也学着小娘的样子,把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
“我跟哥哥感情最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进一个狼窝的门。
你们要是不答应,那我不如去死。”
我眼疾手快地扑过去,看上去是要拦着江昭。
只是脚软了一下,不小心绊倒了一旁的小娘。
匕首正好戳在他的手腕上。
2我外族家是药商,母亲是江南有名的才女。
我爹曾向她承诺此生绝不纳妾,却在她缠绵病榻时将小娘风风光光的纳进了府。
他告诉我母亲,他此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她。
“商户低贱,就是你害得我日日被同僚耻笑。”
他摸着小娘的头发:“等这贱妇死了,府中的一切就由你说了算。”
……在楚国,人族掌文,兽人掌武。
文官入赘武将是旧俗。
因此,前世两族兽人上门求亲时,我爹毫不犹豫的选择将庶弟指给温婉可人的裴蕙兰。
而我只因定亲信物是一根鹅毛,妻子又貌丑粗鄙,成了京中贵人的笑柄。
岂料结婚次日,庶弟便闹着要和离。
细问之下才知道那裴蕙兰,竟是个病秧子。
让他一进门就成了活鳏夫,可就算他以死相逼,父亲也没松口。
裴蕙兰是楚国最有名的女将,陛下十分倚重。
她指挥燕南山一战,退敌三百余里,如此威望,我爹一届小小文官怎敢得罪?
庶弟愤懑之下口不择言,诅咒裴家断子绝孙。
没想到一语成谶,一年后,有人揭发裴蕙兰谋反。
裴家男丁全部处死,女眷卖入妓馆为奴。
就在此时,我夫人谢锦书却屡立奇功,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女将军。
庶弟妒忌成狂,他觉得是我抢了他的荣华富贵,对我怀恨在心。
于是骗我在京郊相见,用刀子划伤了我,还剥光了我的衣服,将我扔进臭气熏天的猪圈中。
任由一群畜生,将我啃食致死。
他怨毒道:“江恒,你样样都不如我,凭什么比我过的风光?
重生后,他以为是天赐良机,哭着抢着要嫁谢锦书。
03入赘前,我去京中名声最大的玲珑坊为自己置办一身体面的衣裳。
玲珑坊分号遍布全国,往往新品刚出半日便被贵族们抢购一空。
传说东家是个奇人,连皇上都对他家的东西爱不释手。
这次大婚,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进门。
那天正好碰见宁乐世子带着他的小厮,他一见我就掩着鼻子后退,仿佛我是什么臭不可闻的脏东西。
“这不是江恒吗?
抢了亲弟弟的婚事还出来招摇,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无耻的男子?”
我知他仰慕裴家小姐已久,于是抬脚就走,不欲纠缠。
他却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怀里的瓷瓶全都掉在了地上,弄脏了他的鞋。
我被两个小厮押着跪在他脚下。
“这鞋可是皇家御赐,让你给我舔干净,不算折辱你吧?”
他一个眼神,就有小厮把我的脑袋往下按。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就凭你也配嫁给裴蕙兰?”
3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裴家的亲事本来是江昭的,结果被他大哥以死相逼,抢走了!”
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突然不知庶弟从哪冒了出来,假惺惺得替我求情。
“小娘额上的伤是无意间磕的,并不是哥哥逼迫,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眉清目秀的一张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我瞬间明白了流言出自何处。
世子更是义愤填膺:“连自己庶母都敢打,简直是倒反天罡!”
“这样狂悖不孝的男子,怎配嫁给裴姑娘?”
他正想对我动手,忽然一声惊呼,世子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了铺子外。
挣扎间,庶弟也被他带倒,不偏不倚的撞翻了路过的粪车。
隔着一道帘布,掌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二少爷,您把我新制的螺子黛踩碎了。
看在江大人的面子上,就赔三千两银子吧。”
庶弟浑身臭不可闻。
听到这话,一瞬间脸色煞白。
“三千两”!
若是被父亲知道他在外面挑拨是非,还欠下这么多钱,非要被打死不可!
于是他一转头,拉住世子的衣服:“世子,若不是你站不稳连累我,我怎么会碰坏这么珍贵的东西,这钱应该你来赔。”
手上的粪水沾到了世子价值万金的袍服上。
世子登时火冒三丈,上去就踹了一脚,庶弟被踹懵了,下意识的还手,拳头落在世子眉梢,留下一片青紫。
两人撕扯之间,粪水溅的到处都是。
珠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这里庙小,请二位赶紧走,别脏了我这块地。”
“帐,我自会派人到府上收。”
我垂眸掩笑,于是捡起打中世子膝盖那颗石子,揣进了怀里。
04回府时,庶弟浑身沾满污秽。
傍晚,父亲命我去书房。
刚进门,他手中的茶盏就朝我掷过来,滚烫的热水泼了我满头满脸。
“逆子,还不跪下!
老子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娘那个商贾妇人,生出来你这样忤逆不孝、丢人现眼的畜生!”
“你听听外面的流言有多难听!
连圣上都训斥我教子无方。
若是裴家因此退了与我们家的婚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我抬头,只见庶弟红着眼站在父亲身后,那架势,活像被打骂的人是他。
“父亲,您怎么知道外面的人议论的不是庶弟呢?”
我直勾勾的盯着江昭:“弟弟,你敢用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发誓此事跟你无关吗?”
江昭被我凌厉的眼神吓到。
“爹爹,你看,哥哥威胁我。”
父亲被他的举动激的火冒三丈,认定我栽赃嫁祸,不由分说的举起了手里的马鞭,恶毒的咒骂一句接着一句。
“畜生,跟你娘一样下贱!”
“不尊长不爱幼,不如今天我就打死你以正家风!”
可惜,鞭子还没能落到我身上。
5裴家老太君带着厚礼亲自登门。
她乃敬太后嫡出,是当今陛下的亲姑母,身份尊贵无比。
我父亲连忙诚惶诚恐的跪下,老太君却直接越过他,四处寻找我的身影。
“江大人,怎么不见我家恒郎?”
我父亲连忙命人去请我,老太君一见我就亲热的拉住我的手宽慰。
“好孩子,可是被二少爷的事吓到了?
这不,我家孙女特意托我来稍句话,庶子名声再差也不关嫡子的事,让大少爷安心入府。”
“江大人,若有任何人敢为难我的孙女婿,你就差人告诉我一声,老身让皇上给恒郎做主!”
父亲吓得又连忙跪地请罪。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吆喝,我搀着老太君走到门口,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
庶弟的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的往后退。
“江大人,你家嫡子有了出息,也得管管自己的庶子吧?”
“他在玲珑坊与世子撕打,让我们东家损失上千两。
不能因为您是朝中官员,就欠我们小老百姓的银子不还吧?”
当着老太君的面,我父亲的脸瞬间臊成了猪肝色。
他终于意识到,被唾骂的江家子是庶弟,不是我。
起初,庶弟还不愿承认。
直到那些人拿出他亲手画押的字据。
父亲看到江昭还不知悔改,顿时火冒三丈。
“畜生!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为父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父亲手里的马鞭落下去,硬生生刮掉了庶弟后背的一块皮肉。
果然在他心里,儿子哪有仕途重要。
那宁乐世子的父亲,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今日这出闹剧传出去,还不知要被御史们怎么参奏。
只有江昭被打去半条命,才能平息世子一家的怒气。
回到房中,小厮口中念佛。
“感谢老天爷,今日这些人怎么来的这样巧?”
我笑了笑:“哪有什么老天保佑,都是你少爷自己聪明。”
知晓流言后我一直在思索如何破局,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帮我。
我立马差人给裴蕙兰送去一张信笺。
信上只有一句话。
“愿以城西百亩良田换尔相助。”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将我的事放在心上,竟然让老太君来替我撑腰。
临别前,老太君交给我一个箱子。
打开,里面是玲珑坊最好的衣物和翡翠玉萧。
箱底压着的还有三千两银票和一张信笺。
“愿以数百家玲珑坊为礼,搏恒郎一笑。”
我眼前忽然一亮,难道她就是……
6六月,我声势浩荡入裴姑娘府。
庶弟却因为那场闹剧差点被谢家退了亲,最后用一顶小轿抬进了后门,成了谢锦书的赘婿。
热闹了一日,现在的新房中只剩我和裴蕙兰二人。
她的狐耳因酒热微微透出些粉色,狭长的狐狸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喝交杯酒的时候,她的呼吸打在我脖颈上。
我呼吸一滞。
一向听闻狐族貌美,却没想到这人竟生的仙女一般。
她看向我的目光含了一丝愧疚,狐尾不经意的扫过我的指尖。
“我身有隐疾,本不该隐瞒,但陛下担忧军中有人起异心。”
“玲珑坊是我名下产业,尽数赠予官人。”
“你若不愿,三年后我们可以和离。
裴娘定当赠以黄金万两做补偿。”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待我如此坦诚相待。
我心口滚烫,反握住她的手。
“娘子,我们结发为夫妻,自该互相扶持,恒郎绝不会弃你而去。”
话音落,有婢女端来汤药。
“小姐,补药已经熬好了。”
我自幼熟悉药性,敏锐的察觉到药中有股不寻常的酸味。
“娘子,汤药苦,我去拿些蜜饯吧。”
起身时,我故意装作头晕撞倒了婢女,药汁洒了一地。
“这可如何是好?
宫里每日就送这么一碗药,现在宫门落锁,再去求也来不及了。”
闻听此言,我心中突然一凛,连忙挥退婢女。
“我瞧娘子所患似是寒症,御赐的药自然是好,但是药三分毒。
我外祖家乃是药商,我也会些针灸医理,这药一顿不吃不碍事的。”
裴蕙兰是何人?
年纪轻轻位极人臣,不过二十才智近妖。
几句话就让她眼中起了疑惑。
我被她的目光逼得心如擂鼓,身子摇摇欲坠。
可她两次救我于水火,母亲在时常教导我。
“投之以琼瑶,抱之以木瓜。”
我怎么忍心看着她就这么被人算计,不明不白的葬送了性命。
只是这事查起来并不容易,得先稳住她才行。
我闭上眼,手掌握住她的狐尾,连忙说。
“娘子,我真的是无意的。”
头顶的呼吸蓦然加中,她抓住我的手,一开口,声音哑涩。
“你好好休息,我睡书房就好。”
我攥着狐尾的手微微收拢,目光带着挑衅。
“洞房花烛夜,娘子确定要浪费如此良宵吗?”
她沉默良久。
“那就,如你所愿。”
第二日侍奉梳洗的小厮一见我就笑。
“小姐说公子辛苦,老太君也是极通情达理的,让您不必去请安了。”
8显然,袖手旁观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装聋作哑半年,在裴蕙兰死前提出和离,拿着巨额补偿远走高飞。
裴家不会怀疑我,君王不会猜忌我,甚至江家也再不能干涉我。
可她毕竟在我最无助落魄的时候让我免遭羞辱。
就连老太君那么尊贵的人,在我未进门的时候就不顾流言蜚语为我撑腰。
狐族裴氏百年来,不知道为国战死了多少儿郎,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忠魂被泼上谋反叛国的脏水。
于是次日,我主动接下了为裴蕙兰煎药的任务,里面的霜寒花被我悄悄换成了温补的药材。
裴蕙兰喝药时,狐耳微动,我一时看痴了,忍不住伸手去摸。
本以为她要生气。
却不想下一秒她的指腹抵住了我的唇。
“张嘴。”
一颗怡糖被送入口中,连带着心尖一起化开丝丝缕缕的甜。
天气渐寒。
往年每到这个时候,裴蕙兰的寒症都会发作。
初雪那日,庶弟拎着几包补药到裴府拜访。
我随便换了衣服,到前厅见他。
“狐族还真是富贵,哥哥如今见家里人都这么大排场。”
江昭看着我身上那件玲珑坊最新赶制的蜀锦袍衣,酸溜溜的说道。
不过,很快他又挺直了腰杆。
“也是,哥哥的娘子身有隐疾,白日夜里都要省下不少伺候的功夫,自然有的是功夫捯饬自己。”
“趁着现在,哥哥就好好捯饬捯饬吧,不然什么时候嫂嫂去了,那可就……”他挑着眉梢笑:“我这个人向来是口无遮拦的,哥哥可别怪我。”
我沉着脸不说话。
身后的小厮心领神会,把他桌上的茶倒在地上。
“江公子请回吧,裴府不欢迎你。”
他大概是欺负我惯了,大约以为我不敢跟他撕破脸。
“江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果然是商户生的畜生,一点都不知礼数,信不信我告诉爹,让他……”他话没说完,嬷嬷就扬起戒尺,狠狠地抽在他手臂上。
“你算个什么身份,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这戒尺是宫中的东西,老太君知道庶弟登门,怕我吃亏,第一时间派了贴身嬷嬷来照应。
庶弟受了皮肉之苦,怎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被赶出门。
“哥哥,你不要太得意。
谢锦书与我恩爱无疑。
来日生下孩儿,哥哥可别哭诉自己寂寞。”
我点点头,并未反驳。
上辈子成婚不久谢锦书就有了身孕,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至于原因……我回淡淡一笑,江昭自己很快就会知道。
他见我并不恼怒,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让嬷嬷远远的跟着,回来后禀报我。
“确实有一辆马车跟在谢小姐身后,看样子,似乎是天香楼的哥儿。”
果然和前世一样。
我点点头,命嬷嬷选个合适的时候,将谢锦书怀孕的事告诉那哥儿。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细心的为裴蕙兰调理身体,一边不停的思索如何才能打消陛下对她的怀疑。
9除夕前,京中接连出现几桩奇事。
先是夜空中出现七星连珠的异相,国师称其为祥瑞之像,陛下龙心大悦。
隔天,裴府的外墙上,出现成千上万只蚂蚁排成了一朵朵祥云。
马上有人将此事排成了戏文。
“边疆战乱,贤明君主任命能臣为将。
战乱平息后,能臣却遭人嫉恨,被污蔑谋反。
最终明君不为奸臣所惑,把将军视为手足,将军感激涕零,一心效忠明君。
于是天降祥瑞,保佑国家百年平安。”
随着戏的火爆,民间议论纷纷。
“这戏文里的能臣,说的不就是裴将军吗?”
“君王若连这样的忠臣都不信任,岂非寒了天下人之心?”
“圣上与裴家军臣和睦,乃是国家之大幸!”
与此同时,裴府上空百鸟争鸣,由一只白孔雀打头,领着一群喜鹊绕着府邸飞了整整三圈。
孔雀乃是辅佐之鸟,裴蕙兰是上天认定的福将!
于是,百官觐见时,陛下亲赏裴蕙兰免死金牌一块。
以民心和天象,让陛下相信,若要天下安定,不能没有裴家。
这步棋,总算没有出错。
裴蕙兰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吃糕点。
她从背后搂住我,伸手抿掉我嘴角的碎屑,灼热的呼吸落在我脖颈上,她眼尾带着笑。
“恒郎,到底是谁派你来我身边的?”
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秘密。
我踌躇不安。
她抚着我的脸颊,声音带着蛊惑。
“自从你接管了汤药的事,我的身子便一日日好了起来。”
“裴府外蚂蚁成祥,不过是涂了蜜糖的缘故。”
“至于孔雀,是马戏班训练好的。
还有,我并不爱听戏的夫君怎么会给戏园子送去五千两银票。”
我的腿越来越软,她却突然吻上我的唇。
“恒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再抬眸,她眼中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情。
我易不愿辜负,颤声道:“我曾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只是个无人在意的孤子,被逼着来到了……”那晚,裴蕙兰一次次的吻去我眼角的泪。
她说:“恒郎,我此生绝不负你。”
隔天,庶弟又来找我了。
他穿的还是那件旧衣,他眼下的乌青一片,憔悴不堪。
“哥哥,你我是亲兄弟。
嫂嫂虽得圣上亲眼,可朝中怎能没有自己人帮衬?
再说,她身子骨弱,若有一天病倒了,你又能荣耀到几时?”
我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并不接他的话。
江昭却以为戳中了我的痛处,又变得得意起来。
“狼族向来骁勇善战,若是给我娘子一个机会,不一定不比嫂嫂差。”
“你放心,等到嫂嫂一捧黄土归了西,我会让我家娘子多照顾你的。”
10我看了一眼他枯瘦的手腕,从自己腰间取下来一个玉佩递给他。
“那就多谢弟弟。
我看你今日的穿着打扮才想起来,你的银子都赔给玲珑坊了,谢家又清苦,难怪埋没了弟妹这样的人才。”
“我对军中的事插不上话,这玉佩你拿去当了,应当够给谢锦书捐个小官。”
江昭脸色猛地一变。
谢家本来就嫌弃他带去的嫁妆少,岳母动不动就当着外人的面阴阳怪气。
谢锦书又极要面子,觉得江昭给自己丢了脸,夜里就变着法的折磨他。
狼爪留下的印记深可见骨。
江昭受不住,就只能每次从微薄的嫁妆里抠出来一点孝敬岳母,换来三五日的安宁。
岳母有了钱就去打叶子牌,输了就再找江昭要。
才几个月的光景,江昭手中最后十亩良田也被这家子白眼狼挥霍掉了。
他恼羞成怒,讥讽我:“眼下富贵又如何?
用不了半年,裴蕙兰就会死了。”
“而锦书已经有了身孕,锦书已经答应我,等孩子落地就让我享受荣华富贵。”
我瞬间冷下脸,反问他:“弟弟怎么如此肯定,裴娘一定会死?
你若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不如算算谢锦书到底有几个男妾?”
天香楼的哥儿跟了他那么久,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但这事隐秘,连谢家岳母尚且不知,我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踉跄几步,几乎站不稳身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辈子重生的不止他一个。
……月末是父亲的寿宴。
为了颜面,父亲给谢锦书捐了官,又将小娘扶了正。
庶弟很是得意,特意请了乐坊里最好的琵琶女为宾客们助兴。
开席前,他特意找到我炫耀。
“哥哥,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当初若非你不肯帮忙,我娘子怎能入太师帐下效力。”
“至于那位青楼里的哥儿,谢锦书说了,是他一厢情愿,已经差人将他打发走了。”
“哥哥,你自己没手段,可别以为我跟你一样。”
然而话音刚落,庶弟的眸子猛然一抖。
琵琶声响,与谢锦书有染的哥儿穿着一袭淡蓝色袍衣缓缓而出。
清冷的面容,俊朗的身姿。
在乐声中宛若神仙男子。
更巧的是,他身上的袍衣竟与庶弟的一模一样。
甚至,哥儿身上这件更为精巧。
在场的宾客们看看庶弟又看看哥儿。
很显然胜负已分。
宁乐世子笑出了声:“好好的日子,江郎君怎得穿的跟那跳舞哥儿一样。”
“大胆贱婢!”
庶弟气红了眼,疯狂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哥儿头上。
哥儿额前沾了血,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看着谢锦书。
谢锦书忌惮着父亲,语气冰冷:“海郎,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11海郎没有怨怼,只是抽泣着给谢锦书磕了个头。
“只要能远远的看您一眼,海郎就心满意足了。”
他缓慢起身,准备离去,却在下一秒晕倒在了谢锦书怀里。
谢锦书望向他的眼神已有怜爱。
江昭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就要扒了海郎的衣服。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装什么装!”
海郎被他推在地上也没怨言,气若游丝的求谢锦书不要责怪庶弟。
“我这样卑贱的人,公子瞧不上我是应该的。
海郎罪该万死,万万不破坏您和公子的感情。”
那么眉清目秀的一张脸,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良久,谢锦书上前一步,将海郎扶起。
“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海郎哭着:“您只当海郎是个玩意儿,可在海郎心里您是我的娘子啊。”
江昭听着气急了,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没想到海郎微微闪身,这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谢锦书脸上。
“够了!
你有完没完!”
“海郎只是想看我一眼,你就想要了他的命吗?”
庶弟抬起手还要再打,一脚踹过去。
好巧不巧,正中谢锦书的小腹。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庶弟的孩子没了。
海郎被捆着扔在一边,江昭拼了命的从床上挣扎起来,哭着喊着要他赔命。
我冷眼瞧热闹的时候,裴蕙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
“恒郎,我送给岳父大人的寿礼如何?”
我捏了捏她的狐耳,心口发烫。
前世谢锦书刚有孕,海郎就找上了门,他想登堂入室,争执间,孩子便没了。
谢锦书责怪我没有容人之量。
所以这辈子,我特意遣人告诉海郎,谢锦书有孕的消息。
没想到裴蕙兰知道后,又添了把火。
“就知道那海郎的衣服是你的手笔,除了玲珑坊,哪里的绣娘能有这么好的手艺。”
……在寿宴上,闹出这么大的事,父亲已决意让庶弟和离。
“这个狼族如此冷酷无情,早晚会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
反正孩子已经没了,我们江家也不欠他们了,现在正好和离!”
小娘跟着劝说庶弟:“咱们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却也养得起一个儿。
再者你嫂嫂受陛下器重,将来赐下爵位,娘再去求他们给你找个好人家。”
本是劝解的话,落在江昭耳中却变了味道。
他捂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喊叫:“凭什么要我去求江恒!
他巴不得看我的笑话!”
“父亲不是自诩清流文官吗?
怎么处处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江家要一辈子被裴蕙兰踩在脚下吗?”
“孽障!”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把他扔进了祠堂里。
“就是将你送去出家,我也不会让你再回谢家!”
他被父亲关在祠堂三天,滴水未进。
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还是不肯松口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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